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知名的小酒吧裡,陳鐵坐在吧台邊,一杯一杯地喝著灑。
其實,以他現在的實力,想喝醉是很難的了,不過,此時除了喝酒,他也不知該去做些什麼。
實力強了,想借酒消秋,大醉一場都不容易。
“不開心了?或者說,你現在,是不是很難過?”沈萱萱不知何時出現在吧台邊,看著陳鐵說道。
沈萱萱的出現,在這個小酒吧裡,吸引了無數驚豔的目光。
毫無疑問,沈萱萱是極美的,在這種小酒吧,這樣的大美人,實在難得一見。
陳鐵瞥了沈萱萱一眼,平淡說道:“你怎麼來了?”
“我不是怕你想不開,所以來看著你嗎。”沈萱萱要了一杯酒,淺淺地喝了一口,說道。
陳鐵忍不住哈哈笑了幾聲。
雖然,心裡是有些失落,有些壓抑,但,他還不至於會到想不開的地步。
“不開心就不開心,還笑什麼笑,本小姐今晚吃點虧,陪陪你好了。”沈萱萱翻著白眼說道。
陳鐵搖了搖頭,心裡其實很平靜,隻是,難免會有一些感慨。
“以前,我一直覺得,隻要努力,隻要用心,終究是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的,我會算命,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幫人算命準得很,但我自己,其實是不相信命運的,我隻信自己的選擇和拳頭,但現在,我終於也是體會到,什麼叫天意弄人了。”陳鐵歎了一口氣,說道。
有些事,再強大也是無法改變結果的,阮南之死,讓他和阮笑笑之間,如隔了一條過不去的鴻溝。
說實話,其實陳鐵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麼,廢了阮南,是因為那次,阮南給林清音下藥,這種事,陳鐵自然不會輕饒阮南。
錯就在錯在,命運讓他和阮笑笑有了關係,所以,阮南一死,如阮笑笑說的,兩人之間,已不知是該愛,還是該恨了。
命運,有時侯,總是顯得如此殘酷。
“看來你挺多感慨的呀,天意弄人,想想你的遭遇,確實稱得上天意弄人,可憐喲。”沈萱萱說道。
找回了阮笑笑,卻是得到了現在這樣的結果,可不就是可憐嗎。
陳鐵瞪了沈萱萱一眼,怒道:“感情,你是來幸災樂禍的是吧?”
“哪能呢,我就笑笑,肯定不會幸災樂禍。”沈萱萱眯眼笑道。
陳鐵一轉頭,懶得理會沈萱萱。
最終,這一夜,陳鐵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他醉了,醉得不省人事。
縱然,喝再多他本也不可能會醉的,但當一個人希望自己醉的時侯,還是會醉的,這與實力無關。
大醉一場,一覺醒來,又是一條好漢。
沈萱萱撫著陳鐵,一路走回彆墅的時侯,已經有了宰了陳鐵的心思了。
這混蛋,也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這一路上,手就沒老實過,胡亂在她身上摸了幾回,到最後,她實在是不能忍,一把打暈了陳鐵,提著陳鐵一路拖回來。
將陳鐵扔在彆墅大廳的沙發裡,沈大小姐狠狠地在陳鐵胳膊上用力掐了幾下,這才離開了。
這一夜陳鐵睡得無比塌實,但早上還沒到八點,陳鐵就醒了,宿醉醒來,便是他也難免會感到頭痛,同時,感覺胳膊也痛。
“媽的,難道說,我喝醉了以後,被人打了?”看著手臂上幾道青紫色的掐痕,陳鐵忍不住嘀咕。
這幾道掐痕,自然是沈大小姐掐出來的,陳鐵喝醉了以後不老實,占了人家不少便宜,沈萱萱沒有宰了他,也算是大氣了。
衝進衛生間,洗掉了一身酒氣,陳鐵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露著一口大白牙笑了笑。
此時的他,感覺很輕鬆,有些事,順其自然吧,阮笑笑,被他藏在了心底,無論怎麼樣,生活總是要繼續的。
衛生間的門突然初推開,林清音睡眼朦朧地走了進來,看到陳鐵,嘟囔道:“你在這裡呀,去煮點粥啊,我餓了。”
不過,話一說完,林清音就被陳鐵抱在了懷裡。
