大概一個半小時,何勇開車帶著張然他們來到了一個村子上,剛到村頭,何勇的車速就不由得放慢了。
何勇看著這變化很大的村莊,一時間似乎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就這樣慢慢的開到了最後一排,張然看到了一些人圍在路邊,其中有兩個七十多歲的老頭老太太正翹首以盼的盯著路上。
緊攥的手掌和焦急,期待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他們的身份。
何勇看到二老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停車熄火直接下車跑了過去。
“爸,媽,對不起,兒子不孝!”何勇撲通一聲跪在二老的麵前,臉頰早已被淚水浸濕。
看到何勇的時候,老頭老太太也是驚喜萬分,既是心疼又是感慨。
“快,快起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老太太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連忙拉起何勇,老頭雖然沒說話,但眼睛也是緊緊地盯著何勇。
等到何勇起來的時候,一陣鞭炮聲就響了起來,這是給何勇準備的,去去晦氣。
“小晴呢?”老太太沒看到孫女,有些疑惑。
這個時候張然和何晴才從車上下來,等看到張然的時候,老頭和老太太也都愣住了。
他們當然認識張然,當年他們家就是因為張然發家的,張然也來過兩次,他們對張然的印象也是特彆的深刻。
看到這張可當年變化不大的臉,以及那嘴角長帶的笑容,一時間記憶仿佛就回到了當年。
“您....您是張老板?”老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張然笑著說道:“我是張然,叔叔阿姨,好久不見。”
“哎呀,真的是張老板?快快快,進來做,不好意思,沒收拾,讓您看笑話了。”老太太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邊上的一些其他人有些不是很熟悉,但有些五六十歲的人則是感覺有些耳熟以及一絲麵熟。
很快就有人想起來了,“這不是當年大勇的貴人老板嗎?這麼多年一點也沒變?”
“對對對,我也想起來了,不過不是聽說他出事兒了嗎?這是?”
“不知道,不過看樣子混的也不咋地,你看著車也不值多少錢。”
“嗨,你管他混的什麼樣,他能夠去接大勇,這就夠了。”
“你們說他是怎麼保養的?怎麼這麼多年像是一點都沒變的樣子。”
“誰知道呢,不過城裡人不就是顯年輕嗎。”
“顯年輕有這麼年輕的?”
“這位張老板是什麼人啊?我怎麼沒見過?”有小年輕好奇的問道。
“我和你說啊,這張老板當年可不是簡單的人物,看到大勇家的小洋房了沒有?就是當年張老板給蓋得,要知道那可是八幾年啊,彆的說不說,張老板對大勇那是真的不錯,當年大勇可是我們村首富。”
...........
張然看著這棟三十幾年前建造好的小洋房,有些出神,雖然外牆已經破舊,但已經能夠看得出來當年的一些風格。
“張老板,這次麻煩您了,您快請坐。”老太太忙裡忙外的開始收拾起來。
張然笑道:“阿姨,不用這麼麻煩,您先幫大勇那邊弄好吧,我沒事兒的。”
“張老板,實在不好意思啊,我這......”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在張然的再三勸說下,老太太才過去忙,這邊還有一套流程,都是為了給何勇去晦氣的。
何晴就在邊上站著,有些老輩人看到她沒事兒,就悄悄地拉著她詢問一些張然的事情。
“小晴,這個張老板是怎麼回事兒啊?當年不是聽說出事了嗎?”其實大家也沒有真的指望何晴知道什麼,隻是好奇心作祟罷了。
“對啊,小晴,當年這個張老板可是你們家的貴人,不,我們村都算是沾了張老板的光,和我們說說唄。”
當年張然沒有虧待過何勇,而何勇這人又很重感情,自己發財了,也沒有忘記老家,那些年他可沒少幫助老家這邊人。
即便是張然出事兒了,何勇回到老家,也沒少出力,直至何勇這邊也出事兒了。
何晴看著這些叔叔伯伯,這些年這些叔叔伯伯也幫了她們家很多,要不然她們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沒有他們的幫助,生活上會更加困難一些。
“我也是剛才在路上聽說的,當年張叔乘坐的是命運女神號,這個你們也都知道吧?”何晴想了一下還是將事情說了一下。
其實何晴感覺到了,以前雖然大家也因為何勇之前的事情會幫助她們家一二,但總的來說,還是有些避諱的,亦或者說一種疏離。
尤其是隨著時間見長,她慢慢長大就越是如此,人情這玩意兒用一次少一次,時間一長,記掛的人就不多了。
何晴看的出來,好像自從認出張然之後,這些人的態度都有些變了。
何晴這麼一說,大家有的沒明白,有的則是一瞬間就想明白了。
“哎呀,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我說呢,當年張老板這麼大的人物,怎麼說出事兒就出事兒了。”
“對對對,小晴,看張老板這態度,你們家好日子要來了。”一些老輩人紛紛開口道。
“切,叔,你這就有些誇大了吧,我看這張老板也隻是開了一輛二十多萬的車,怎麼就發達了?”有年輕人似乎在嘲笑老輩人見識少。
“你懂個屁,有本事兒的人在什麼時候都有本事兒,就憑借張老板這本事兒,以後還會差嗎?”這是農村人較為樸素的想法。
在很多見過世麵的人看來,成功很大一部分要歸功於天時地利,人和是其次。
但在農村人看來,有本事兒的人到哪都有本事兒。
“龔娃子,你好好想一想,當年張老板就這麼厲害,怎麼說也有一些關係在,就憑借這些關係,我就相信張老板肯定會東山再起的。”
張然當年給他們這個村子上的人帶去了很強烈的印象,讓他們第一次知道了居然有人可以有錢到這地步,所以這些人對張然似乎都有一種盲目的自信。
也可以說張然當年算是這些人的偶像了,他們以前做夢都想和張然一樣,所以這個時候才會儘力的為張然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