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害慘了!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悲風狂嘯,老韓淒厲的哭嚎在風中宛如鬼哭,叫人毛骨悚然。
這活生生最慘烈的一幕出來,一邊的夏玉周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就算是坐在那柔軟的沙發上身子都在不住的抖動。
小惡女冷冷瞥了眼現場夏玉周幾個人,眼睛裡飆射出兩道最怨毒的目光,眼淚狂飆,扭轉身子大步而去。
明瑞華站定原地,目光逐一從夏玉周袁延濤宿盛禹三個人身上掃了過去,靜靜說道:“我有一句話,請夏總記在心裡。”
夏玉周趕緊抬起頭來,老臉上擠出一分最難看的笑:“明首長你,您說,您請講……”
明瑞華咬著鋼牙靜靜說道:“我們韓家和夏家,從今往後,一刀兩斷。”
夏玉周隻感覺自己胸口被重重打了一大鐵錘,整個身體氣血翻湧,眼前一黑,頓時暈厥過去。
淩晨一點,天都城依舊是燈火輝煌,霓虹絢爛。
北風如刀肆虐長空,帶來初冬的寒冷,肅殺無儘!
萬家燈火早已熄滅,卻又有無數明燈長亮。
在這一個最普通的夜晚,在每一處豪宅四合院的門口,一長串的車隊靜靜的停著。
每一輛車從下午十二點以後引擎就沒有關過。
在這一個最普通的夜晚,無數個裝修最頂級豪宅的書桌案幾上,擺著無數個特製的加密電話。
在手機的旁邊,有無數人在焦灼的等待。
那嚴陣以待的陣勢宛如那微商狂歡的光棍節!
每當一個手機響起,不出一秒便自有人提聽電話。不出三秒便自掛斷。
不出五秒撥號出去,對方同樣不出一秒便自接聽。
深邃的夜空上,無聲的無線電波在飛速的交流傳播彙總分散。
“江家的車隊沒去韓家,去了夏老故居。”
“內線傳消息回來,韓淑琴跟小江南一起。”
“新消息,韓家動了!”
“韓家也去了夏老故居。”
“……明瑞華親臨。”
“他們出來了。”
“韓家三兄妹加小江南,已經上車,拐上東三,好像要出城。”
當這個消息在幾秒時間傳遍全城的時候,無數坐在沙發椅子上的中老年人齊齊回頭齊聲叫道。
“出城?”
“他們要去哪兒?是去香山還是出城?看清楚。”
“新消息,新消息……徐家動了。”
“什麼?徐家怎麼會動?徐馬斌不是被金鋒打破了腦袋了嗎?”
“什麼?他們把徐馬斌從醫院裡接出來了?還是從手術台上硬著拖下來的?”
“他們去了哪兒?
“……香山!”
當這個消息飛速傳遍天都城的時候,無數豪宅四合院中無數中老年人徑自騰身站了起來,麵露驚駭,失聲大叫:“香山!”
“報告,洪家動了。去了香山。”
“洪家!?洪家瞎湊什麼熱鬨?他們也有那資格進這種等級的殺局?”
“洪家老四,在昨晚上的酒局上出現過。還對陳佳佳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原來是這樣。”
“徐家洪家這是去給老戰神請罪了。可惜,晚了。”
“現在要看韓家的去向了啊。有意思,有意思……”
“老板您來看看這個……這個消息也很有意思。”
“這是小江南剛剛更新的圍脖。她竟然說,她要結婚了。”
“這也叫事兒?”
“嗯?等等,她跟誰結婚?”
“大馬包家包小七!”
“你說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無數大佬驚悚動容,齊齊叫道:“這怎麼可能?”
“江家不是在白天才把包小七給,給那什麼了嗎?”
猛然之間,好些個大佬陡然瞪大雙眼,倒吸一口冷氣,跟著邁步就走,急聲叫道:“去。香山!”
“快去香山!”
“打電話給曾培培,就說我找她有工作上的急事。”
“等下,用我的電話打給她。”
“趕緊給我的老朋友曾元青打電話,我請他吃飯。我請他吃飯!”
