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呢,叫陳樂,妹妹叫陳思,你覺得好不好?”
晚上,陳鐵抱著雙胞胎女兒,站在床邊,對沈萱萱說道。
這兩個名字,是陳鐵花了無數腦細胞想出來的,以他的水平,也就隻能想得出這兩個名字了。
不過沈萱萱聽了,倒是異常滿意,說道:“可以,還不錯。”
“是吧,我也覺得不錯,哈哈哈……”陳鐵傻笑,樂得有點找不著北。
生了那麼多女兒,起了這麼多名字,這倒是第一次被表揚,感覺不要太爽。
“萱萱,想不到我們都有孩子了,時間過得真快,這種日子,如果可以一點持續下去,你說該多好。”陳鐵說道。
沈萱萱怔了一下,然後嗯了一聲,說道:“對呢,如果可以一點持續下去,真的挺好的。”
“可是,這種日子,想持續下去,太難了呀。”陳鐵感歎道。
沈萱萱頓時不由皺起了眉,看著陳鐵,她總覺得,陳鐵似乎話裡有話。
“為什麼突然說這些?”沈萱萱忍不住問道。
陳鐵出了會兒神,然後才笑道:“沒為什麼呀,就是有些感慨。”
沈萱萱哼哼了兩聲,她能感覺到,陳鐵似乎並沒有說真話,這家夥絕不會無緣無故生出這樣的感慨。
老實說,沈萱萱忍不住有些擔心,擔心陳鐵是不是知道了她答應道祖的事。
不過,似乎又不像,如果陳鐵知道,絕不會如現在這樣平靜。
“彆感慨那麼多,都是當爹的人了,還想那麼多乾什麼?”沈萱萱白了陳鐵一眼,說道。
陳鐵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將兩人女兒,都放到了沈萱萱身邊。
兩個小家夥雖然剛出生,但體質好得驚人,嗷嗷叫著,在沈萱萱懷裡拱來拱去,這幅模樣,明顯是餓了。
沈萱萱頓時有些手忙腳亂,初為人母,而且一生就是兩個,她忙碌了一會兒,才終於是成功地開始給兩個小家夥喂奶。
一抬頭,卻是發現,陳鐵兩眼放光地盯著她的胸前,沈萱萱忍不住臉色一紅,狠狠白了陳鐵一眼。
…………
時間就像流水般流過,無聲無息,卻快得驚人,轉眼,便已過了三個月。
陳素這小魔頭,今天終於被陳鐵放出來了,重獲自由的陳家大小姐,這回學乖了,沒敢到處倒亂。
當然,主要是她發現了比搗亂更好玩的事,那就是逗兩個小妹妹。
陳樂和陳思才三個月大,但修為,卻是直接達到了真仙級彆,比陳素出生時都強。
所以,雖然隻是小不點,但陳樂和陳思,已經不止是會滿地跑了,已經會滿天飛。
不過,兩個小家夥每天卻都是安靜得出奇,要麼就是呆在陳鐵懷裡,要麼就是呆在沈萱萱懷裡。
當然,再多的時侯,是被莫敵抱著,莫敵最喜歡做的事,便是逗弄兩個小外孫,整天笑得見牙不見眼。
偶爾,陳鐵也會讓陳素,帶著陳樂和陳思兩個小家夥周圍轉悠,反正,他會以自己的元靈,寸步不離地跟著三個女兒,也不怕她們發生什麼危險。
看著陳素像個小大人似的,帶著兩個妹妹在山林裡追逐異獸,或者采摘神藥,嘻嘻哈哈的樣子,陳鐵便忍不住露出滿臉笑意。
他想努力,讓孩子們都快快樂樂地成長,他更想能永遠陪在她們身邊,這是他的理想,一個父親平平淡淡的理想。
陳鐵在關注著孩子們時,沈萱萱蒼問情林清三個女人,通常會湊到一起,聊一聊她們喜歡的話題。
當然,她們聊的,很多時侯是陳鐵。
偶爾,沈萱萱和蒼問情,會取笑林清,問林清什麼時候也給陳鐵生一個孩子。
這時侯,林清便會臉紅紅地笑著,也不說話。
因為,她明白,無論說什麼,沈萱萱和蒼問情,都會繼續找到話題取笑她。
日子過得平淡至極,但這種生活,是陳鐵一直盼望著的,經曆了太多太多的事,無論是誰,終歸都會明白,一輩子波瀾壯闊固然熱血,但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生活,才是真正的歸縮。
