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靜謐。
喬家彆墅。
血流成河。
無人敢動。
那道身影令人敬畏膽寒。
隻是邁步間釋放出無儘壓力,似乎是一座大嶽,讓人喘不過氣。
“啪啪啪……”
站在喬家彆墅大院的時刻,連續鼓掌聲而來。
聲音來源處正是靈堂。
一位年輕男子,英俊臉龐,肌體修長。
身著一襲黑色西裝,站在靈堂,身旁赫然而立肖家家主。
“喬致遠。”隻有輕聲三字。
彆墅院子中圍滿達官貴人,他們攜帶的女伴皆是花容失色。
已經見識過葉天策殺人。
知道這個殺神不介意多殺人,所以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正是。”年輕人嘴角是優雅笑容。
此人正是今天的主角兒,喬致遠。
邀請他到此來的人。
“肖靜。”回答葉天策的喬致遠未受到他重視,而是將眸光落在肖靜嬌軀之上。
那種似乎要將她看穿的眸光,令她渾身不自在。
“葉天策。”肖靜回應,語氣冰冷,眼神滿是殺意。
兩人之間有著血海深仇,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本來我還打算讓你死後,跪在我大哥墓前的。”葉天策收回眸光,背負雙手,眺望著月光。
語氣中滿是惆悵,那種感覺有點淒涼。
蒼穹明月分外圓滿,不禁讓人思緒萬千。
一句話,霸道絕倫。
死後!
死後跪在墓前!
不加以掩飾的羞辱,那種睥睨四方眼神。
倨傲和不屑的看著。
“死後?他連全屍都沒有。”肖靜此話戳中葉天策痛楚,大哥連全屍都沒有。
江氏那般多的人,何嘗有幾人全屍?
那是一聲疑問,也是在警告葉天策自己內心。
“沒有全屍,那……你也不能有全屍!”強勢回應,霸道絕倫,宣告肖靜以後命運。
“那可能會讓你失望了。”肖靜精致俏臉上滿是不屑,不經意間露出得意洋洋。
“憑借你?或者是他?”
一雙眼睛,似乎有天地星辰運轉。
那雙眸子深邃耀眼,讓人不敢直視。
“你終究是一個人。”這個時候,喬致遠開口。
一步一步走下靈堂台階。
語氣堅定。
走到葉天策麵前,與之對視。
輕笑一聲,葉天策從口袋裡麵掏出一根熊貓特供香煙。
不是為了釋放壓力,又或是為了靜心。
“你是殺害我父親的人,他是朝廷命官,你當死!”喬致遠盯著他,徐徐道來。
“喬偉不在有官位。”葉天策開口。
“大膽,我父縱死,亦是朝廷命官,你這般侮辱,應該接受天華神國律法製裁。”喬致遠語氣堅定,眸光看向周圍的人。
這似乎是輿論壓力!
手段脆弱,他還以為有其他手段出現,卻不曾依舊這般老套。
“天華神國律法自有天平衡量,用不著你再此犬吠。”葉天策乾脆利落,那是屬於他的秉性,根本不給喬致遠耀武揚威的機會。
“好。”
喬致遠終究是心理素質極強之人,他不怒反笑。
立刻轉身,看向眾人道:“請諸位見證,如此險惡之徒,肆意妄為,不將我天華神國律法放在眼中,今日殺父之仇亦是要清算。”
“我等支持喬公子,此等凶徒,不將我天華神國律法放在眼中,無異於逆反。”
“就是,逆反,當誅!”
“反賊,當誅!”
吸煙的葉天策環視著這些群情激奮的圍觀者。
煙霧遮蓋眼睛,煙霧繚繞之下,他似乎想要把這些印在腦海中。
認真的觀察一遍,那香煙已焚儘。
他眼神露出,那是一雙波瀾無驚的眼睛,不受任何情緒影響。
就那般冰冷,盯著他們。
宛如死神一樣的眼睛終究是讓他們畏懼到極致。
嚇得他們不敢直視。
葉天策在這個時候卻是收回眸光,淡然的落在他們身上。
肖靜露出笑容,而那喬致遠殺意淩然盯著葉天策。
“儘管來。”那是葉天策話語。
“請南江州專案組大人和現任南華府府君大人,以及齊魯州文家三公子。”那是喬致遠的聲音,看來有準備,不然不會這般乾脆利落請他而來。
可是葉天策依舊是不動,靜靜的等待他們出現,似乎在看一場鬨劇的發生。
氣定神閒中透露出的情緒,令人不敢小覷。
肖靜和葉天策交收次數最多,但是她卻深知對方的難纏。
五名中年男人出現,各個身穿黑色夾克,臉上有的更多是威嚴,一看就是身居高位者。
想必這五人就是州裡麵下來的存在。
站在那裡給人一定的壓力。
最後走出來正是那位之前糾纏白玉瑕的年輕公子哥。
齊魯州文家人,即便是南華府文家見到此人都要行禮。
這位文家大少乃是真正的嫡係,一代文聖文昭天的子孫後代。
傳承兩千多年的古老家族,非常強悍的千年家族,擁有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底蘊。
普通人和他們這樣的家族相處,隻能進行仰望。
現在他們都因為喬家彙聚,在他們看來,今日的葉天策凶多吉少。
的確如此,正常人若是在他們權勢下活著走出,那才叫奇怪。
卻見五名中年男人其中一個走出來,站在靈堂台階上麵,俯瞰著葉天策包括其他圍觀者。
“我乃南華府新一任府君,耿元軍!
