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彆墅。
下午五點鐘,一輛黑色紅旗車駛離彆墅。
驅車的方向是府中心。
路上曾經在一家私房菜店停留三十分鐘。
車上的人下來吃過飯,之後又開車繼續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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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家屬院,喬家彆墅。
根據級彆限製,到了府君這個職位的時候,他們便擁有了自己的彆墅,在從承擔的職位上定位,相關部門會為他們配套待遇住宅。
喬家死去的家主,生前擔任南華府府君一職,算得上是整個天華神國的高級官員,從三品大員之一,自然有著自己獨立彆墅。
喬家彆墅附近已經有刑部人員拉上警戒線,南華府一代府君意外身亡,州上已經派下來專案組,會對這件事情進行調查。
不過在此之前,他們主張先將府君下葬,因此,喬家裡裡外外全部掛滿白綾,氣氛凝重而又嚴肅,配備的護衛正在守護喬家彆墅。
葬禮到現在還沒有開始,南華府有頭有臉的人物亦是沒有到場,但是現在他們的安保力量已經上升,不停的有刑部派遣人員過來。
同時有莫名人物出現,他們目標非常簡單,也是喬家彆墅,至始至終,這位喬家大公子都沒有出現,但是葬禮現場的布置都是有人負責的。
這一切看起來都充滿著詭異,選擇將葬禮放在晚上,在此之前沒有任何跡象出現,包括該準備靈位都沒有出現,氣氛莊重似乎是偽裝出來的一般。
不過州君已經下令徹查此事,派出的工作組也在前天進駐南華府,這背後的陰謀似乎也在醞釀當中。
“東邊的出口安排人員把守,今天晚上彆壞了大少爺的事。”有一名中年***在彆墅那裡吆喝。
“是,管家。”站在旁邊的人急忙回複。
從葬禮計劃到現場布置,喬家一直出麵的人物就是他,至於其他人,到現在也沒見麵。
布置工作還在進行著,刑部人員不會插手其中,這裡一切負責安排的是喬家自己,他們隻負責沒有其他人闖進這裡就可以。
府家屬院其他官員對於今天的事情還是比較在意,府君一死,這個位置的爭奪肯定會掀起腥風血雨,這點任何人都清楚。
隻不過上麵意思還不曾明了,令他們擔憂,上麵派下來的工作組今天也會出現,不知道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出來,想必今晚一定會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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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車離開西山彆墅的葉天策出現在府家屬院附近,隻不過他並未率先踏進,非常好奇,喬致遠請他前來用意,他倒要看看,這群人聯合起來能玩出什麼新花樣。
“叮鈴鈴————”
坐在車上進入休息狀態的他被一陣急促電話鈴聲驚動,眯著眼睛掏出手機,這個時間點打電話過來,肯定隻有自己的下屬。
“戰神,我們已經安排您的安排,督察院已經派人進入州家屬院,需要您下達進一步指令。”電話那頭是一個低沉的聲音,語氣中透著一絲慎重。
“實施抓捕,我需要知道背後指使的人。”葉天策眯著眼睛,躺在座椅上,手指敲動著方向盤。
運籌帷幄之中,便可決勝千裡之外,這次抓捕行動,是一場反擊,更是試探,試探背後的人麵對這種狀態會出現什麼反應,博弈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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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府。
州家屬院,石基彆墅。
按照相關規定,這棟彆墅的所有權是州內閣大人,在內閣中排名更是不低,乃是主管南江州科技文化教育的王樹彤大人,正兒八經的三品大員。
天策親衛在調查過程中發現,向梁八爺泄露關於天策戰神詳細信息的人,正是這位州內閣大人,通過電話進行通知,與梁八爺有密切接觸。
現在督察院和天策親衛掌握所有相關證據,按照天策戰神命令,他們將會在今天對這位王樹彤大人采取行動,最後深挖他背後的幕後主角。
憑借他一個掌握著科技文化產業方麵的州內閣,葉天策不願意相信,他有這麼大的能量竟然可以插手到刑部,所以他要深挖背後真正出手的人。
在他看來,這個王樹彤也隻不過是一枚棋子,任人擺布罷了,這個過程當中,他到底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在到案以後將會水落石出。
