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戰神無可奈何,如今他們想要的結果就是保全自身,至今不曾上朝,怎能判斷相應的結果,葉天策和君主至今態度不明,他不敢擅自做出決定。
現在時分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整個局勢的走向,任何人都不敢大意,白玄衣搖頭,道:“諸位大人不必著急,此事有君主和天策戰神主導。
想必不會誤會諸多大人,還請各位放心。”
話語當中已經扯皮推諉,不願意接手此間事情,現場的各位都是人精,如何聽不出來其中的意思,可惜他們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
西境境主寧哲軒至今不見下落,東境之主頤合昨日意外身亡,原來的禦林軍大統領一十三緊急前往東境,種種情況不預示著神國發生了極其重大的事件。
蕩漾在他周圍的人員皆是眼神遊離,這個答案並沒有符合他們的心思,此次堵住這位戰神的計劃完全失敗,現在隻有一個下場可以走,聽天由命。
“戰神,您可知道君主如今對我等何種態度。”話語中帶著一絲詢問,畢竟現在他們對於一切都無從所知。
如今隻有一種辦法,那就是利用玄真戰神來刺探一些情報,至於其他已經指望不上,對此白玄衣也是搖頭,不願意透露一點消息出來。
這讓他們想要獲得一些相關信息變得非常困難,可惜這一切沒有任何辦法,必須自身去麵對,站在朝堂之外,白玄衣深邃的眸光落在那緊閉的金殿門上。
相信會在不久之後,一切事情見分曉,就在他出神的時候,周圍瞬間變得嘩然一片,這讓他從深思中被拉回來,原來是天策戰神出現。
“他來了!他不是已經回北境了嗎?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硬著頭皮麵對他唄,不能有任何膽怯,否則就是我們怕了他。”
“此人好生囂張,就算是麵對君主也是如此態度,真是不知道這個禍害何時才能除掉。”
“他不除,神國永無寧日。”
現場這些大臣的聲音全部落入葉天策的耳中,沒有一個人能逃過,不知道這群人到底是何種態度,他們心中清楚,葉天策的武道實力乃是武神。
可偏偏就是說出這樣的話,似乎是故意的,葉天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眼神之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走在道路之上,慢慢向著金殿而去。
“嗬嗬,沒想到玄真戰神第一個到。”葉天策出現之後,這句話明顯有點針對他的意思。
雖然經曆過東境之事,兩個人的關係得到了一絲緩和,可是現在這群大臣們明顯是將玄真戰神推到了自己的對立麵,如何防備此人對自己動手,也是葉天策現在要做的事情。
玄真戰神這位存在可不一般,能夠在這麼長的歲月當中擔任南境之主,就足以看出他其中的不凡,四大戰神沒有一個人會被小覷,雖然如今時代變遷。
兩大領域逐漸淪為君主的囊中之物,隻剩下他們兩個人還不受君主控製,在朝堂之上的這群大臣們看來,這是遲早的事情,就算是如此,現在的他們還是兩個不定因素。
“天策戰神說笑了,本境主也是剛剛抵達。”令葉天策有點意外,沒想到玄真戰神會在這個時候否定與這群人的關係。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輕鬆,不會因為某些事情而撕破臉皮,這句話已經明確了自己的意思和態度,葉天策也不必再抓住對方不放。
為兩個人都留下了相應的餘地,日後發生更為重要的爭鋒,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當他們兩個人出現的時候,暗中觀察的人早已經將這件事情彙報給等待多時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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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
在龍椅之後乃是君主暫時休息的地方,每次上朝會之前,他都會在這個地方等待這群大臣們提前到來,而暗中的禦林軍不停地觀察的在金殿之前的所有人。
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逃過禦林軍的耳目,皇宮之中遍布他們的勢力,這也是為何君主能夠在皇宮之中高枕無憂的底氣所在,而禦林軍將這件事情彙報之後,正在閉目養生的君主睜開雙眼。
晉臨安恭敬的站在一旁,此刻終於開口說話,道:“稟君主,此番天策戰神和玄征戰生已經抵達。
您看這朝會是否可以開始?”