今日,我代表南華府為上任府君之死,做出昭雪!
我南華府上任府君愛民如子,為全府上下,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然而卻有歹徒心生不滿,在府君參加一次葬禮的時候遭受不公正待遇。
最後慘遭毒手,對此我謹代表,南華府全體官員做出沉痛哀悼。
但是如今凶手依舊逍遙法外,這如何能讓死者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這一點我們到現在都不敢忘記,始終牢記著自己內心深處的使命和責任。
如今幸好有喬家大公子幫助,我們才得以將凶手騙入這個葬禮當中,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為死去的府君報仇雪恨。”耿元軍開口。
話語當中滿是義正言辭,全部都是對葉天策的批評。
聽得在場不少人感覺到憤慨,當對葉天策露出仇恨的目光的那一刻。
現場某些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此,現在他們的目標基本上算是達到了。
“我謹代表南江州州府,作出重要批示,對於殘害朝廷命官的惡徒,全部進行抓捕。
全州上下,對於喬偉這樣的朝廷命官,我們要加以效仿,學習他的精神,這樣才能創造出更好的成績。
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州府派下來的專案組也是嘴炮型的選手,說起冠冕堂皇的話來,連草稿都不用打。
簡直就是張口就來,那種語氣,充滿著諸多的憤慨。
講話的時候充滿了抑揚頓挫,繪聲繪色,簡直就是播音員出生。
他們這樣的做法並未得到葉天策的畏懼,這不是他們想要的目的,首先是要嚇破膽。
讓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一件事情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發生,簡直就是打他們的臉。
就在他們進行抑揚頓挫的演講之後,有車輛駛入了這片區域。
來人沒有攜帶任何請帖,帶著三位護衛,帶著一份機要文件前來此地。
州裡來的人全部露出驚訝之色,隻因來著,他們非常熟知。
那是南江州督察院的一位督察長,從三品大員,位高權重,一般情況下就根本不會露麵。
不曾想竟然會深夜來到此地。
難道他們是帶來了州裡的意見?!
可這是充滿著一股詭異的氣息,要知道,督察院獨立於州府運作,他們管轄者是屬於那位大人。
監察天華神國上下所有朝廷命官,即便是南江州督察院,那也不是南江州可以管轄的。
直接屬於天華神國督察院管理,這位督察長為何會上門。
府級官員倒是不用上報天華神國督察院處置,一般直接在州裡會進行研究決定,相對也會有風聲漏出來。
但是今天卻沒有,不過看對方的來意,應該是來者不善。
他們能夠看到對方的臉色。
“麻煩讓一下。”這位督察長帶著人前來,眸光滿是冷冽。
其他人不敢大意,紛紛給其讓出一條道路。
要知道這可是州裡麵的大員,一般情況下他們可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高高在上隻能仰望。
“諸位,根據州裡最新下達的命令,喬偉專案組撤出南華府,南江州督察院就喬偉事件會做出相關回應。”這位督察長上來就是這麼一些話。
州裡的那三人卻是皺眉,隻因他們到現在都沒有收到通知,不可能直接聽從督察院的話,返回州裡。
雖然他們受到督察院的管轄,若是貿然回去的話,自己肯定會得罪上麵。
這樣一來日子也不好過,隻能說他們現在陷入了一個兩難境地當中,不能退也不能進。
都是非常棘手的問題,其中一人提問:“敢問高大人,我們處置的事情還未結束,州裡也沒有下達命令讓我募,將這件事情移交給都察院。
所以這件事情比較難辦,我們……”
說到這裡的時候露出一絲苦笑。
他們作為跑腿的人,最為難受,上麵的命令變化太過迅速,根本來不及反應。
現在做出調整,到底如何?
還是得有州裡直接通知,否則他們根本不敢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