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消失,陸陽銘手中陰陽銘紋鏡仍然是電弧四射,劈叭作響,將原本黑暗的四周照得亮如白晝。
煞靈的魔域被天雷撕碎,此刻的它無比驚恐。沒想到,十拿九穩的事情,竟然會被人翻盤。
而且,陸陽銘手中那劈叭作響的天雷,讓它恐懼無比。
“大膽煞靈,還不伏法,更待何時。”借來天雷,陸陽銘底氣十足的嗬道。
不過這些都是他強撐著表現出來的,自己有多虛有隻他自己知道。
天雷,可不是那麼容易借來的。消耗巨大不說,若不是有祖傳陰陽銘紋鏡,以他現在的功力,根本辦不到。
就算如此,此刻已是透支過大,難以持久。
“你、你要是殺了我,林音音的魂魄也會灰飛煙滅。”煞靈害怕的喊叫起來。
正準備出手陸陽銘愣住了,不過不是被嚇住,而是覺得好笑,這煞靈竟然還會威脅自己。
“你想多了。”
“不,你滅了我,林音音也沒了……”它驚恐萬狀的連連後退。
聽到這裡,父女二人再也忍不住,睜開眼睛衝了過來。
“不要,小陸,彆啊,這樣我女兒也沒了……”
“銘哥,我不想我妹妹落得這個下場,能再想想其他辦法嗎?”
二人擋在陸陽銘的身前,不準他動手。
“你們讓開,這煞靈要是不出,咱們都得死……”陸陽銘急聲大吼道。
二人死死拉住他,不讓其動手。
“不行,我不能讓你毀了我女兒。”
“我妹妹不能受連累,連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二人麵目猙獰起來,力氣比之前大得多。
陸陽銘見狀就知道不好,他們一出自己擺的那個陣,又被煞靈給控製住了。
而不遠處的煞靈則露出一臉陰惻惻的冷笑聲,透著濃濃的得意。
那意思是,你來啊,來啊,連自己人都不準你亂來。
“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陸陽銘怒了,猛的一把將父女二人推開,轉身就跑。
一瞬間煞靈懵圈了,父女二人也愣住。
逃跑嗎?!!
放棄了?!
隻見他直奔其中一棵鬆樹,而且正好是那棵已經枯了的鬆樹。
煞靈瞬間反應過來他要乾什麼,麵露駭色,化為煞氣襲卷而去。
“不要……”聽叫聲,就知道它有多恐懼。
衝到樹邊,陸陽銘可不管那麼多,手中的陰陽銘紋鏡猛的一翻,狠狠向樹根處蓋了下去。
喀嚓喀嚓!!
電弧閃爍,炸響不斷。
電弧猛的在地上麵彈開,瞬間分散就像是無數條蜘蛛網一樣鋪開。
“不,啊……”煞氣以疾快的速度卷來,在離陸陽銘不足兩米處時,猛的一下爆開。
嘭!!!
強大的衝擊波立刻引起一陣強風,刮得眾人睜不開眼睛,三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衝得倒在地上。
本以為就這麼完了,突然那些衝出去的煞氣猛的又瞬間收了回來,一下籠罩在陸陽銘的身上。
“啊!”他驚得不知所措,這些煞氣直往身體裡鑽,擋都擋不住。
情急之下,顧不得那麼許多,手捏法訣,往這些樹上一指。
噗噗噗!!樹上的符紙瞬間全部燃燒起來,一股無形的能量迅速從地底湧上,延著紅線迅速向墳頭湧去。
最後,這股無形能量全部注入到林妙妙命格靈牌之中。
陸陽銘趕緊衝過去一把將九根紅線全部捏在手中,猛的發力,將其扯斷。
“噗!”再也承受不住的他,噴出一口血,趕緊原地盤膝而坐,行功希望能將那些鑽進身體裡的煞氣驅走。
被煞入體,雖然不會死,可是卻有入魔的危險。
一但入了魔,比這些煞靈可是更加恐怖得多,後果不堪設想。
沒多久,父女二人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拍打了一下滿身塵土。
“妙妙,你沒事吧?”
“我沒事,爸,你也沒事吧?”
二人互相關心的問道。
見都沒事,這才放心下來。
“陸陽銘這是怎麼了?”林莫年不解的問道。
“噓!他受傷了,肯定在恢複傷勢。”林妙妙之前見過他打坐行功,又見其嘴角有血,所以推斷如此。
就這樣,二人不敢再說話,既然煞靈已經被消滅,到也放鬆下來,不急於一時,輕輕坐在一旁等著。
兩人都不有睡覺,時間過得很快,天邊逐漸露出了魚肚白。
很快,太陽升起,照在他們身上。感受著遲來的溫暖,都有一種重生為人的感覺。
彆說,陽光撒在山頂,遠遠望去,前方的景色儘收眼底,還挺美的。
此時的陸陽銘睜開了眼睛,他驚喜的發現,昨晚上進入自己身體裡的不是煞氣,而是靈氣。
不僅之前的傷勢恢複,而且功力大增。
究竟是什麼情況,他也沒搞明白。不過,這是好事。
“壞了!”突然想到什麼,他猛的一下跳起,迅速衝向墳頭,從帆布包裡拿出紅包一把將插在上麵的命格靈牌包住,趕緊放包裡。
“呼!幸好還沒被太陽照到。”終於鬆了口氣。
“銘哥,你剛才……?”林妙妙好奇的問道,可剛一起身瞬間又坐了下去,坐太久,腿麻了。
林莫年也是一樣情況,兩人伸了伸腿,又敲打了片刻,這才能慢慢站起來。
“小陸啊,你沒事吧?”
“我沒事,放心吧林叔,我好得很。”陸陽銘笑說道,他現在可是前所未有的好。
沒想到因禍得福,竟然還成全了自己,功力更進一步,靈性潛力更是有所提升。
“那煞靈消滅了嗎?”林妙妙問道。
“放心吧,那煞靈已經不存在了。”
“那、我女兒音音的魂魄呢?”林莫年擔心的問道,雖然沒有什麼感情,但畢竟是親生女兒。
“林叔放心,我早就看出了問題,所以將其魂魄收進了妙妙的命格靈牌中。其他事情咱們回去再說,我還得再做一件事情。”陸陽銘拍了帆布包後,轉身走到了那棵枯了的鬆樹前。
他撿起陰陽銘紋鏡,擦乾淨後收起,這上麵銘紋消耗了不少,看來這借天雷的法子以後還是不用為好。
找來一根棍子,便開始在鬆樹底下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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