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祭武不懼你們任何人!”
那是林祭武所說之話,落下的刹那間,便轉身離開。
當年遺憾止步於落龍穀,他心中那種感受何談容易。
現在他們這群人就是想再次逼迫他做出妥協,可是如今的他真的會像當年一樣妥協嗎?!
答案現在已經有所揭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議事廳中的林氏王族人皆是茫然,他們大多數都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可是敢如此提出來的。
恐怕就隻有這群宗老以及林祭武同齡之人。
“明日,呂家來迎娶林若雅。”冷淡的話語透露出來,直接拍板決定了這件事情。
留下來這句話的時刻,他們呂氏所有人員皆是轉身離開,簡直就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望著這群人離開的背影,諸多人物臉色鐵青,尤其是宗老。
不得不說林碑天此舉近乎愚蠢作死,引狼入室的做法怎能讓人喜歡。
“林碑天,此事你自行處理,我們不管過程如何,隻要結果。
若是王主出現,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擔,還有其中的利弊不用我們多說你也明白。
林氏王族毀在你的手上,那我親自斃你。”大長老冷哼一聲,冰冷的眸光讓林碑天神色顫抖。
那是冷冽的殺意,毫不加以掩蓋,對於此事大長老心中清楚宛如明鏡。
林碑天現在也是知道,事情發展到這個局麵,完全超出他的預料。
呂氏王族抱著這種態度,基本上自身無力回天,隻能等著呂氏蠶食林氏王族的部分產業。
羊入虎口的做法現在讓他追悔莫及,然而時間已經不可能給他任何機會。
現在唯一接受這種愚蠢的做法,按照呂氏和他的交易,隻要將林林若雅嫁過來,那麼一切將恢複原樣。
看來現在隻有犧牲林若雅來換取自身所犯下的錯誤。
大長老的這句話也是默許他以林若雅為代價,將換取整個林氏的恢複。
眸光中滿是淡然的林碑天看了一眼現場的其他林氏王族子弟,道:“從現在開始,對此地進行布局,等待明日呂氏前來迎娶王女林若雅。”
此事已經徹底決定下來,可以說沒有任何的反悔機會,至少在他們看來就是如此。
薑韻不知如何表達自身的情緒,她乃是神國頂尖的薑氏王族的人物,對於他們來說,聯姻是最關鍵的,如此才能讓整個王族有著巨大的收獲。
她當年也是有著情郎,然而相見卻也隻能無言,一個弱女子在麵對王族之時,顯得孤立無援。
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隻能被迫接受王族的安排,瞳孔中滿是複雜的薑韻亦是離開,她在內心深處不想女兒步入她的後塵。
王族深處。
禁宮。
此乃是禁地之所,如今王女林若雅便被關押在此地,有著王族的高手在此地進行守護,防止有其他人闖入其中,對於他們而言,如今代理王主下達了死命令。
要求他們保護王女的關押地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否則整個王族都會陷入大動亂之中,他們都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就在他們認真巡邏的時刻,卻發現二爺氣勢洶洶而來,瞳孔間透露出來的乃是冰冷,即便是他們迎上這樣的眸光,也會變得膽怯起來,下意識的靠近這位爺,意圖阻止他繼續前進。
現在的護衛還不知道,林祭武和林碑天在議事廳發生的事情,隻是阻擋這位二爺繼續前行。
“二爺,此地您不能過去,這裡是禁宮。”一名護衛阻攔林祭武的去路,道。
“有什麼不能過去的?!這裡乃是林氏的地方,難道我作為林氏的嫡係子嗣,沒有資格踏進此地?”林祭武語氣森然,淡聲道。
林祭武的言語倒是讓他們臉色劇變,王族之中也是存在一定的等級,他們作為旁係的王族子弟,自然是不如嫡係王族弟子。
聽到這麼大的帽子扣在他們頭上,自然不敢輕易接受,麵對這樣的話語隻有畏懼後退。
“二爺,我等不敢有這樣心思,隻是代理王主下達了指令,我們也是無能為力,隻有聽從王主的命令。”
那名護衛臉上滿是犯難之色,畢竟他們來說王主的命令才是至高無上的,擁有領導整個王族的最高權力,隻是現在的王主是代理的,因此在他們看來林祭武應該是心中不服。
在加上此地關押的乃是林祭武的女兒,讓他們更覺得此事有點蹊蹺,不願意犯下錯誤,讓他踏過此地。
林祭武心中深刻的知道,這些子弟的困難之處,也不進行為難,隻道:“讓我過去,站在門口與我女兒交流。”
兩名護衛聞言,互相對視一眼,都在征求對方的意見,此事非同小可,他們不能擅自作主,
但是請求上麵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二爺就站在他們麵前,想要進行請示,就看他心情如何。
“二爺,我們暫時商量一番,等一下給您回複。”兩名護衛此舉隻能是緩兵之計,不能做出最後的決斷。
始終都在思考,利用什麼樣的方式和代理王主請示,然而林祭武明顯不給他們任何機會。
直接向著禁宮而去,那兩名護衛皆是一愣,他們也是沒有想到林祭武會直接向著他們身後的禁宮而去。
“二爺,二爺……”
見此他們跟著向著那邊而去,林祭武卻沒有因為他們的呼喚聲而停止腳步。
走進幽靜的禁宮之中,漆黑一片,此地乃是王族來幽禁那些不聽從王族指令人的地方,相當於一處私自監獄。
這就是王族才能享受的特權,其他人可不敢如此,畢竟動用私刑在神國終究的責任相當嚴重,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林祭武踏進此地的時候,已經看到了那道孤獨瘦小的身影,那正是自己的女兒,林若雅,原本傾城容顏之上儘顯憔悴。
眼睛黯淡無光,沒有任何色彩,見到女兒如此,他作為父親,心中難以言語和平靜,緩緩向林若雅走去,追上來的護衛也不敢太過靠前,唯有跟上來。
現在他們已經無計可施,隻有看著這對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