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9 彆演戲了(1 / 1)

撿漏 金元寶本尊 1465 字 2個月前

金鋒冷冷說道:“我要拆了他,那是因為你們夏家的基業都被你敗光了!”

“都——被你這個敗家子給敗光敗儘了!”

夏玉周一把抄起自己父親的紫金雷竹,騰的下站起來衝著金鋒嘶聲大叫:“這都是你逼的!”

“這些年不是你苦苦相逼,我,能賣我的宅子?我能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他媽現在連狗都不如了!”

“我夏家上下,活得連狗都不如了!”

夏鼎雷竹的出現讓這場會談突發爆發出來。

夏玉周的聲音淒厲中帶著悲憤和憋屈,帶著對金鋒的無儘憤恨。灰蒙蒙的眼睛中充滿了暴虐和不甘。

“你口口三聲說你對我們夏家仁至義儘,聲聲口口指責是我把夏家帶沒了,你他媽——”

“金鋒。你他媽就沒半點責任嘛?”

夏玉周緊緊的逮著紫金雷竹手杖,滿是老人斑的雙手青筋根根畢露,猙獰道道。

他的聲音更是尖銳得發抖,如同最悲號的北風。

“我做什麼你都攔著我。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他媽的跟我作對。”

“這些年若不是你苦苦相逼,我夏家能淪落到這種地步嗎?”

“不是你苦苦相逼,我能賣我的老宅子嗎?”

金鋒雙手捏著真皮做的輪椅扶手,目眥儘裂,厲聲大叫:“老子逼你什麼了?”

“老子逼你去盜墓了嗎?”

金鋒的怒吼如雷霆音爆漫卷開去,秋風狂起,徑自將飄落的樹葉倒卷飛了出去。

“老子逼你去走私盜賣國寶了嗎?”

“你他媽這個狗逼!”

“你他媽把你夏家的臉都丟光丟儘了!”

金鋒淒厲變形的聲音在書院的上空撕裂的回蕩,夏天行和柴鳳軍頓時嚇得麵如土色,呆呆傻傻的看著金鋒,腦袋轟然炸開。

夏玉周呆了呆,麵色瞬息萬變,憤怒的叫道:“我沒有!”

“你少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

“我來問你。閆海喜兩兄弟走私文物,你有沒有參與?”

夏玉周身子一震,大聲叫道:“我沒有!”

“那件案子早就結了。都是王振虎他們乾的。跟我沒關係。”

夏玉周的聲音嚴重變異走樣,神情麵容變得極為猙獰。

金鋒牙關一錯厲聲叫道:“天楚省的那尊人麵大鼎是不是你拿的?”

“骷髏嬰戲圖是不是你切一半留一半了?”

此話一出,柴鳳軍跟夏天行頓時抬起頭來露出絕不可能的目光。

夏玉周猛然轉過頭來,眼瞳收縮到最緊,厲聲尖叫:“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金鋒冷冷說道:“骷髏嬰戲圖老子在港島買的。老子當著羅挺的麵燒了。”

“人麵大鼎從天楚省送上飛機都是真的,下了飛機就變假的了。”

“那架飛機就是你跟許春祥押送的!你們兩個一個負責越王勾踐劍,一個負責人麵大鼎。”

“你敢說你不知道!”

夏玉周緊緊的捏著手杖,急促的喘著粗氣,老臉漲得通紅尖聲大叫:“我跟這事沒關係。都是王振虎乾的!”

“你他媽彆冤枉老子!”

“老子清清白白……”

“你他媽清白個你媽逼!”

金鋒暴怒出口,唾沫飛濺:“王振虎鮑國星他們把什麼都招了。葉布依那裡連你跟閆海喜在佛國的錄像都搞到了。”

“你他媽還在這裡狡辯。”

此話一出,夏玉周身子勃然劇震,驚恐萬狀的看著金鋒,卻是在下一秒的時候堅決矢口否認。

不但如此,夏玉周還衝著金鋒咆哮出口:“你把葉布依叫過來,你有本事把葉布依叫過來,老子跟他當麵對質。”

金鋒怔了怔,麵色變得極為難看,抬臂一指對著外麵,顫聲叫道:“他就在外麵。”

“他就在外麵!”

“我馬上叫他進來跟你對質,你敢摸著你的良心說人麵大鼎不是你監守自盜的?”

“除了葉布依,還有白彥軍、還有樓建榮王晙芃,還有曾天天和曾培培,還有李曉東……”

“他們都在外麵!”

“等著你自己出去自首!”