石基彆墅此刻燈火通明,王家人正圍坐一旁,顯得其樂融融,坐在主位上的正是州內閣大人,王樹彤。
他看起來充滿威嚴,坐到那裡給人一股強勢的壓迫感,這是屬於上位者的氣息,應該是長期處於高位的人所能養出來的一種氣質。
而在兩旁的人皆表現出戰戰兢兢的模樣,王樹彤就是王家的頂梁柱。
有他在,王家就不會塌,家裡一群人圍坐在這裡,正在用晚餐。
本來按照計劃,王樹彤今晚會和州君共同出席一個官方會議,隻不過由於州君臨時有事,這場會議不得不進行延遲。
所以才會出現,臨時改變主意,回到家中用餐,王樹彤一隻感覺自己右眼皮一直跳,隨著時間的推移,心中出現一種不安的狀況。
這種不安的情緒到底來源於哪裡,他也不知道,隻能說今天的這頓飯讓他坐立不安,雖然人坐在飯桌上,可是思緒早已不在此地。
暗中他已經有所打算,所涉及的犯罪記錄已經全部被清除,就連家族當中的這些人他都是安排著處理,想必應該不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跡。
“偉兒,最近工作一定要收斂,上麵的意思不明朗。”正吃著飯的王樹彤停下手中的動作,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導致坐在他右手邊末尾的那名年輕男子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動作有點僵硬,眼神當中滿是疑惑。
不過他迅速回過神來,快速點頭道:“父親,我明白了。”
“你們其他人工作也要小心一點,彆被惦記上。”王樹彤進行警告,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清楚,所以現在他要為自己的後輩鋪路。
如果以後出了事兒的話,可以撇清關係保全自身,他這麼做的原因都是為了整個後代和自己,爬上更高的位置。
準確的來說,王思彤這個人就是個官迷,回想起自己的過往,每一次的升遷都伴隨著一定的風險,至於其中的原因,隻有他自己最為清楚。
“咚咚咚————”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自家彆墅外麵傳來敲門聲,這敲門聲非常急促,沒有任何停頓,動作鏗鏘有力,充滿著一定性的力量。
“誰啊。”保姆王婆急忙上前準備開門,走過去的路上還問了這麼一句。
“我們是前來拜訪王大人的。”門外隻有這麼一個簡單的解釋,隨後便陷入寂靜當中。
坐在餐廳當中的王樹彤疑惑,但也不覺得奇怪,畢竟在平時,在自己吃飯的時候,無論是上門拜訪的商賈還是官員都非常多,想必今天也不會例外。
“讓他們進來吧。”王樹彤淡淡回應一聲。
可就是他這麼一句話,卻讓自己陷入了泥沼當中,萬劫不複之地隨之而來。
“哢嚓!”
保姆王婆打開門的一瞬間,門外是身穿統一製服的督察院官吏,在督察院後麵則是荷槍實彈的禁軍戰士,如此大的陣仗瞬間讓王樹彤冷汗直流。
心中的那一絲不安終於提到嗓子眼上,他知道今天就是自己的末日,不過,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但是具體確實說不上來。
王家人自然是僵硬在座位上,他們不敢相信竟然會有督察院的人和禁軍戰士這般上門。
再怎麼說他們王家的家主都是州內閣,不論犯了什麼罪行,這樣的處置方式都是不可取的,最起碼的尊重和禮遇還是要必備的。
“王樹彤,王大人。”
身著督察院從三品督察服的中年***出來,他是督察院駐南江州督察院副院長,直接歸屬京都督察院領導,受命於天策戰神,不接受其他人管轄。
“不知吳餘飛大人上門有何貴乾,您這麼做似乎違反規定。”當說到最後的時候,故意將那四個字咬得非常重。
這似乎是在問罪進行質問,畢竟吳餘飛這件事情的處置過程有點衝突,州內閣大人的處置歸屬權在京都,不屬於地方督察院管轄,說到底就是南江州督察院無權處置他。
“知道,王大人的歸屬權不在地方,但是今天上門來,我所行使的是天華神國督察院最高層指令。”說到這的時候,吳餘飛往後退一步,露出天策親衛的製服。
“你們……你們是……”
當看到這些製服的時候,王樹彤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指著那些禁軍戰士的手指變得極度顫抖,他不敢相信竟然會驚動那位大人。
“嗬嗬,明白就好。”吳餘飛輕笑一聲。
“不可能!不可能!我根本和那位大人沒有任何交集。”王樹彤還是不願意相信這一幕。
“你到了自然就知道會是什麼原因。”吳餘飛道。
與此同時,一名督察院官吏和一名禁軍指揮官出現在王樹彤視野中,那一刻他的臉色鐵青,眼睛通紅,露出驚恐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