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穿著迷彩勁裝的女孩英氣勃勃,棱角分明,英姿颯爽,賞心悅目。
金鋒被這個女孩揪著,鼻息可聞,女孩憤怒激動,口水飛濺到自己的臉上。
金鋒麵色疲倦卻又無可奈何,閉著眼輕聲說道:“你在執行任務。”
“葛芷楠少校。”
眼前這個凶悍暴虐的少校不是金鋒最大的冤孽葛芷楠又是誰。
葛芷楠拳頭都握緊,一把抵住金鋒的太陽穴,豎眉怒目,咬牙切齒嘶聲叫道:“老娘不用你教。”
“老娘……老娘……”
“你沒事吧!”
被葛芷楠揪著,金鋒幾處傷口再次流血,痛到了骨髓卻隻能硬挺著。
麵對葛芷楠,金鋒還真沒半點脾氣。
葛芷楠本身就對金鋒恨到骨子裡,可是當真正看見金鋒這般模樣的時候,立馬什麼都忘了。
恨到骨子裡,也愛到了骨子裡。
曾子墨見到葛芷楠微微一愣,看著金鋒對葛芷楠的樣子莫名其妙的心痛,卻是很友好的衝著葛芷楠微笑點頭。
“子墨,你在哪?”
“你沒事吧。”
一個迷彩中年人出現在眾人眼前,肩膀上閃亮的幾顆金星讓現場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氣,呆若木雞。
中年人赫然就是曾子墨的小叔曾天天。
曾天天疾步到了現場,見到曾子墨沒事心中大定,第一時間轉身過來向金鋒道謝。
曾天天的眼神有些複雜,這個金鋒去年可是讓曾家栽了一個大跟鬥。
今天要是沒了金鋒,子墨可就真的……
看看眼前一片地獄血腥的宛如戰場的情況,曾天天皺皺眉。
死傷不少啊。
有些不太好處理了。
木軍輝見到曾天天臉都白了,燦燦的笑著跟曾天天打招呼。
“天哥……都怪我沒教好這個小畜生。”
曾天天冷笑兩聲,陰森森的說道:“彆叫我天哥,我當不起。”
“木大首長。”
當即木軍輝冷汗就下來了。
現場跪著的黑壓壓的一大片人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慘淡非常。
被移交在戰狼大隊手裡的木元武看到這一幕,早已嚇得暈死過去。
葛芷楠上前一腳重重踩在木元武的腳上傷口處,木元武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叫你媽逼啊叫。”
葛芷楠一巴掌打在木元武的臉上,冷冷叫道:“狗雜種強奸犯。”
木軍輝依舊跪在地上,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被虐待,心痛如絞,卻是一句話都不敢張口。
眼前這些人,自己,一個都惹不起。
外麵傳來直升機巨大的轟鳴聲。兩分鐘後,王小白帶著人趕到了現場,見到自己還在酒醉不醒人事的老姐安然無恙,長出一口大氣。
再看看地上跪著還挨了一槍的王維新,不由得有些好奇。
聽了曾子墨的話之後,王小白冷哼一聲再不看這個人一眼。
轉身到了金鋒跟前,一掃金鋒的傷勢,輕聲詢問:有沒有事?”
“死不了。”
王小白默默點頭,接過金鋒的槍,輕聲說道:“謝了。”
“我帶你去治傷。”
這話很明顯,王小白這是要保金鋒了。
明眼人都聽得出來。
木軍輝咬著牙壯著膽子低低說道:“金鋒殺了那麼多人,屬於刑事犯罪。應該交由當地處理。”
“放你媽的屁。”
葛芷楠衝到木軍輝麵前怒聲叫道:“你的狗兒子沒死算他命大。”
“換做老娘來,早就閹了。”
此時此刻的木軍輝已經想好了一切,硬著頭皮說道:“我兒子隻是強奸未遂。金鋒,可是……殺人重犯。”
“必須要給受害者和受害者的家屬給一個交代!”
