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1 讓他跪著吧(1 / 1)

撿漏 金元寶本尊 1353 字 2個月前

“應該是張德雙托伍蒹葭送的。她想跟張思龍修好關係,重回張家。”

“族譜她不敢奢求再上。隻求能重回張家。”

“騷包龍怎麼說?”

“他?他把糖衣加炮彈都吃了。還獅子大開口,指名點姓要張學良先生墓地神殿穀旁邊那座東桑人的寺廟做道場。”

“完了就是什麼都沒答應。”

“哈哈……這二逼,很有我親哥的兩三分風範。再鍛煉幾天,臉皮就能趕得上少爺我的厚度了。”

“嗯。那是平等院。東桑人在上世紀60年代仿造國內平等院修建的。上次去,我還撿了水月觀音的大漏。”

“上次我就跟騷包說過,要在那裡搞個道觀,直接把平等院給壓死。”

“這個二逼倒還沒忘。”

“親哥,要不要我去給騷包提個醒。讓他小心李家和伍蒹葭。”

“不用。現在這個世界上能製得住騷包的,也就那麼幾個人了。就算遇見什麼事,他的奇門遁甲逃跑術,比誰都厲害。”

“還有那麼多的道門精英真人陪同,出不了事的。李家動我都不敢動騷包。”

“騷包是百年來第一個築基大修。他要沒了,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承受得起整個道門的怒火。”

“親哥,騷包要是回來,那他的位置就穩了吧?”

“差不多該穩了。海外道場整整五十座道觀和兩所道教學校,就連洪小濤都跟著沾光。”

“超級大功一件,以後你小子裝逼都得靠他。”

“哈哈,哈哈哈。這小子,出息了。”

金鋒叼著煙看著包小七:“小七,你也要努力了。你親哥,罩不住你一輩子。”

七世祖對這話似乎不在意,曼聲說道:“我跟著你就行。你叫我乾啥就乾啥。”

“行啊。我先考你一個問題。假如有一天我不見了,就是死了。家裡就靠你和騷包撐著,你第一件事應該做什麼?”

七世祖連考都不考慮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報仇啊!”

金鋒彎下腰撿起一個唐冠螺洗去砂礫,放在嘴裡輕輕吹響。

“錯了。”

“啊!?”

“不是報仇。而是,躲起來。”

“夾著尾巴保命!”

七世祖滋著牙瞥著金鋒,苦艾艾的叫道:“那我寧願跟你一起去死。”

金鋒拍拍七世祖的肩膀,目光裡透出一抹難以描述的情緒,朗朗笑罵:“傻逼。”

“放心,你親哥死不了。屬王八的。比象龜還活得久。”

肖夏在旁邊輕聲細語,金鋒抬頭回望,露出一抹笑容,收起了海螺。

“凱子到了。敲竹杠了。”

不明所以的七世祖跟在屁股後麵回到彆墅,立馬就被眼前的一切嚇了一大跳,跟著怒火衝天,厲聲大叫。

“竹田成。”

“木府彪!”

“三井俊!”

“你們這群王八蛋。這裡不歡迎你們。”

“滾出去!”

彆墅院子裡,一群黑色西裝革履頭發齊整皮鞋澄亮的男子完全無視七世祖,而是齊齊向著金鋒深深鞠躬,頭都垂到了腰部以下。

“金先生!”

一幫子白發蒼蒼黑白交加雙鬢斑白的老頭們彎腰下去,就跟拍電影似的。那場麵著實叫人震撼。

這些人,無一不是東桑各個財團的董事長,無一不是東桑王族的旁支嫡係。

三四十個東桑人的財富加在一起,不說能買下整個歐羅巴,買下個高盧雞加日不落,還是綽綽有餘。

赤果上身的金鋒冷冷看了這些人一眼,目光中儘是北極極地的肅殺。

也就在這時候,這些東桑人突然間往後推開,又複朝著彆墅門方向深深鞠躬。

一個高大英俊器宇軒昂的中年男子從彆墅裡走了出來,卻不是那久久不見的奙仁又是誰。

“奙仁閣下!”

東桑富豪貴胄們嘴裡齊聲叫出奙仁閣下,慢慢直起腰身。滿是肅穆。

操!

