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銘問道“為何還需單獨設禁製,昨日觀好歹也是十大宗門之一。與雲上城更是交好,有這個必要麼?”
琉璃應道:“此事不知。”
陸陽銘深吸一口氣,對孫三姑說道“吃好喝好,等會先回日月宗點個卯,晚上可能還要偷跑出去一趟。”
孫三姑皺眉“沒必要在扮演什麼日月宗供奉了吧。”
“晚點暴露,晚點打架。畢竟我們的最高戰力可還沒到呢。”陸陽銘笑了笑。
最高戰力,自然是指麟影。
陸陽銘的真正後手汗青和朱砂兩人,此時還在荒地之中曆練。至於在曆練什麼,陸陽銘沒有對任何人講。
此時的東芝正攜帶萬劍,在九天之上,飄搖而來。
吃飽喝足,陸陽銘和孫三姑正準備離開,卻見兩位不速之客,直接在桌前坐下。
“這家店酒水如何?”那位不速之客問道。
“的確是好酒。”陸陽銘看著那位不速之客回應道。
另外一名不速之客直接說道“因為那是我們雲上城的佳釀。”
陸陽銘終於反映了過來。
來者兩人。坐下的那人是易容後的謝晉安,而站在謝晉安身後說話的那人,自然就是柳識人了。
“見過謝城主,剛才的無禮希望不要介意,畢竟是身在宗門,例行公事。”陸陽銘抱拳。
而謝晉安也是個爽快人“陸陽銘?”
陸陽銘微笑道:“我是日月宗供奉孫陽。陸陽銘,這名字倒是耳熟,似乎近來很是出名。”
謝晉安扯了扯嘴角“陸陽銘,你是蕭念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有什麼需要,雲上城永遠歡迎你。”
說完謝晉安直接起身就要離開,仿佛專程到來隻是為了說這句話而已。
陸陽銘於是也懶得再演了,也不客套,而是說道:“的確有個忙要謝城主幫,我想殺了七長老新奉。”
“那正好,我也有此意。不過我不喜歡和彆人聯手,到時候我沒能殺死他,你補上一刀即可。”謝晉安哈哈大笑,然後揚長而去。
像風一樣的男子……
謝晉安離開之後陸陽銘還是沒想通,自己現在的身份也好,外貌也罷,和陸陽銘三個字已經完全沾補上關係,真不知道那謝晉安是如何看出來的。
孫三姑對此似乎不感興趣,仍是在喝酒。孫空則是好奇的看著一切,好奇的想著一切,但是從來不主動說話。
三人吃飽喝足,回到日月宗所在的彆院點卯。然後耐著性子完成了金海布置的一些瑣碎任務之後,就回到了房間。
午夜。
集市依然熱鬨。真是如同修道界在過大年。
不過日月宗管理嚴格,擅長苦修的長老和弟子們都已經入定或者入睡。孫三姑施展了一通術法隱去蹤跡,留下了孫空,他和陸陽銘則是連夜出了彆院,向西而去。
寒蟬彆院。
昨日觀果然是不負苦修之名。,寒蟬彆院幾乎是在萬丈原的最邊緣,而且那道禁製也是讓閒雜人等不敢靠近。
門口並無執勤的昨日觀弟子。
陸陽銘和孫三姑走到了那扇門前,卻不料還未敲門,門卻已經開了。
“進來吧。”
中氣十足的聲音在夜色之中響起。
這時候陸陽銘和孫三姑兩人才看到,門口的角落裡竟然蹲著一個年輕男人。之所以沒有看清,不僅僅是因為那個男人氣息隱藏得極其之好,更是因為男人皮膚很黑,如同木炭。身材也有些短小粗壯。像是個經常在烈日下做活的莊稼漢。
看來對方在等著他們上門。
於是陸陽銘和孫三姑沒有詢問對方身份,大方的走入了院中。
對昨日觀的信任,陸陽銘是有的,而且很深。不因其他,隻是因為那個叫鐘鳴的年輕人。如果不是他,陸陽銘早就魂飛魄散了。這是大恩大德。
進入院門之後,院中有一張石桌,石桌上麵有一壺茶,三隻杯子。
黝黑男人率先坐下,然後讓兩人落座,將手中一本已經被繁得破爛的書隨意扔在桌上,然後開始為陸陽銘和孫三姑沏茶。
還不等陸陽銘開口,那黝黑男人便是自我介紹道:“陸陽銘和孫三姑,對吧。”
陸陽銘已經不吃驚了。
因為昨日觀和雲上城的關係好。
很好。
“你是?”陸陽銘問道。
“昨日觀的現任觀主,楊不凡。同時也是鐘鳴的師弟。”楊不凡自嘲一笑“雖然我不如我那位師兄英俊瀟灑,可也是個貨真價實的讀書人。當然,讀書是不如師兄的,打架方麵,我更擅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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