葛芷楠嘴笨被這句義正言辭的話頂得回答不上來。
王小白寒著臉淡淡說道:“木首長。你的話很有道理。我先帶金鋒去治傷。”
“過些天,咱們再來慢慢討論這個問題。”
木軍輝正色說道:“我會親自跟進這件事。”
“媒體也會介入。”
王小白臉色一緊,其他幾個人也是輕微色變。
木軍輝這是一條路走到黑了!
通過剛才的觀察,木軍輝早已看出來,金鋒在這些人心裡的重要地位。
所以才敢拚死一搏!
自己的兒子不過是強奸未遂,就算是判刑,那又能判幾年?
而金鋒,則打死打傷那麼多人,就算是正當防衛,那也是妥妥的打靶死刑沒得跑。
木軍輝就憑這一點死死咬著,就能換取自己的一線生機。
至於木元武,這個畜生,木軍輝毫不在意。
就在這時候,外麵的直升機轟鳴聲再次傳來,沒幾分鐘就上來了一幫子人。
為首的赫然是一個身材修長,風姿婉約的職業裝女子。
女子帶著人到了現場,直接走到金鋒麵前,冷冷的看著血人一般的金鋒,雙瞳深處多了幾許心痛。
“人交給我。”
“帶走!”
聽到這話,葛芷楠立馬又發飆了,衝著女子叫道:“梵青竹。你他媽什麼意思?”
梵青竹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她的位置離這裡最近。
這事本來是不應該梵青竹來的,因為她的任務相當的重要。
不過當梵青竹聽說金鋒出事,什麼都不顧了。
看見金鋒被傷成這個樣子,梵青竹心都在滴血。
梵青竹跟葛芷楠的仇怨可是由來已久,看也不看葛芷楠,冷冷說道:“不關你的事。”
王小白可是太明白金梵青竹的意思了,趕緊衝著葛芷楠擠眉弄眼。
葛芷楠大頭神經女人,那懂王小白的意思。
這時候,曾子墨過來主動拉起葛芷楠的手輕聲細語。
葛芷楠眨眨眼,一下子鼓起了小嘴,歪著頭看著曾子墨,小小聲聲的說道:“真的?”
曾子墨嗯了一聲,輕聲說道:“就算他們不保護他,還有我呢。”
葛芷楠這才不說話了,撇嘴冷冷看著梵青竹,惡狠狠的叫道:“梵青竹,你給老娘看好了他。”
“破爛金要是有個好歹,老娘絕對不會放過你。”
梵青竹冷蔑的回懟了一個鄙視的眼神過去,冷冷說道:“我們那裡再差,也不至於一條傷口縫兩次。”
葛芷楠頓時氣得臉都白了。
就在梵青竹要帶走的金鋒的時候,木軍輝再次開口說話。
梵青竹連正眼都沒木軍輝一個,摸出自己的證件冷冷說道:“特科特彆科梵青竹。”
“奉命帶走金鋒。”
“木首長有問題請去天都城找葉主任彙報情況。”
聽到這話,木軍輝頓時大震,驚駭驚怖到了極點。
梵青竹手指豎起搖了搖,大聲說道:“所有人全部帶走。”
“異地關押。”
“這棟大樓給我封了。”
“查清楚每一把槍的來曆。”
頓了頓,梵青竹冷冷說道:“這棟酒店住的每一個人,每一個員工,每一輛車,每一個角落,都給我查清楚。”
隨著梵青竹的出現,整個事件落下帷幕。
然而,這隻是一個開始。
第二天早上,曾家的報複開始了。
幾乎在同一時刻,王家的報複也開始了。
凡是涉及到木家無論任何產業,無論產業大小,哪怕是一個集團或是一家小商鋪,都被查了個底掉。
貸款中斷,股票跌停。
陳年舊賬被全部翻了出來。
而在翡翠國,木家的礦產和林場也被當地武裝突襲占,死傷慘重。
就在第四天下午的時候,還在醫院養傷的木元武被一個神經病殘忍的割了命根子和兩個蛋蛋。
這就是曾家王家的報複。
明打明的針對性的報複。
雷霆萬鈞,摧枯拉朽!
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保木家。
開什麼玩笑。
敢強奸這兩家的大小姐,這不是作死,而是做大死。
誰敢保木家,那就是跟兩大巨獸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