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好好的,你就跑去抱人家親人家,你不要命了?從沒見過你這麼明目張膽的。”崔明雪將車速開到最快,往楊青風的住處趕去,同時忍不住罵陳鐵幾句。
不過,看到陳鐵怔怔出神的樣子,崔明雪又心軟了,說道:“傷口怎麼樣,還流血嗎?”
陳鐵搖了搖頭,他自己在傷口周圍按了幾下,就神奇地止住血了,這讓他越發相信,自己肯定是會醫術的。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剛才那個女人,他肯定是認識來著,但,卻死活想不起她叫什麼名字了。
“明雪,剛才那個女人,我以前應該認識的,似乎,她和我有著很親密的關係,你說,如果我有彆的女人,你吃醋不?”陳鐵惆悵開口說道。
崔明雪猛翻白眼,被人刺了一刀,血都把半邊衣服染紅了,這家夥卻還有心情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對此,她算是服氣了。
“閉嘴,先去找到楊青風,處理了你的傷囗再說。”崔明雪怒哼著說道。
陳鐵連忙老老實實地坐好,閉嘴,很聽話。
於是崔明雪又忍不住翻白眼,看來,對這家夥凶一點,他才會老實聽話,客客氣氣的,他反而不會老實。
到了楊家莊園外時,楊青風的客氣程度,讓崔明雪頗為不好意思。
楊青風居然在大門處等著,看到崔明雪,立即就客氣說道:“你是崔小姐吧,你爺爺已經跟我打過招呼,總之,你想在我這裡住多久就住多久,另外,有什麼需要,你也儘管說。”
崔明雪連忙道謝,但也顧不上跟楊青風客氣,立即就指著陳鐵,說道:“楊老,麻煩你為我這位朋友治療一下,他剛剛被人刺了一刀。”
陳鐵改變了麵容,楊青風自然認不出他,聽到崔明雪的話,楊青風連忙領著兩人,走進了莊園之中。
在客廳裡,楊青風看了下陳鐵的傷口,發覺傷口很大,但卻止住了血,讓他頗為驚奇。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給傷口消毒,然後找來針線,準備縫合傷口。
家裡是有麻醉劑的,楊青風剛準備為陳鐵打麻醉劑,陳鐵卻是擺了擺手,說道:“不用打麻醉劑,直接縫吧。”
楊青風怔了怔,下意識說道:“很痛的。”
拿著針線在血肉上縫,不打麻醉劑的話,可沒幾人承受得住,楊青風還是頭一次遇到有人拒絕打麻醉劑的,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我說不用打,那就是不用打,縫吧。”陳鐵堅決說道。
楊青風看了眼陳鐵,又看了看崔明雪,崔明雪立即說道:“聽他的,那就不打麻醉劑了。”
楊青風無語,但也沒強行要打麻醉劑,反正痛的又不是他,等一會,眼前這男人痛得跟殺豬似的,那就搞笑了。
然而事情出乎楊青風的預料,傷口縫合了三十餘針,眼前這男人連哼都沒哼一聲,甚到,連臉色都沒變一下,簡直就像根木頭一樣。
“這還是人嗎,不打麻醉劑縫了三十多針,還能做到麵不改色,鐵打的都沒這麼能忍吧。”楊青風覺得挺不可思議,看陳鐵的眼神,像看怪物似的。
至於崔明雪,在楊青風為陳鐵縫合傷口時,她看都不敢看,那巨大的傷口,翻裂的血肉,讓她不住地倒抽涼氣,險些吐出來。
直至縫合好了傷口,崔明雪才敢轉過身,擔憂地向楊青風問道:“楊老,他這傷沒事吧?”
楊青風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的,休養一段時間就好,說實話,這位兄弟的忍耐力,世所罕見,便是我,也十分佩服。”
崔明雪放下心,走到陳鐵身邊,問道:“你,痛不痛啊?”
這實話,見到陳鐵那個嚇人的傷口,她都冒冷汗,不過,陳鐵自己卻是一臉淡定的樣子,讓她很是無語。
“不痛,沒事的,我受過比這嚴重得多的傷,現在這算什麼。”陳鐵不當一回事地說道。
聽到陳鐵不在乎的語氣,崔明雪氣不打一處來,嚴肅說道:“以後,不管如何,你給老實點,彆在大街上就非禮彆人,不想要命了?”
