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外麵洪水滔天,就算其他宗門的修士和那些普通的士兵們都已經在戰場上揮灑血汗。
雪主看著愁眉不展的任宗滅,安慰道:“放心吧,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給鐘鳴一個最大的驚喜。是當年的獸潮戰爭都不曾做到的驚喜。”
放眼望去,積雪城之外,遼闊的雪原。
用不了多久,這裡就會成為那些妖獸的墓場,會成為這場戰爭真正的決勝點。
不過到底誰勝誰負,其實雪主和任宗滅不知道,天獄之中那位老人同樣也不知道。可大家也隻能抱著必勝的決心。
否則隻會輸得更慘。
“但願如此。”任宗滅聲音滄桑,似乎這幾日裡,就老去了好多歲。
雪主轉頭看了任宗滅一眼,嘴角微微翹起,“不過對於你來說其實也算是個機會。前輩高人的風采,未必是不能超越的。”
任宗滅愕然。
雪主的一句話點醒了他。
往年任宗滅總是遺憾自己的一身武力沒有用武之地,心想如果自己是生在五千年前獸潮戰爭之中的話,一定會大放異彩,不一定遜色於初代聖女。
而近日的壓力陡增,鐘鳴的出現,帶給整個人族的陰影,也讓任宗滅竟忘記了自己的初心。
“謝謝你。”任宗滅釋然道。
雪主莞爾一笑,“謝我作什麼?如果不是你,當年我早就道心蒙塵了。”
任宗滅搖了搖頭,嚴肅說道,“如果會死的話,我會願意與你一同去死。”
雪主瞪大眼睛,“怎麼這麼烏鴉嘴,我可不想死。”
任宗滅尷尬的撓撓頭。
這一代劍宗之主,隻有在雪主麵前,才有如此窘迫的一麵了大概。
雪主見到任宗滅這幅模樣,也想到了對方青春年少時,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其實我也願意的。”
任宗滅愕然。“這次終於不嫌我醜了?”
雪主嬌憨的瞪了任宗滅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記起了。算了,你自己死去吧,我可不想陪你死。”
任宗滅哈哈大笑,心中卻覺得痛快無比。
兩人視線交彙在一起,卻都沉默了。
雪主轉過眼去,滿臉緋紅,如同在這一片純白世界之中綻放的一朵紅色花朵,她輕聲道,“其實我並沒有世人以為的那般喜好貌美男子,至少對你,我覺得容顏是不重要的。你一直自己過不去這一關,我也就樂得逗你玩。”
任宗滅這一次倒是通透,點頭道,“我知道啊。我喜歡你逗我玩的樣子。”
雪主翻了個白眼,但是內心的歡喜卻是難以掩飾的。
在妖獸軍團大軍壓境時,還能談情說愛,膩膩歪歪的。這世間,大概也就隻有這兩人了。
……
此時在天獄之中。
李鎮可就沒有那麼多時間談情說愛了。
彆說談情說愛,這幾百年來,自打李鎮接手了天獄,完全就是如同斷情絕性一般的狀態。
他一生的目的和信仰,都是這天獄。
而現在,有人想要從他手中奪走這天獄。
前方七城戰事吃緊,但是李鎮並沒有施以援手,甚至整個天獄的人手,除了之前的十大執事之外,全都留守在天獄。
兩耳不聞窗外事。
而他們,沒日沒夜的在進行演算。
演算如何能夠將天獄的最終機關打開,在邪修來臨之前,讓它成為真正的神器。如此一來,可能還會有回轉的機會。
但是這機會相當渺茫。
李鎮沒得選。
就算是初代聖女那浩瀚如海的精神強度,也無法將天獄的運轉演算出二分之一。他李鎮帶上所有的天獄子弟,估計到臨了也就能夠演算出四分之一的樣子。
毫無希望。
李鎮之所以如此做,是在期待一個奇跡。
那個奇跡自然就是陸陽銘了。
如果到時候陸陽銘和聖女聯手,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情況發生。
大殿上,一名天獄弟子帶來前方的戰報。於是李鎮得知此時的聯盟七城正在遭受數量接近三百萬妖獸的進攻,而積雪城的防線依然還在建設之中。
看著那些紛紛傳遞過來的情報,李鎮很是頭痛。
妖獸軍團的數量比預想之中的要多了很多。
這也就意味著,人族聯盟不一定能夠守得住九天。
除非這其中還有什麼變數。
李鎮想來想去,也不不覺得那個變數能夠在這場戰爭之中出現。
或許是為了逃避,他再一次的進入了冥想世界,開始演算天獄的運轉。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李鎮發現演算的速度快了很多。
“嗯?這是怎麼回事?”
一種奇特的感覺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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