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都做好準備了。”
說罷孫三姑從咫尺物之中取出了一麵鏡子,他帶著孫空和陸陽銘離開了院子,然後將鏡子往院子一砸。
在院中,一個自己正在和孫三姑飲酒作樂,而孫空則是在一旁修行。顯然就是之前的畫麵。
“鏡花水月。”孫三姑笑道“這是個花裡胡哨沒什麼用的法寶,沒想到卻用在這裡。一般來書,隻要不是那幾位長老來查看,發現不了什麼端倪。”
陸陽銘讚歎道“前輩你前世是多寶童子吧。”
孫三姑無奈道“這個稱號,以前真的有人這麼叫過我,很久沒有聽見了。”
陸陽銘突然鬼鬼祟祟道,“那前輩還有什麼法寶?”
“滾蛋。”孫三姑沒好氣道“你去你的金鞭溪,我去我的後山禁地。記住,時間彆太長,來日方長,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陸陽銘感歎道“前輩不僅寶物多,歇後語也挺多啊。”
孫三姑翻了個白眼,身形閃爍,突然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陸陽銘則是記憶起白日的路線,悄無聲息的走入了那條散發著金色光芒的溪流邊緣。
今晚夜色剛好,迷離又不朦朧。
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
就是在這份潮濕的氛圍之中,陸陽銘沿著金鞭溪朝著上遊走去,除了感受到了一股股越來越尖銳的劍意之外,他也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麟影,我們又要見麵了。”陸陽銘微笑著,心情都鬆弛了許多。
陸陽銘收斂氣息,沿著金鞭溪緩緩上行,一路上都能夠感覺到那森然的劍意。
不知道走了多久,陸陽銘終於借著月光看到了一座塔。
讓陸陽銘驚訝的是,那座塔竟然全都是由劍所堆積起來的。在劍塔的頂端正坐著一道身影,那身影雖然盤腿而坐,但是卻將手撐著下巴,望著月亮發呆。
分明就是麟影。
陸陽銘哭笑不得,敢情金海煞有介事所說的聖女夜間會再次淬煉劍體,吸收月華,就是這麼個法子?
聖女的感應非常敏銳,陸陽銘剛一出現,她的眼神就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來。
陸陽銘在月光下現出了身形,在聖女的眼中,自然是那個形容蒼老,身材佝僂的老人。但是聖女的眼中卻是明亮起來,驚訝道“陸陽銘,你怎麼會在這裡?”
陸陽銘很是吃驚,不知道麟影竟然這麼輕鬆就將自己認了出來?
聖女已經從劍塔上麵跳了下來,踩著金鞭溪的溪水,蹦蹦跳跳就到了陸陽銘的麵前,歡喜說道“流沙說得沒錯,你果然千方百計都會來日月宗見我的。”
陸陽銘不知為何有些心酸,伸出手去摸了摸聖女的頭,笑著說道,“麟影,我會帶你回家的。”
“我真的叫麟影麼?”
聖女沒有拒絕陸陽銘撫摸她的頭發,而是仰起小臉認真的看著陸陽銘,很是好奇。
陸陽銘微笑道,“我可沒有辦法向你證明,但是你如果願意相信,那麼你就是。”
麟影委屈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心裡好像就願意對你很是親近,而且,我最近越來越想不起以前的那些事情了。”
“以前的那些事情?”陸陽銘有些疑惑。
聖女小聲說道,“對。就是以前我就是在荒地之中長大,被一個野修從妖獸群裡檢出來的,他教我修行,但是最後他被妖獸殺了,我就一直在荒地之中生活。直到最後,遇上了七長老。”
陸陽銘問道,“那麼為什麼會越來越記不清了。”
聖女說道,“因為,它們越來越不真實,像是被虛構的,我對那些記憶沒有一丁點的感情。”
“所以?”陸陽銘問道。
“所以,如果你說的話是真的,那麼我的記憶可能被篡改過。”聖女認真的說道,“所以我自然也不可能是什麼聖女的轉世。但是我不知道七長老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陽銘很是驚訝。
因為她沒有想到,麟影竟然想了這麼多。
所以陸陽銘一時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他自己好像暫時無法解決這麼個困難。想要將麟影帶出日月宗自然簡單,但是要麵對日月宗的截殺就是死路一條了。問題的關鍵是,搞清楚聖女轉世到底是什麼,麟影的記憶又為何被篡改了,是如何篡改的。
陸陽銘說道,“小黑也是我們的同伴,它現在應該被關押在後山的禁地之中,你有辦法進去麼?”
聖女搖搖頭。
陸陽銘苦笑道,“就知道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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