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白墨陽上前一步,從金鋒包裡拿起一瓶六十二度的二鍋頭來。
“我要喝,我自己開。”
“我自己倒!”
金鋒嘴角上翹,輕聲說道:“慢點倒,倒多了,你喝不著。”
白墨陽完全是被金鋒給氣瘋了,狠狠的往杯子裡灌了下去。
眼看著杯子就要斟滿的時候,忽然間,白墨陽張大嘴,瞪大眼,呆立當場!
隻見著杯子裡的酒忽然間就沒了!
酒全沒了!
一滴不剩!
而九龍杯下麵卻是沒一滴酒滴下來。
這……
“我……日!”
情急之下的白墨陽禁不住爆出了粗口!
“我操啊!”
“這是……這是……”
“酒呢!?”
“酒去哪兒呢?”
白墨陽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九龍杯來,腦袋不停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卻是沒有發現一滴酒的痕跡。
張大嘴瞪大眼,頓時,石化呆若木雞。
嘴裡喃喃自語的叫道:“這不科學。”
“這不科學!”
突然,白墨陽嘶聲叫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
“金鋒,金鋒……”
“快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
金鋒嗬嗬一笑,輕聲說道:“看仔細咯。”
“你剛剛倒的酒在這裡……”
白墨陽頓時死死的盯著那九龍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金鋒嘴裡說著話,摁住杯中的龍頭……
奇跡再一次活生生的出現在白墨陽眼中。
隻見著杯口吸附著的八頭龍的尾巴處忽然噴出一股股的液體,卻不是剛剛不見的酒又是什麼。
白墨陽眨眨眼,再一次的傻逼了。
幾秒之後,酒全部從龍尾出來。金鋒指指酒杯,白墨陽呆呆的拿著酒瓶,這回再不敢多倒酒了。
倒了一定程度之後,金鋒輕輕叫停,把酒端給白墨陽,輕聲說道:“喝!”
“這是皇帝用的。”
白墨陽再沒二話,端起九龍杯一口飲儘杯中酒。
六十二度的二鍋頭下肚之後,小腹裡頓時升起一團團火焰來,六臟六腑火燒一般的疼痛。
饒是白墨陽是土生土長的天都城人,一口乾了不下三兩的二鍋頭,也是夠嗆。
但金鋒卻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白家的大少爺。
又倒了一杯下去,曼聲說道:“繼續!”
白墨陽也是耿直光棍,又是一口燜掉,臉色有些不對勁了。
“接著喝!”
一瓶酒堪堪一斤,被白墨陽倒掉了差不多三兩,金鋒又開了第二瓶。
白墨陽指著金鋒,冷笑兩聲,嘶聲叫道:“小意思!”
“哥們,我可是酒精裡泡大的。”
說完又乾了一杯,指著金鋒冷笑,大聲說道:“我告你神眼金,牛欄山二鍋頭就是我叔開的,我打小就在酒糟裡泡著的。”
咕嘟咕嘟連著乾了兩瓶二鍋頭,白墨陽完全懵了,眼睛通紅,臉色卻是白得像雪一樣。
指著金鋒叫道:“兩瓶說完了,趕緊……”
後麵的話再沒說出來,白墨陽轉身跑了兩步,一下子就跪在了欄杆上,張大嘴巴,對著黃浦江就是一通狂吐……
金鋒抿著嘴,收了九龍杯,站在白墨陽身邊,望著淡淡的藍天,金色的夕陽,還有反著巨大光芒的東方明珠電視塔。
靜靜的抽著煙,聽著白墨陽哇啦哇啦的嘔吐聲,金鋒臉上浮現出一抹從未有過的笑意。
伸手從包裡取出礦泉水敲敲白墨陽的肩膀,白墨陽一隻手緊緊的抓住欄杆,一隻手艱難的摸索著接過礦泉水,還沒擰開,立馬又吐了起來。
“賣我昆侖玉九龍杯的那個人說的沒錯……”
“這個杯子就是朱元璋用過的……”
“傳說,朱元璋在大宴群臣的時候,就用的這種杯子,讓文武大臣以自己的功勞大小自行倒酒……”
“徐達自持勞苦功高,酒倒太多,結果酒全被九龍吸走,這也叫作九龍公道杯。”
“九龍公道杯後來被人還原,現在,都爛大街了。”
“我這個,是真正的九龍杯,比起九龍公道杯更複雜……天底下能做這個杯子的玉匠屈指可數。”
“但,也並不是沒有。”
“全真教的丘處機就是其中一個。”
“西域於闐國興盛時,玉石產業相當發達,有著當時規模最大的玉匠隊伍和最高超的琢玉技術……”
“其生產的玉碗,玉杯采用薄胎工藝及黃金寶石鑲嵌技術,精美絕倫。”
“丘處機初到於闐時就被這種精美的玉器所傾倒,為此特意學了西域琢玉技術帶回中原,後來竟成為北京玉匠的祖師爺。”
“全真教在朱元璋時期受到打壓排擠,正一教成為了朱元璋扶持的對象,全真教弟子就做了這麼一個九龍杯進獻給了朱元璋……”
“九龍頭的龍嘴裡,刻有八個字。”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這是因為,朱元璋拿了天下,卻沒拿著傳國玉璽。”
“全真教就是用的傳國玉璽上的八個字,目的就是為了彌補朱元璋最大的一個遺憾。”
“朱元璋倒是對這個東西愛不釋手,並將其命名為江山永固,全真九龍……”
“江山永固杯一直珍藏內宮,直到殯天以後傳給了朱允炆。”
“朱允炆沒做兩年皇帝就被朱棣趕下台去,這個杯子就到了朱棣手裡。”
“再後來又傳到了成化皇帝手裡,他的奶媽兼老婆萬貴妃對這個杯子尤為稀罕。”
“萬貴妃一死,朱見深就把這個杯子連同無數奇珍異寶都陪著萬貴妃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