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紙皮燈、王狗血、孔雀雞、夢靈石,陸陽銘說的這些東西,除了第一樣之外,所有人連聽都沒聽過。
當然,就算是這燈,也肯定不是隨隨便便找一個就成的。
“大師,您說的這些要到哪裡去找,我都沒聽過?”王鄭雄趕緊問道。
旁邊其他人也是一臉嚴肅的樣子,他們也沒聽。
“還是我親自去吧,你們守護好王一菡等我回來就是。”說完,陸陽銘立刻走出去,上車駛離彆墅。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王鄭雄緊張不已。
“曲奇,這陸大師信得過嗎?”
“信、信得過吧,之前我跳江是他救了我的命。”曲奇其實心裡也沒底。
“你這……哎!!!”王鄭雄哪裡聽不出,曲奇與陸陽銘也隻是泛泛之交而已。
一切,全憑天意了。
“王叔,請相信我,一菡的事情絕對不是我爸做的。”曲奇知道王鄭雄一直誤會自己父親,此時他不得不再重申一遍。
“你怎麼知道不是呢?”王鄭雄哪有這麼容易就相信,他心中一直就認為是曲正龍搞的鬼。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仇,可為什麼要把你們的仇恨延續到我們下一代頭上呢,這不公平?”曲奇情緒有些激動的說了起來,說實話,他真的很好奇兩人之間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非鬥得你死我活不可。
“大人事情,你不們小孩子不懂!”王鄭雄沉聲嗬斥起來。
“大人大人,你跟我爸一樣,成天就以大人自居,難道我們就不是人嗎,我們現在已經成年了,知道是非,有什麼就不能讓我們這些當兒女的知道呢?!!”曲奇激動的吼叫起來,看得出在曲正龍那兒他的處境也是一樣的。
王鄭雄被說是沉默了片刻之後,這才抬起頭看向他。
“你、真想知道?!!”
“當然,王叔我們已經長大了,我覺得該知道真相了吧?”曲奇重重點了下頭。
“好吧,那我就說與你聽,讓你也知道知道你那混帳老爸是個什麼樣的齷齪之輩。”王鄭雄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當年我與曲正龍是過命之交,而我與你母親蘇芮是情侶關係。”
“你胡說,你、怎麼跟我母親會……”曲奇一聽這話,頓時大聲嗬止。
黃芮在生他的時候便難產而亡,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對自己母親不敬。
“哼!要不是我出了意外,曲正龍又怎麼會鑽了這個空子。”王鄭雄一臉怒色的哼道。
曲奇看著一臉憤怒的他,已經相信了幾分。
“當年,我與你母親已經快要結婚。可是我被人陷害,不得不跑路。可是三年後等我回來之際,才知道你父親居然趁我不在與你母親結了婚,而且還生下了你。隻是可惜,你母親生你時難產死掉了,這一切都是曲正龍害的,難道我不該恨他嗎?”王鄭雄怒問道。
“不、不可能,你、你說謊……”聞言,曲奇感覺自己的認知已經崩潰了,嚇得連連後退。
直覺告訴他,王鄭雄說的是真的。
印象當中,父親是一個嚴父,人品絕對沒有問題。父子二人唯一不和的地方就是在王一菡這件事情上,突然知道真相,他如何能承受得了。
“如果你不信,可以回去問他。”王鄭雄冷笑一聲。
“怎、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曲奇癱坐在地上,情緒有些失控。
“我甚至懷疑,當然陷害我的事情他也有參與,你說,我不該恨嗎,我不該恨嗎?!!!”王鄭雄怒吼起來。
的確,這樣的事情換誰也是深仇大恨。
“你覺得,我會讓自己女兒與仇人兒子在一起嗎,休想……”
王鄭雄最後這句話,立刻擊潰了曲奇。
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希望了……
第二天下午,在王家人萬分擔憂之中,陸陽銘終於重新回到了王家彆墅。
“陸大師,您可算回來了……”王鄭雄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怎麼,你不會以為我跑路了吧,嗬嗬。?”陸陽銘開玩笑的笑問一句。
“怎、怎麼會。”王鄭雄尷尬一笑。
陸陽銘沒有點破,而是岔開話題說道:“東西我都找齊了。”
他將手裡提著的一個大紙箱子放到地上,裡麵立刻傳來一陣動靜。
“太好了,那接下來要做什麼呢?”王鄭雄笑問道,一旁的周麗和曲奇也緊張的看著他。
”“想要尋回王一菡丟失的主魂,得用這些東西做一個幽羅燈!”陸陽銘解釋道。
“幽羅燈?!!”幾人又是一愣,這名詞簡直就是聞所未聞,不過一聽就不是尋常之物。
“行了,給我準備一個空房間,書房最好,不要讓人打擾我。”陸陽銘吩咐了一句之後,王鄭雄直接將他帶進了二樓書房之中,然後親自守在門外。
事關女兒的性命,大意不得。
從裡麵鎖上門之後,陸陽銘將一個褐色的油紙皮燈拿出來,這是油泡過的蝙蝠皮,經過特殊加工處理好滿如紙張,又結實又輕。
他趕緊從箱子裡拿出一個小瓶子,裡麵裝著王狗血。
所謂王狗,便是通體黑色的狗,隻不過額頭正中央得有一道白色毛,猶如老虎額頭那個王字似的。
一塊藍瑩瑩的寶石,不知道是什麼礦石,不過被風水界稱為夢靈石,因其磨成粉之後可以燃燒,如夢如奐十分漂亮,所以有這個好聽的名字。
當然,普通的火焰是點不著的,必需得由法力為引才行,深受修行者的喜愛。
特彆是一些半壺水的二吊子,就喜歡用它製造特殊效果,從而騙取事主的錢財。
箱子裡是一種渾身黑白相間斑點的雞,身子細長,猶如孔雀一樣,所以被稱作孔雀雞。
陸陽銘拔了一根它的羽毛,沾上王狗血,便開始在油紙皮燈上刻畫起來。
幽羅燈,可以攜帶施法者的神識飛行,並且尋找到想找之人,功用同衛星差不多,而且更加精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便過去了一個我小時,陸陽銘沒有開門出來,外麵守著的王家人和曲奇也不敢打擾,隻得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