君主輕輕點頭,道:“現在殿外是何種情況?”
“回君主,外麵的那群大臣希望得到玄真戰神的支持,以此來對抗在朝堂之上天策戰神對於他們的壓力。”晉臨安如實的進行回答。
“哦?那結果如何?”君主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淡聲道。
“玄真戰神拒絕了這些大臣的請求,似乎不願意與他們為伍。”晉臨安將禦林軍收集到的信息如實彙報,見此君主也是點了點頭。
這樣的結局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要是玄真戰神答應這件事情,那可真就不是他的作風了,要知道這件事情牽扯的人員相當複雜,一向謹慎細微的白玄衣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輕易的答應他們的條件,那是不理智的事情,站在那個地方的晉臨安神情凝重,同時他也知道今天這一場朝會必將是腥風血雨,擺在他們麵前的有諸多的事情。
首先是君主受到襲擊,這件事情至今還沒有一個好的結果,肯定會在今天的朝會上追究某些人存在的責任,首當其衝的應該就是寧氏皇族。
然而他們當代的皇主已經隕落,主謀已經死亡可以說,寧氏皇族將功贖罪,不再願意牽扯其中,隻不過是在未來的歲月當中會受到一定的製裁。
可是歸根結底還是他的母族,君主不可能大開殺戒,就算是他以後不願意進入祖祠之中,定然會在以後的歲月之中和他們有些來往,晚年的關係必須打好基礎。
“讓開始朝會吧!”君主終於開口,同意讓他們進入金殿之中。
站在旁邊的宮衛開口,朗聲道:“諸大臣入殿!”
走在最前麵的理所應當就是兩位戰神,各個龍行虎步,神色之間透露出來的是淡然,身著統一的製服,踏進此地,給人一股相當強悍的壓迫感。
說起來這是葉天策為數不多在京都府上朝會,所以說讓這些大臣們略顯不習慣,但是他們迅速進入角色,在認知上,對於這位存在還是相當的忌憚。
畢竟他的實力相當強悍,擁有著諸多人沒有辦法理解的勢力,都是相當令人畏懼的,因為無論是地位,還是他擁有的實力,都能夠在無形當中給他們強悍的壓力。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對待,稍微有一點不對勁,都可能會被處置,畢竟這就是仕途,爾虞我詐就是家常便飯,隨時都可以平步青雲,也有可能會在一朝之間粉身碎骨。
“有本請奏,無本退朝。”
宮衛的不停地傳遍整個大殿,回蕩在所有人的心中,尤其是那些參與此事的大臣,他們早已經是心驚膽戰,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嚇破的魂。
不敢輕舉妄動,就在此刻等待著命運的審判,隻是過了許久,沒有任何人願意出聲,就在他們暗中鬆了一口氣的時刻,葉天策終於站了出來。
“君主,臣有本要奏。”葉天策在這個時候出聲,讓原本已經放心下來的諸位大臣瞬間提起心弦,他們不敢想象這位存在到底會如何追究他們的責任。
“隻管講來!”君主在這個時候出聲,道。
“是。”葉天策點頭,緊接著繼續說。
“臣奏請君主懲戒皇宮參與襲擊本戰神之事,以及寧氏皇族之人,聯合諸位大臣,謀害君主罪行。
另外請君主懲戒君後,她在暗中出手協助這些罪人,讓君主陷入危機之中,也讓本戰神陷入危機。”葉天策講出了自己所有的需求。
果然君主在這個時候臉色驟變,其實現場的人都知道,這種表情隻不過是表現出來的而已,有今天的結果,他如何不知道,一切早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麵臨的結果需要他們自己承擔,諸位大臣們皆是將目光落在金殿之上的那位身上,等待君主給出一個合適的答複,然而在這個時候的君主卻顯得異常悲傷。
“對於君主襲擊戰神之事,本君深感遺憾,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君後放下這件事情必須進行懲戒,經過本君的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將其打入冷宮。”君主這句話冒出來的時候,所有人全部臉色巨變,包括玄真戰神都沒有想到。
他們在暗中想,難道僅僅是為了葉天策竟然會值的這麼做,如此看起來太過虛假,根本說不過去,想必這裡麵肯定還有其他寓意在其中。
隻不過這裡麵的一切不是他們能夠想象到的,帝王心術不是那麼一般,隨意被揣測清楚,就算是戰神對於此事也是相當的迷茫,甚至連葉天策都沒有想到。
最後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這般局麵有點詭異,無法理解他到底這樣做的原因,然而君主已經下定決心,根本不給他們思考的機會。
“至於那些參與襲擊戰神的大臣,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要接受處理,任何人都不應該逃避。
現在給你們機會,自己主動站出來接受相應的懲罰,內務府會協調你們進行此次懲戒工作。
另外還有一點,那是相當重要的事情,王浩然此人不能留,罪大惡極,實在是太猖狂,眼中沒有律法。
按律當斬!來人,押出去砍了頭!”