若能幸福安好,誰願顛沛流離呢。
不過,當陳樂和陳思,出生第五個月的時侯,陳鐵終於是再次開始了修煉。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修煉,他倒不是想提升境界,而是想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武技。
他的境界已經夠高了,如何將一身實力發揮出更強的效果,那就隻能創造出自己的武技。
盤坐在木屋內,陳鐵心頭一片空靈,有時侯,招式不用多,能悟出一招,或許就夠了。
…………
木屋外,沈萱萱和蒼問情,以及林清,安靜地看著陷入修煉的陳鐵。
“這家夥,這次不知又會修煉多久了。”蒼問情說道。
林清也是點點頭,說道:“對呢,陳鐵這次修煉,不知要多少時間,等他醒來後,會更加強大吧,老實說,我突然覺得,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站得太高了,而我,卻隻是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
這番話,讓得沈萱萱和蒼問情,都忍不住有些意外。
然後,沈萱萱立即輕抱著林清,笑道:“你還擔心這個啊,陳鐵那家夥啊,喜歡一個人,他不會看這人實力強不強的,老實說,如果不是不好意思下手,陳鐵早將你吃了。”
“嗯嗯,對,陳鐵這家夥,肯定一直打著你的主意呢。”蒼問情也忍不住笑道。
以她們對陳鐵的了解,陳鐵這家夥,會放過林清才怪,現在,估計是不好意思下手而已。
林清被兩人說得臉紅了紅,她願意和陳鐵在一起,但陳鐵一直沒表示什麼,她臉皮薄,很難主動去向陳鐵表達心裡的意思。
三個又說了幾句,沈萱萱突然挑了挑眉,說道:“我離開一會兒,很快回來。”
話音一落,沈萱萱的身形,已經一閃而逝,再次出現時,已到了數千公裡的一處海麵上。
這裡,已經有人在等著,是道祖。
“見過道祖前輩,找我,有事嗎?”沈萱萱到了道祖麵前,便直接問道。
道祖騎在青牛上,搖了搖頭,說道:“沒事。”
這話,讓得沈萱萱有些意外,沒事,道祖為什麼找她?
“我不知該如何說,或許,我應該說有事。”道祖皺眉道。
沈萱萱心中升起疑惑,忍不住問道:“前輩,有什麼事,你儘管說就是,難道,是你們者導出的陣法,出了什麼意外?”
“沒有,”道祖搖了搖頭,說道:“我來,其實主要是想問問你,現在,你還舍得放下一一切,助我們發動陣法,把突破的機會,留給陳鐵嗎?”
沈萱萱一怔,然後說道:“我早已答應,那就絕不會反悔。”
“我不是怕你反悔,我是怕你不舍得,現在的你,不止有陳鐵,還有了兩個女兒,你,真的放得下她們,放得下陳鐵?”道祖歎氣道。
沈萱萱頓時沉默了下來。
舍得嗎?
她當然是不舍得的。
隻是,就算不舍得,該做的事,她會去做,絕不猶豫。
“其實人這一輩子,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放下心裡最重要的人,我確實是不舍得,我想看著陳樂和陳思長大,我想一直陪著她們,但該選擇時,我也不會猶豫,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沈萱萱說道。
道祖點了點頭,苦笑道:“但願,以後陳鐵不會恨我。”
沈萱萱搖頭一笑,說道:“前輩,不會的,我想,陳鐵隻會感激你,而不會恨你,你成全了他,衝破大聖境的機會,他已經留給了他。”
道祖笑了笑,朝沈萱萱點了點頭,然後,消失了。
他之所以幫陳鐵,是因為,他早已看到,陳鐵,是他們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