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靈出來……”殷無涯大吼一聲,那懸浮的骨劍瞬間震蕩,釋放出陣陣恐怖的氣息。
一時間陰氣翻騰,鬼氣繚繞,周圍的溫度迅速下降。陣陣慘叫嘶吼不斷響起,猶如身處地獄一般。
鬼氣翻騰之中,迅速凝聚出一道鬼影,慢慢的,那鬼影成形,是一個女人形態,它低著頭閉著眼,身上魔氣鬼氣交織在一起,騰繞不已。
那鬼影十分巨大,足有四五米高,它慢慢抬起頭,果然是一張女人的臉,隻是全由鬼氣魔氣構成,看起來十分恐怖。
突然,它猛的睜開了眼睛。
一雙赤紅到猶如鮮血一般的眼睛,迸射出兩道光芒,猶如實質一般讓人心中咯噔一抖。
無儘恐懼充斥著整個空間,猶如修羅地獄。
陸陽銘眉頭一皺,表情凝重,這殷無涯還真不簡單,竟然煉製出如此恐怖之物。
他能感覺得到這隻魔靈向上的怨氣有多濃鬱,已然魔化。可見當初此女被折磨到如何境地身亡,否則絕對養不出這樣的怨靈出來。
屍宗的手段,果然惡毒,天理不容。
“殷無涯,你膽敢祭煉如此怨靈,天理難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陸陽銘一聲厲嗬,眼睛裡閃爍著濃濃殺意。
“哈哈哈哈,誰死還不知道呢,殺!”殷無涯陰怒一笑,大手一揮,那魔靈頓時張嘴發出一道恐怖而刺耳的叫聲。
“吼……”它麵目猙獰無比,五官扭曲,嘴張得越來越大,已經占比了頭部的三分之二,這讓陸陽銘一下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山村老屍裡楚人美的模樣。”
那滿嘴的尖牙,猶如野獸一般。
它身上頓時鬼氣大作,身體迅速化為一團巨大的魔氣與鬼氣交織的邪氣,在空中變幻,最終凝聚成一個巨大的骷髏頭,惡狠狠向著陸陽銘撲咬過去。
“斬!”陸陽銘手指一點,嗖!青雷瞬間破空而去。
噗!
巨大的劍芒閃爍,一下將那骷髏頭給斬成兩半,從其中直穿而過。
隻是那骷髏頭並沒有消散,下一秒合攏,再次凝聚在一起繼續向陸陽銘撲咬而來。
“哼!”他一聲輕哼,飛劍折身而回,噗噗噗……
一通亂劈,這骷髏頭頓時被斬成無數片,但詭異的是它又繼續合攏,根本一點都傷害不了。
“哼哼哼,我這魔靈可是靈體,你這劍怕是傷不到它分毫,等死吧,殺了他……”殷無涯一臉得意的陰笑不已。
“嘎嘎嘎……”那骷髏頭在空中竟然張嘴發出一陣詭異的大笑,巨口一張,吐出一道黑氣,席卷而來。
這道黑氣一出,魔氣和鬼氣交織,翻騰不已,其中竟然還隱隱透著一道血芒。
周圍溫度瞬間再次下降,所過之處,地麵喀嚓喀嚓已經結出一層薄薄的冰霜。
還未至,腥風大作,直往鼻子裡鑽。
“有毒!”陸陽銘趕緊轉鼻息為胎息,屏蔽了腥風入鼻。
他雙手迅速虛劃,道道銘紋飛出迅速在空中織成一張大網,迎著那骷髏飛去。
下一秒,巨大的骷髏頭便被網在其中,包裹起來。
“吼吼吼……”它掙紮不已,但在陸陽銘的操控之下根本掙脫不了。
“我到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劈不死。”陸陽銘再次冷哼一聲,大手一揮。
喀嚓!
青雷劍瞬間爆發,雷光閃爍,電弧四射。
這一次青雷劍上雷電環繞,劈啪炸響,嗡的一聲再次射去,一下鑽到了骷髏頭的內部。
頓時,紫弧耀眼,整個骷髏頭瞬間被點亮,也變成了紫色。
它開始顫抖,不停渙散,發出恐怖的慘叫聲。
“啊……不!!”
陸陽銘見狀,決定再給它加一把火,手指一凝,出現一束火苗,曲彈一指。
噗!
火苗瞬間射去,落入骷髏頭上。
瞬間燃燒起熊熊大火,在空中不斷掙紮慘叫。
但有銘紋組成的大網包裹著,又也掙紮不開,隻能迅速的消磨著其中的魔氣。
殷無涯見狀是一驚再驚,那會放雷電的飛劍,還有這熾陽焰,任何一樣都是陰邪的克星。
心知這次踏到了鐵板,不僅損失了一隻即將晉級的僵屍更將多年苦心祭煉的魔靈給弄沒了。
縱然心中不甘,也沒有辦法,嚇得轉身就要逃。
“哪裡走。”陸陽銘一聲厲嗬,人影一閃,直接將其擋住。
現在的殷無涯是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心中大急。
“你究竟是什麼人?”
“哼!銘紋門,陸陽銘。”
“沒聽說過,僵屍你已斬殺,我祭煉的魔靈也快沒了,你還想怎麼樣?”殷無涯赤目而視,怒吼道。
“可你還活著。”
“我跟你拚了……”殷無涯見對方是鐵了心要斬殺自己,也不再顧及那麼多,頓時渾身氣勢爆發,屍氣迸射而出,他的身體開始出現了變化。
原本慘白的皮膚,竟然迅速出現了一種近乎於鱗片的東西,覆蓋全身。
不僅如此,他還長出了長長指甲,眼球血絲不見,反到被一層灰白的東西包裹起來,簡直就是一隻僵屍。
“屍化?!!”陸陽銘一聲驚呼,以前聽說過這種能力,沒想到今天到是見識到了。
屍化!這是屍宗的一門禁術,這幫家夥成天與屍體打交道。早就吸入了大量的屍氣,由此開發出將自身短時間內變成堅固如僵屍般的身體。
說這是一門禁術,那是因為,雖然可以短時間內讓自己防禦力變得更強,力量更大,可是一但時效過後,全身脫力,便隻能任人宰割。
所以,一般情況下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有人傻到用這門禁術。
而眼前殷無涯自知必死,再無顧及,隻得使出屍化這一招,希望能有一線希望吧。
縱然活下來,就算是個死也得拉上陸陽銘一起陪葬。
“哼!果然是邪魔外道,當誅。”陸陽銘冷哼一聲,手中已然緊握著趕山鞭。
“就算是死,你也彆想好過,去死吧……”殷無涯憤怒大吼著,身上屍風大作整個人一蹬地麵,石碎飛濺,向著陸陽銘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