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身穿黑色西裝的護衛不停上前,向著他們走來,葉天策神色淡然至極,盯著他們。
手中的力量開始提升到極致,恐怖的氣息蔓延出來,令人心神震蕩,隻見他手中彙聚出光球。
“武宗!”
“是武道宗師級彆的人物出現了!”
“真的嗎?你們彆騙我,華源府的武道宗師都是有數的,怎麼會又多出來一位。”
“武宗強者出現,極有可能會影響戰局!”
手掌中心彙聚出來恐怖力量,整個氣息還在釋放,等待著這群人的攻擊。
彙聚出來的光芒讓周圍的那群護衛畏懼,猶豫踟躕不能第一時間出手,張阿八神色也是非常冷靜。
“動手啊!”推輪椅的中年男人卻心急如焚,在他看來必須解決掉葉天策這個非常麻煩的人物。
“王叔,這個時候還能動手嗎?”張曉峰已經轉移到老爺子後麵,身後站著新娘,在他們看來這裡最安全。
“武道宗師也是有力量限製的!”那被稱作王叔的中年男人,嘴角露出一絲陰森笑容。
在他看來,武道宗師的真氣是可以被消耗殆儘,隻要人多,利用車輪戰,想必和葉天策一戰。
不得不說他有點自作聰明,憑借他們的能力怎麼可能耗儘天策戰神的力量,隻需要一招,便能解決這群護衛。
葉天策正在等待他們出手,時機已經放給他們,隻怪不把握,完全錯過,現在輪到他出手。
鬨得動靜越大,張阿八背後的人就會出現,對方的具體情況不知,若是派出強者刺殺,這樣舉動可以說防不勝防。
“憑借你們這群人?”葉天策輕笑一聲,根本不曾把這些人放在眼中。
就像是螞蟻與大象的戰鬥,一腳下去,踩死無數,站在那裡的護衛神色表現的非常緊張。
對於他們來說,現在的葉天策就像是一個定時**,而拆**的人就是他們,隨時都會有性命危險。
“兄弟們,怕什麼?就算他是武道宗師,我們也不是吃素的,依舊上去能夠讓他付出代價!”
“就是,兄弟們,衝啊!”
在這些護衛當中,不乏龍虎堂的小頭目,站在人群當中鼓舞人心,如此手段看起來非常拙劣。
為什麼他們不第一時間出手,而是蠱惑手底下的人賣命,無非就是怕死罷了,至於其他,沒有任何借口可以找出。
心中最清楚,什麼是武道宗師,但是八爺就在現場,他們這群頭目肯定要有所表示。
見這群人沒有人身先士卒,無計可施的他們隻有硬著頭皮往上走,圍堵的時候,一群人也是跟了上來。
“嘭!”
那團彙聚在手中的藍色光芒,瞬間被葉天策打出去,刹那間,阻擋在他麵前的人全部都被打飛。
眨眼睛那群人便身負重傷,已經沒有任何能力和他再戰鬥下去,如此一幕,直接讓那中年男子身軀發抖。
不知是恐懼還是生氣,總之他盯著葉天策的眸光,變得格外陰沉,就連坐在輪椅上的張阿八也是眼神微眯。
“曉峰,讓大家都離開吧!”龍虎堂堂主,張阿八第一次開口,聲音略顯沙啞。
目光緊緊落在葉天策身上,沒有任何轉移的跡象,到現在都沒有辦法將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看透。
“爸……”張曉峰有點懵,他不知道父親這樣的抉擇到底是為了什麼。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若是讓這些參加婚禮的人走出去,那就意味著張家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任何勝算,打他們自己的臉。
他想這件事情父親不會不知道,可是就憑一個武道宗師,真的能把龍虎堂所有的一切都壓下來嗎?