看見奙仁的那一刻,七世祖立刻被奙仁胸前那金色的菊花胸輝泛照的金光刺得睜不開眼。

個狗雜種啊狗雜種!

你他媽還有臉跑到這裡來?

老子親哥在東瀛差點就被你個狗雜種搞死。

你他媽還有種跑這裡來?

七世祖熱血上湧,雙眼充血,兩隻眼睛都快噴出火。恨不得撲上去將奙仁這個狗雜種撕成碎片再挫骨揚灰。

眾目睽睽之下,隻見著一身光鮮的奙仁慢慢走出來,徑直走到金鋒跟前,卻是做出了一個驚世駭俗的動作。

他向金鋒彎下腰深深行禮過後,奙仁徑自屈體,慢吞吞的,一點一點的跪了下去。

先是左膝著地,隨後右膝收攏,便自直挺挺的跪在了金鋒的腳下。

這一幕出來,七世祖黃宇飛一幫子世祖倒吸一口冷氣,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徐增紅曹慧肖夏無數特勤們更是驚得來瞠目結舌,不知所以。

“金先生,我來給您道歉了。”

“我為我自身的行為而感到無比的羞恥和萬分的慚愧。”

“現在,我誠心誠意向您道歉。請求您的寬恕。”

王族奙仁在這一刻,向金鋒深深拜伏下去。

當著神州這邊黃冠養羅挺鄒宏亮無數人,也當著東桑那邊幾乎所有的超級富豪和貴胄,當著曾子墨梵青竹小惡女……

奙仁的腦袋重重杵在滾燙的大理石地磚上,向金鋒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請您原諒!”

“拜托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七世祖一時間也忘記了拿手機去拍攝。而是死死的盯著奙仁,嚴重懷疑這個奙仁是冒牌貨。

這還是那拽上天的奙仁嗎?

這還是那東桑的王族嗎?

這麼容易就被我親哥打跪下了?

這麼快就縮卵了?

看著那匍匐在地上像一隻狗,甚至連狗都不如的奙仁,一幫人心裡升起最濃烈的快意恩仇之感。

換做是曾經的七世祖,早就跳起來圍著奙仁轉圈圈破口大罵,極儘挖苦諷刺和打擊。

從身到心的打擊!

不過,現在的七世祖早已今非昔比。

他心裡想的是,奙仁這隻烏龜王八怎麼一下子就皈依伏法縮卵認輸?

這他媽絕對不是奙仁的性格。

他明明知道我親哥饒不了他,他還敢跑過來親自送死。

這,絕對的不符合常理。

中間的奙仁給金鋒磕頭,旁邊東桑上上下下的巨富貴胄們就像冰冷的機械人般站著。縱有無儘的悲憤和悲壯,卻是沒有一個人說話。

似乎這一切,早就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似乎這一切,就像是早已安排好的彩排。

果不其然,在奙仁足足跪了五分鐘,金鋒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後,彆墅中走出幾個人,向著金鋒微笑。

“小鋒!”

金鋒抬頭起來,看著對麵的李文隆夫妻和黃睿璿,漠然一笑,不理會奙仁徑直走了過去。

“讓他跪著吧。”

“小鋒沒開口,不準他起來。”

李文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後便自不再理會奙仁,轉身和金鋒進屋。

時隔十五天,再次和李家人碰頭。不見了跋扈張狂的張德雙,也不見了天師廣場的刀光劍影,更沒了龍虎山上的六月飛雪,氣氛好得不要太多。

彆墅後、花園中,兩張小小圓圓的玻璃茶幾,一家人圍坐。

冰鎮的陰竹,滾燙的黃金菊,深韻的悟道茶,還有那時令的鮮果,少女卷成的哈瓦那。

在經過了國內外一些列大大小小的爭鬥後,李家,終於在拍賣的前一天到來。

出乎七世祖預料的是,兩邊的談話沒有一句甚至是一個字有關於明天的拍賣,沒有一個字提到龍虎山的大戰。

更沒有關於這些日子以來金鋒和樓家的明爭暗戰。

他們和自己親哥談的都是一些無關風月無關痛癢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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