自首兩個字一出來,夏玉周身子頓時一個哆嗦,雷竹拐杖死死的戳著地麵撐著自己,兩張嘴皮不住的哆嗦,顫聲叫道。

“我去自首?”

“我他媽……憑什麼要去自首?”

“我他媽做錯了什麼?”

夏玉周這時候的話音已經矮了整整的八度,帶著明顯的心虛。

金鋒冷笑出來,直直看著夏玉周,眼神裡徑自多了說不出的味道。

有可憐又有可恨,還有深深的無奈和可笑。

“你做錯了什麼?”

“你把天殺兩個頂級特勤搞得死不瞑目,你把王晙芃的女兒搞成重傷……”

“你把樓建榮的女兒搞成植物人……”

“你把老戰神搞得死於非命!”

“你他媽還說你沒錯什麼?”

“你他媽這個老雜種,老畜生,老狗日的!”

“天打五雷轟轟死你!”

轟隆隆!

劈裡啪啦轟!

柴鳳軍當即就嚇得跌倒在地,夏天行渾身哆嗦不停,身子發出篩糠般的顫抖,幾乎嚇得半死。

夏玉周喉管裡發出一聲怪誕的抽氣聲,忍不住倒退幾步,一隻手不住的空中亂抓,抓了好幾下才把輪椅靠背抓住,頹然跌落在輪椅上。

“你……你……”

“你,你……”

夏玉周嘴裡哆哆嗦嗦的叫著你,下麵的話卻是怎麼也叫不出口。

很明顯,夏玉周也被金鋒這話給嚇著了。

他的臉上露出來的是驚恐和不信,還有眼瞳中最深處隱藏的恐懼。

在夏玉周的心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麼隱蔽的事情,怎麼可能泄露出去?

“不。不,不……“

“不是我乾的。不是我乾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著夏玉周那幅到死都還在強撐狡辯的樣子,金鋒心頭浮現出一抹深深的悲戚,輕聲說道:“那個司機沒死。”

“他把什麼都招了。”

“就是你乾的。”

“就是你——”

“指使人搞出了永定河大案。”

“就是你,指使人刺殺老戰神!”

金鋒手臂探出一把揪住夏玉周的手臂狠狠掐著,痛罵出口:“你這個豬狗不如的老王八老糊塗!”

“這種事你都乾得出來!”

“這種事你都敢乾呐!”

夏玉周慌了神,扭轉頭衝著金鋒大叫:“我沒乾!你他媽彆想打老子的炸胡。”

金鋒狠狠推了夏玉周一把,痛罵出口:“到現在你他媽還想死撐。你扛得住嗎?”

“樓建榮將來的成就無可限量。樓樂語是他樓家唯一的種!”

“王晙芃王家體量有多大你難道不知道?”

“要不是老子,你他媽早就變王家樓家的報複橫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夏玉周麵色頓變,卻是在一秒之後衝著金鋒大聲叫道:“我沒有!”

“你他媽少冤枉老子。”

“我夏玉周再糊塗也不會乾出這種喪儘天良的事!”

“我夏玉周根正苗紅,我,我從小就受組織栽培教育……我對雲龍首長隻有……”

“我以我的信仰和忠誠擔保……”

金鋒腦袋靠在靠背上,痛苦的閉上眼睛,臉上露出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神色,麵容扭曲五官擠在一起。

長長一歎之後,金鋒輕聲說道:“你沒乾?那你叫夏天行去找黃薇靜的骨灰做什麼?”

此話一出,夏天行瞬息間冷汗爆冒出來,額頭上的汗水涔涔的往下淌。

夏玉周滔滔不絕的自賣自誇和堅定無比的信誓旦旦頓時戛然而止,猛地下倒抽了一口冷氣,轉過頭去直直的看著金鋒。

金鋒閉著眼睛靜靜說道:“淩晨兩點半,夏天行去火葬場找黃薇靜的骨灰。”

“他的確夠大膽。”

“但他卻沒發現,他周圍……全是特科的人和攝像頭。”

頓了頓,金鋒指著地上的夏天行叫道:“他的手機被人黑了。你跟他的談話,全都被特科看得清清楚楚。”

“全,都被白彥軍樓建榮王晙芃他們看得一清二楚!”

“包括你,包括你們夏家所有人,這兩天的電話都被黑了!”

“你他媽這個老畜生還在這裡我跟我演戲!”

“你他媽的完了!”

夏玉周腦子一片空白,雙目呆滯,渾身僵硬,完全變成了一個冰凍的冰雕,再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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