“要死了,大早上你想乾什麼?”林清音瞬間清醒,瞪著陳鐵說道。
陳鐵搖了搖頭,說道:“沒想做壞事,就是突然想抱一抱你。”
“抱夠了趕緊煮粥,我餓。”林清音掐了陳鐵一下,說道。
陳鐵一笑,說道:“好咧。”
花了一個多小時煮好粥,陳鐵和林清音李千月一起吃了早餐,就開著車出門了,去醫院上班。
看在月薪八萬的份上,土鱉老實得很。
於是,新的一天開始,中醫診室的一個主任一個助理,卻依然是照例,過上了鹹魚般的幸福生活。
陳鐵也被李童的態度給傳染了,沒有病人,那看看電視也挺好。
不過,今天注定不能清閒,剛看上電視,李三千就衝進了診室,對陳鐵說道:“陳主任,快,跟我走。”
說完,李三千拖差陳鐵,就走出了跟醫診室。
“詐屍了還是夫塌了,你說你一個老男人,拉我手乾啥?”陳鐵甩開了李三千的手,怒道。
李三千尷尬笑了笑,說道:“陳主任,趕緊跟我來,有個人要見你。”
畢竟李三千是院長,陳鐵覺得該給人家一些麵子,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也沒多問,便跟著李三千,到了院長辦公室。
走進辦公室,陳鐵立即便看到了一個熟人,其實也沒多熟,就是幫浩,江北市的一把手。
除此之外,還有個中年婦女,緊靠著秦浩。
“陳主任,我來介紹一下,這是秦浩,我們江北的一把手,這位則是秦夫人。”李三千第一時間就介紹道。
陳鐵點了點頭,沒多大反應,麵對一個撕了自己藥方的人,陳鐵自然不可能會有好臉色。
“陳先生,昨晚之事,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這次來,是希望你能上到我府上,替小女治療的。”秦浩開口說道。
縱然,現在秦浩已是知道了陳鐵醫術可能極其驚人,但說話,難免還是帶上了一絲高高在上的味道。
沒辦法,這是慣性思維作祟,我一個一把手,親自來邀請你一個中醫小主任,很給你麵子了。
“我叫肖月,聽說你醫術不錯,現在,就跟我們走吧,給我女兒看看。”一旁的中年女人,也開口說道。
肖秋的語氣裡更加不算客氣,一個小醫生,事實上也不值得她客氣。
“沒空,你們找彆人吧。”陳鐵挑了挑眉,直接說道。
“沒空,你這個醫生真有意思,打算拒絕我們的要求?”肖月臉色立即冷了下來。
秦浩,也是心中不悅,這個陳鐵,就算醫術再高明,但,未免也太狂了吧?
“陳主任,你聽我說。”李三千嚇壞了,遠未料到,陳鐵會這麼不給秦浩麵子,慌忙將陳鐵拉到了一邊。
“陳主任,秦家那個女兒,真的很可憐,再這樣胖下去,會危及性命的,要不,你就去瞧瞧?”李三千輕聲說道。
李三千終究是個聰明人,已看出陳鐵根本不在乎秦浩的身份,所以,隻能以病人去勸陳鐵了。
這一招很有效果,為醫者,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陳鐵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李三千大喜。
“秦市長,你們先回去,我和陳鐵,隨後就到。”李三千又對秦浩兩人說道。
“哼,一個醫生,就彆擺架子,最好不要讓生們等太久。”肖月廀哼了一聲,就走出卩辦公室。
秦浩朝李三千點了點頭,也走了出去。
“陳主任呀,等會兒,去了秦家,多少給人家一點麵子,當我求你了。”李三千苦笑著說道。
陳鐵挑了挑了挑眉,說道:“彆人給我麵子,我自然也會給別人麵子。”
言下之意,自然是彆人不給我麵子,彆想我笑臉迎人。
李三千眨了眨眼,隻能苦笑。
給陳鐵準備了一盒全親的銀針,李三千親自開車,帶著陳鐵,花了十幾分鐘,趕到了秦府。
不過,意外的是,敲門的時侯,秦家傭人看到李三千,就立即說道:“李院長,我家夫人說了,讓你們不用來了。”
“呃,為什麼?”李三千懵了。
“京城崔家來了個真正的神醫,正為我家小姐治療呢,你們走吧。”說完,砰的一聲,就關上了門。
陳鐵和李三千大眼瞪小眼,得,人家這是一點不客氣了,門都不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