“老婆大人,趕緊叫你的女兒揪起來去找曾培培的女兒柒顏聊天。趕緊發紅包!隨便聊什麼都行。彆把天聊死了!!!”
“粗大事了!”
“好戲上場了呀!”
“趕緊的啊!老婆你根本不知道這場戲有多麼的精彩,太刺激了。”
“我信你的個邪。你個糟老頭子大半夜不睡覺,瞎咋呼啥。”
“噯噯噯,你去哪兒?”
“我去香山看望戰神老首長啊。我去找柒國輝秉燭夜談。”
“我要去燒頭柱香呀!”
“遲了就來不及了啊!”
“趕緊把你的女兒叫起來呀,快呀!”
“等下等下等下,你還沒換鞋。”
在短短的一兩分鐘時間裡,天都城無數院落豪宅大門開啟,無數車隊轟然啟動,齊齊狂奔直奔香山。
“趙家動了。出城了。”
“韋家動了。也出城了。”
“柳家,武家,魯家、石家都動了,好像都往城外走。”
“你說什麼?”
“這些家都動了!?”
這些消息陸續彙總分傳出去已經是數分鐘以後,很多人中老年人第一時間反應徑自是按兵不動,困惑不已。
直到小江南的圍脖截圖瘋狂傳開來的時候,無數這才從夢中驚醒過來。
無數人在第一時間衝出大門跳上那從未歇火的專車,衝著專職司機沉聲叫道:“香山!”
“不要管我受得了受不了。不管前麵是誰!”
“給我超!給我衝!!!”
“這是命令!”
一排排車隊車燈爆然熾亮,風馳電掣直衝香山!
又有無數人在這時候瘋狂的打著電話,嘴裡語無倫次的嘶聲叫吼,吼破了嗓子也毫不在乎。
“我是劉長天,劉老五!我要找曾天天。”
“王晙芃,你個老王八蛋,你他媽趕緊接電話,趕緊接電話呀!“
“給我把白家的大門敲開!”
“兒子,給我去找白千羽,白墨陽,韋卓然……”
“孫女,去聯係黃宇飛,找到他,陪他喝酒到天亮!”
“女兒,給我馬上聯係包家,我要他們那裡考察!”
“媳婦,給我馬上聯係黃冠養聯係羅挺聯係沈玉鳴聯係華麒焜,不管他們任何一個人……”
“二叔,現在曾家上下的電話全都打不通。包家鵬幾個人的電話也打不通。羅挺他們的電話也全都打不通……”
“壞了!壞了!壞了!!!”
“爺爺,韓家已經到了香山了,韓家已經到了香山了啊……”
“什麼?哎呀!!!”
“趕緊走,趕緊走,趕緊去香山啊,遲了就來不及了呀……”
“你們這群飯桶。圍脖這麼重要的消息都不去關注。”
“你們統統下崗了!”
淒冷的夜,北風似刀,明亮的路,奔馳的車。
無數車隊從天都城四麵八方各個方向各個角落如鴨子出籠一般狂湧而出,飛射而去。
還有無數的人留守在自己的宅子自己的彆墅自己的書房,靜靜的坐著不動。
“老頭子,他們都去了。咱們也去吧。”
“現在去那乾嘛?去混個臉熟?曾家會記得我們?”
“三大爺,我知道有近路……”
“不用去了。這時候去連錦上添花都不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我們老實做好自己就行。”
“爸爸,這麼說起來,江家韓家這是完了?!”
“唉……”
無數中老年人在麵對自己至親的問詢這話的時候,禁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長長深深的歎息。
時間不過才淩晨一點四十分!
“堂堂江家韓家連兩個半鐘頭都沒堅持住。就這樣繳械投降了。這就麼完了。”
“不。”
“準確的來說,在十二點三十五分,韓淑琴小江南母女倆從家裡出來的那一刻,他們兩家就完了。”
“精確的來說,江家韓家就堅持了三十五分鐘。就被打跪了。”
“龐然巨獸,不堪一擊!”
“航空母艦,折戟沉沙!”
“厲害!”
“厲害!”
“這是金鋒一貫的招數。一擊必殺!”
“這,很金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