在張曉峰內心深處肯定不認為,他作為堂主的兒子,生活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自家老父親有怎樣的手段。
“曉峰,你去辦吧。”張阿八再次吩咐,隻不過這一次說話的語氣變得非常嚴厲。
張曉峰知道父親的態度此刻異常堅定,根本不允許他反對,或者說他沒有這樣的資格反對。
這些年來,整個華源府的人都知道,梟雄張阿八老來得子,對於這兒子的培養可是用心良苦。
一直想要擠進世家的圈子,可是那些頂尖的世家,怎麼可能讓他一個地下陰暗的頭頭那麼輕易進去。
就算龍虎堂曆史悠久,可他們終究是一群不入流的人物,用心良苦培養這麼多年,想方設法終於通過蘇家踏進這個圈子第一步。
還沒有任何舉措的時候,張阿八見到葉天策的那一刻,知道若是今天這個人不死,他們張家擠進世家圈子的美夢,基本上算是結束。
知道對方來者不善,目的不純,可是一番打量之後,他根本看不出任何問題,隻有他自己清楚這些年來為誰工作。
莫名其妙被一位武道宗師盯上,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性,背後之人的對手到了,而他就是一個禍患,一旦失去利用價值,便會被毫不猶豫地清除掉。
深刻知道這樣的潛規則,所以他在不停的布局,可是沒想到這一天會這麼快,剛剛起步的時間,便被人無情的打斷。
在他的判斷當中,背後的那個人應該不會這麼快拋棄他們,因為自身還有些許利用價值,他隻有這樣想,才能夠讓自己的內心安定下來。
如果失去利用價值的話,之前那個人怎麼會跑到自己的身邊?
心裡自我安慰。
與此同時,張曉峰已經推出眼前的這群達官貴人離開,這些人在離開的同時不斷詢問著他,到底如何處置此人。
顧全家族顏麵,張曉峰隻有不耐煩的回應:“龍虎堂的事情也是你們能夠過問的?!還不快離開!”
越來越多的達官貴人離開酒店,最後望著空空如也的酒店,張曉峰內心低歎一聲,那種無可奈何的心情,唯有他自己最清楚。
一旁的蘇傾月不知何時已經落淚,哭花了妝容,一生當中最喜慶的日子,就在這樣的場合之下落幕。
任何一位新娘都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接受,對於她們的打擊太過沉重,張曉峰趕忙上前安慰。
“曉峰,帶著傾月離開。”張阿八再次招手,催促張曉峰就此離去。
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不停地在腦海當中浮現出來,總感覺自己命不久矣,無論如何,兒子不能死。
他是張家唯一的血脈,就是斷絕,如何下去麵見地下的列祖列宗,張家對於血脈傳承尤為看重。
“父親,我們這麼多人為什麼還要怕他?”張曉峰不解,龍虎堂的人並沒有全部釋放,大部分的戰力還駐守在原地。
搖了搖頭的張阿八,道:“那是給你留下的,你老爸我也走到這裡也算是到頭了。”
“父親,您……”張曉峰不知如何回答,他知道父親說出這樣的話,非常無奈,引起這一切的原因,都是眼前的這個人。
“你是誰?”張曉峰忍不住怒吼一聲。
“想問我是誰?那還不如問問你父親在為誰做事?”葉天策冷笑一聲,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目光儘是淩厲。
張阿八苦笑一聲,道:“果然是你們,讓我猜猜,我並沒有失去利用價值,而是我的存在已經觸碰到一些人的底線,對不對。”
做了這麼多年梟雄,和背後的人做交易,張阿八自己都能想到有這麼一天會出現,本以為會在晚年,然而中年這件事情就已經敗露。
“不錯,分析的很透徹,我所需要的,正是你。”葉天策現在也是開誠布公,沒有任何隱瞞。
目的就是張阿八,兩個人的對話讓現場其他人完全處於茫然狀態之中,搞不懂這一切。
說白了張阿八就是一枚棋子,被人布局在多年之前,就此一直隱藏起來,直到今日才派上用場。
“還是我當年貪圖了權利。”張阿八低歎一聲,不知是後悔當年所作所為,還是如何?總之他露出低落的情緒。
“你不是找上我的第一個,但是我想知道,你們組織當中有沒有一個長相奇醜,嘴角有刀疤的男人。”張阿八神色平靜的看向葉天策,似乎麵對死亡的時候,他非常淡然。
“有如何,沒有又如何?”葉天策回答的含糊不清,意圖用這句回答來套話。
果然,張阿八在這個時候上當,再說這些問題的時候,整個人顯得非常神傷。
“就是此人,當年殺我愛妻,要不是保姆帶著我的孩子出去,恐怕我兒子都無法幸免於難。”張阿八慢悠悠的到來。
“什麼?父親,你不是說母親是墜樓身亡嗎?!”張曉峰眼睛瞪得巨大,說實話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母親的死亡竟然還有其他原因。
那一刻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現在隻聽父親,慢悠悠的娓娓道來。
“當年有一個長相奇醜,嘴角有刀疤出現的男人,闖進張家彆墅之中,殘忍的殺害了我的愛妻。
離開之際,留下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你隻是一個棋子,那個時候我就知道,自己走上的那條船,有多麼可怕。
開弓沒有回頭箭,此時已經由不得我,麵對愛妻的屍體,你可知道我有多自責,我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
如果當時沒有遇見他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