陳鐵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乖乖點頭,老實得很。
這時侯,一名英氣逼人,但容貌身材都極佳的女人走進了客廳,不是寧鐵男還能是誰。
“喲,外公,這兩位是?”寧鐵男看著崔明雪和陳鐵,雖然她也沒認出陳鐵,但陳鐵身上的血跡,引起了她的注意,第一時間就問道。
“哈哈,崔小姐,我來為你介紹,這位是我外孫女,是名辦案人員,名叫寧鐵男,你們可以認識一下。”楊青風笑道。
崔明雪立即向寧鐵男點了點頭,說道:“寧小姐你好,我叫崔明雪,你叫我明雪就行,以後會在這裡住一段時間。”
寧鐵男點了點頭,客氣地笑了笑,心裡卻在尋思,這女人倒是挺漂亮啊。
崔明雪不打算介紹陳鐵,因為陳鐵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豈料,她卻看到,陳鐵突然站了起來,走向了寧鐵男,一把抓起了人家的手,頓時傻眼了。
陳鐵抓住了寧鐵男的手,心裡有著疑惑,說道:“我覺得你很熟悉呀,奇怪,你以前是不是我的女人?”
“你想死?”寧大警官怒了,要不是現在沒槍在身,她都準備撥搶崩了眼前這個敢拉她手占便宜的混蛋。
崔明雪回過神,立即便尖叫了起來:“你這家夥,見到個人你都想非禮是吧,趕緊放開人家寧小姐。”
“可是,我覺得她很熟悉。”陳鐵一臉認真地說道。
崔明雪翻白眼,不管認不認識,你也不能上去就拉人家手呀,信不信人家把我們趕出去。
“我跟你說,你再不老實,我要生氣了。”崔明雪掐住陳鐵的耳朵,又生氣又無奈地說道。
感覺,陳鐵現在,簡直比熊孩子還難服侍呀,見到個漂亮女人就占便宜,被刺了一刀還是死性不改,太能鬨騰了。
崔大小姐覺得很心累啊。
“我老實了還不行嗎。”被揪住耳朵,陳鐵立即放開了寧鐵男的手。
崔明雪怒哼了一聲,然後,歉意地笑了笑,對寧鐵男說道:“不好意思,我這朋友,腦子有點問題,希望您彆介意。”
“沒事,不過,既然他腦子有問題,那你最好看住他,彆讓他鬨出什麼事。”寧鐵男甩了甩手,丟下一句話,酷酷地走了。
不走她怕自己生氣,見鬼,她寧大小姐的手,是誰都能握的?不過現在卻被握了,而且,還沒法生氣。
畢意,跟個腦子有病的人計較沒必要。
“崔小姐,他的腦子?”楊青風開口問道。
崔明雪連忙說道:“他腦子受過傷,我爺爺給他看過,也是沒什麼辦法。”
一聽崔天明已經看過,楊青風便不再問,崔天明都沒辦法,那麼他自然也不會有辦法,哈哈笑了兩聲,說道:“崔小姐,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房間,你從京城來,想必是累了,先去休息,我讓人準備飯菜。”
崔明雪點點頭,也好,從京城一占開車來到江北,她也是有些累了。
楊青風準備的客房很不錯,不過,和陳鐵走進房間,關上門之後,崔明雪才發覺不對,她總不能和陳鐵睡一間房吧。
正準備去讓楊青風再準備一間房,陳鐵卻是伸了個懶腰,然後,一把將她抱上了床,說道:“明雪,先睡會兒覺吧。”
崔明雪陷入了巨感的羞澀與需驚之中,陳鐵居然那麼直接?
下一刻,她終於是回過神,尖叫道:“放開我,你怎麼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你不讓我動彆的女人,那我抱著你睡,你總不至於拿刀要我的命吧,況且,抱著你,不知為何,我心裡很激動,嗯,真的很激動。”
說完,把臉埋在了崔明雪身前,臉上是一幅無比享受的樣子。
崔明雪掙紮,快被氣哭了,她終於也是有種捅這家夥一刀的衝動。
合著,不讓這家夥去欺負,去占彆人的便宜,所以,這家夥就占她的便宜?
還一幅理直氣壯的語氣,崔明雪實在是被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