君主話音剛落,便是一聲哀嚎,站在白玄衣身後的王浩然眼神當中滿是不可思議,他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大聲喊道:“君主饒命!君主饒命!
臣下是受人蠱惑,沒有想要襲擊戰神的意思,君主饒命呀!”
老臉之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看起來格外淒慘,瘋瘋癲癲的站在殿中央,白玄衣一句話也沒有說,平靜的站在那裡,等待著王浩然接受審判。
“玄真戰神,救命呀!我可是您手底下的人啊。”王浩然現在就像是一條瘋掉的狗,逮住誰咬誰,的確王浩然認真算起來就是屬於玄真戰神屬下。
可惜此人狼子野心,在這件事情上卻沒有像玄真戰神進行過任何彙報,導致成為今天這個局麵完全是他自找的,怪不得任何人,現在的他們隻能等待著玄真戰神開口。
一旦玄真戰神開口,那就表明了最後的態度,君主、葉天策以及這群大臣們都等在著他的,現在的局麵就是各自為鬥爭方,堂上堂下都在暗中較勁。
暗流湧動,君後隻是他們走的最為愚蠢的一步棋,儒臣們本就是玩弄天下的存在,揣摩人心,可惜現在竟然被彆人擺了一道,麵對這般困難的險境,他們想要走出去,必須要有破局之策。
擺在他們麵前的道路並不多,該犧牲的還是要犧牲,等到玄真戰神開口的時候,便表明了他們這群儒臣的態度,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句話已經表明了一切。
在生死麵前,唯有自己活下來才是王道,至於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沉默片刻後的白玄衣開口,道:“任何人都需要尊重神國的律法,我也沒有辦法避免。”
隻是一句話就判斷了生死,表明了態度,在這個時候,儒臣們也開始了站隊,紛紛站出來附議,隻要有一隻替罪羊出現,他們便可以高枕無憂。
這就是他們為什麼會這麼著急戰隊的原因之一,畢竟當初他們出現的時候是與王浩然一同進行的,若是認真算起來的話,他們也是需要承擔責任。
死亡都不足以來形容他們的罪責,甚至可能會承擔相應誅三族罪名,一旦這種罪名安在他們身上,就是家族的恥辱,無法麵對祖宗。
在他們世家的概念之中,祖先是他們心中最為敬仰的人物,甚至簡單來說,就是他們的信仰所在,怎麼可能去做傷害家族的事情,現在的情況就恰巧說明了這一點。
王浩然見此已經知道大勢已去,朝堂之上他處在孤立狀態,沒有任何人選擇聲援,像他這為堂堂正正的副一品大員,竟然淪為彆人的替罪羊。
“既然如此,王浩然無話可說,隻求君主手下留情,王家隻死我一人。”無可奈何的王浩然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下一個響頭,這場鬥爭最終是以他的眼光過於短淺而失敗。
如果他死後能夠換來王家平安,也算能夠達到他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