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昊康帝也死了,是被你這個當女兒的親手殺死的。我實在沒想到,天底下竟然有如此自私的兒女,你何嘗想過,他是如何的初境,為了維護你,他做了多少違背自己道義的事情。”陸陽銘顫聲道,“見過坑爹的,沒見過這麼坑爹的。”
說完這句話,陸陽銘大步走出,不知道為何,既覺得悲哀,又覺得非常生氣。
玉雙對他的仇恨,他覺得理所應當。
可是,那一切都不應該由尋常的百姓來買單。
更不是玉雙脅迫著昊康帝,一起加入邪修,和人族作對的理由。
這一切實在荒唐。
而玉雙還在為了自己所謂的仇恨,堅持著不吐露任何邪修的情報,執迷不悟。這樣的家夥,讓陸陽銘感覺,非常糟心。
玉雙公主看著陸陽銘離開的背影,聲嘶力竭的喊著陸陽銘的名字,充滿了殺意。
然而對這一切,陸陽銘置若罔聞。
楊康重新關上了門,但神色仍然很是緊張。
“陸先生,玉雙公主知道你的身份,如果之後換做其他人審訊的話,可能會出麻煩。”楊康說道。
“隻有等以後說了,不過,也許有辦法讓她配合,先帶我去見昊康帝。”陸陽銘說。
楊康有些猶豫。
陸陽銘苦笑道,“都到這一步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真出了什麼事的話,我會說是我脅迫你的,你就放心吧。”
楊康咬牙道:“陸先生,其實我倒是覺得,你或許真能想辦法從昊康帝口中問出些什麼來。如果事情真是你剛才說的那般。”
孫三姑拆台道:“但問題就是這小子自己也不太明白,剛才都是瞎猜的。”
楊康眼神充滿問詢。
陸陽銘不得不點點頭,說道,“不過……昊康帝那邊或許真的有轉機。他原本是一位好君王,絕不會拿自己國家子民的性命來複仇。何況,他要複仇,當時就足以殺死我。或許是為了玉雙公主,很多事情他被逼無奈。”
楊康頭痛不已,心想這是什麼事情啊。
事實上被邪修控製的人族修士和其他族類,不是沒有。隻不過大多都死了,這才顯得與雙公主和昊康帝極其重要。偏偏這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情報吐出來。
陸陽銘的到來,或許是個好事。
畢竟他們是故人。
而且是關係極為複雜的故人。
一不做二不休,於是楊康再次打開了另外一座監牢的封印。
三人走進去。
這一次陸陽銘並沒有隱藏自己的身份,也沒有戴麵具。孫三姑也一樣。
因此當兩人在楊康的帶領下走入了那監牢之中的時候,蓬頭垢麵,如同蒼老了好幾百歲的昊康帝,眼眸之中出現了光亮。
隻不過那光亮代表著疑問,不解,震驚。
楊康將監牢的門關上,然後就站在角落的陰影之中,不準備摻和這一場對話。
陸陽銘走到那一層結界前麵,看著昊康帝,微笑道,“昊康帝,好久不見。”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昊康帝眉頭顫抖著,隨即傳來了一陣鐵鏈嘩啦的響動聲。
“陸陽銘?真是陸陽銘?”
昊康帝嗓音沙啞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怎麼回事?你是天獄的人?”
陸陽銘搖搖頭,“我不是天獄的人,至於為什麼來到這裡,也不重要。沒想到在這裡再次遇見你。”
昊康帝反而沉默了。
陸陽銘平靜道,“是覺得沒有顏麵了?上一次分彆,你我還是君臣。可如今,你卻是階下囚。”
昊康帝依然不說話。
陸陽銘皺眉道,“沉默能解決什麼事情呢?大乾邊境那些被妖獸殺死的百姓,他們做錯了什麼?”
昊康帝抬起頭,雙眸之中,淚光閃動。
“作孽啊。”昊康帝歎息著。
陸陽銘神色認真說道,“果然如我所想,當年經世救國的昊康帝,怎麼會成為邪修的門人。當時在大乾邊境催動黑色石碑,吸取命源,造就獸潮的人,並非是你,而是玉雙。我想你自己肯定也知道。為何執迷不悟?”
昊康帝輕聲說道,“玉雙不壞,她隻是走錯了路,我想帶她走出來。這是作為一個父親的失職,可是……可是我實在無能為力。”
陸陽銘正色道,“昊康帝,雖然你已經退位,可你依然是君王。如此心境,如果被大乾百姓得知,和邪修勾結的竟然是他們的帝王,大乾以後在這世界,如何自處?大乾軍民,豈不是人人鄙夷。而你的兒子清遠帝,心中該如何想?”
昊康帝:“清遠……他如何了?”
陸陽銘無奈道,“他很好,說不定已經完成你的宏願,將大澤都統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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