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廖文恩和周護士注視下,葉晨將那三枚金針,兩枚銀針,一枚木針,分彆刺入到羅阿六的頭部,及胸口前六個穴位的時候,葉晨的速度很快,現在羅阿六同樣沒有感覺到痛感。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葉晨將那些金針,銀針,木針全部都撥出來的時候,他發現,無論是原來金燦燦的金針,還是銀白色的銀針,深紅色的木針,現在顏色全都變了。
變得黑乎乎的,這是葉晨離開山村後,他給人針灸治療的時候,那些金針銀針木針的顏色會是變得那麼明顯。
“廖老,這疫毒很重。”葉晨看向廖文恩兩人說道。
可以說,這些針,同樣是相當於西醫上那些測溫計,隻是現在葉晨檢測羅阿六體內瘟疫感染的情況而已。
他沒想到,居然會是那樣。廖文恩看到後,同樣是感到驚訝。但是,從這正是說明,羅阿六感染的邪毒,已經是屬於很嚴重的那種。
“羅大叔,你現在有什麼感覺?”葉晨看向他問道。
“我似乎覺得沒有剛才那麼痛苦了!”羅阿六說道。剛才那種疼痛,真的是撕心裂肺的的那種。
但是,讓他奇怪的是,眼前這位年輕人將這些針,刺入到他穴位上的時候,原來那種痛苦減輕了。
廖文恩和周欣女護士,自然不知道,葉晨除了那樣針刺他穴位外,更是悄悄地隨著金針和銀針輸入一些靈氣。所以,才讓羅阿六和剛才感覺完全不同。
“羅大叔,現在我開始問你一些問題了,你隻要如實回答我就行了。”葉晨看向他說道。
羅阿六躺在那張單人床上,點點頭,葉晨開始問道:“羅大叔,根據資料上記錄,你是在一周前感染到的,你在感染前,和誰有過接觸,感染後,自我感覺如何?”
羅阿六聽到葉晨的話後,開始在沉思,自然是回憶一周前的情況。實際上,因為這個小王村的瘟疫疫情,出現將近一個多月時間了。所以,在一周時間前,小王村出現瘟疫的情況,已經是屬於很嚴重的那種。
按照這個村裡老人的說法,村裡發生人頭瘟,每家每戶都不得安寧。那個時候,先是村裡兩個平常偷雞摸狗的年輕人先死,然後是那些家禽和牲畜全部都死光。
一部分村民先感染,同樣慢慢有村民感染離世後,那些還沒有感染,或者是還沒有發作的村民,自然是擔心自己和家人的情況,想要離開這個村莊,或者去投靠他們親戚那裡暫時住下。
但是,那個時候,這個村的情況,已經是屬於很嚴重的那種,基本上,村裡的村民都可能潛伏有那些瘟疫病菌。
再加上,國家和軍隊將這裡的消息封鎖,肯定不能讓這些村民離開這裡,將病源帶出去,傳得更廣。
所以,這樣的情況下,出現瘟疫類似症狀的,都會由村乾部先發現,然後通知臨時中心這裡,將感染後的村民立刻被送到這裡。
至於一周時間前,雖然看似時間很短,但是這一周時間裡麵,已經是發生了很多事了。
“應該是和我父母,還有我老婆,還有兒子有過接觸!”羅阿六在那回憶道。
他記得很清楚,兩周前,自己的父母先開始出現瘟疫感染的症狀,都是以高溫為主,然後被村乾部讓人送到這裡接受治療。
至於後來兩人治療到什麼程度,他始終不知道,甚至同樣是現在葉晨告訴了他,他才清楚,自己父母早已離世。
在他父母出現瘟疫症狀的時候,其實,剛開始,他是最先發現的,但是他當時不敢說出來,同樣存在僥幸之心,以為父母那樣不會傳染給自己。
但是,事實上,這種瘟疫傳播性及其強,從他父母開始,再到自己的妻子,然後到自己的兒子和女兒。
基本上,一家人就是那樣被感染了。至於為什麼羅阿六的父母會出現感染,羅阿六父母感染前到底和誰有過接觸,葉晨知道,現在再問同樣沒有什麼用處,反而是勾起羅阿六的傷心而已。
當然,葉晨還是要問清楚這一家人在感染瘟疫後,那些具體症狀到底是什麼情況?因為從吳海平副院長那裡的資料了解到,這裡麵出現四種類似的症狀,其中第四種是最普遍的,都是兼並了前麵三種症狀。
“羅大叔,你還記得你父母感染瘟疫後出現什麼症狀嗎?”
“我覺得,他們好像是先是出現高溫,然後就是喜歡睡覺,然後發出的氣味很難聞,後來被村乾部送來這裡後,我就不知道他們的情況了。”羅阿六說道。
聽到這裡的時候,葉晨已經想到了一些,似乎和吳海平副院長說起的第一種症狀是及其相似的。
葉晨再問起羅阿六的妻子,還有他大兒子,以及小女兒的情況的時候,症狀同樣是類似,都是以高溫為主。現在葉晨問完那些,再看向他問道:“那你記得自己剛剛感染後的症狀嗎?”
“記得一些,同樣是頭部發燒那種症狀,覺得很疼痛,後來一直送來這裡治療,我感覺全身,都越來越舒服!”按照現在羅阿六說的,葉晨發現,和前兩位中西醫醫生記錄他的病症一模一樣。
現在葉晨可以確認後,再看了他的舌頭,以及給他把脈看了脈象後,葉晨已經知道自己應該給他開什麼藥方。
“葉晨,你覺得如何啊?”廖文恩問道。
“廖老,他這種症狀應該是屬於風熱白腐證,可以稱為疫毒犯肺證。在這中醫上,應該是屬於溫病的範圍。”
“溫病?難道這不是屬於傷寒嗎?”廖文恩奇怪問道。
在中醫上,最著名兩個中醫學派,一個是由醫聖張仲景發展起來的傷寒派,另外一個由劉元素,葉天士等著名中醫大家發展起來的溫病派。
實際上,無論是傷寒派,還是溫病派,這兩大派,在古代的時候,就是最著名的中醫學派,他們的代表人物,同樣是屬於非常厲害的那種。
但是,這裡麵,到底誰更厲害,站在後者和後輩的葉晨來思考,他覺得這兩大派對中醫的發作,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實際上,如今,溫病派在已經更加衰落,以至於真正的溫病派大家都很少了,而傷寒派卻是相反。當然,出現溫病症狀的情況,現在很少醫生能夠將患者給治好。
無疑,現在葉晨將羅阿六的情況說出來是溫病,作為上海傷寒派副會長的廖文恩自然是感到很驚訝。
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自己對羅阿六的中醫辯證,判斷對方的症狀是屬於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