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直接帶著陸陽銘去到了清遠帝所在的營帳外麵。
奇怪的是,今日居然無人看守。
兩人麵麵相覷的時候,一份陣風卻是將營帳的簾子吹開了去,一道聲音傳了出來。
“好你個陸陽銘,既然來了,不來見我,竟然和徐良一同飲酒去了。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聖上,有沒有我這個結拜兄弟?”清遠帝說道,“還有徐良,你該當何罪?”
徐良哭笑不得,隻得說道,“末將知罪,聖上你們先聊,我就不叨擾。”
說罷徐良轉身就跑。
陸陽銘笑著走入了營帳之中,然後便是看到一身龍袍的清遠帝正端坐在案前,望著陸陽銘,露出和煦的微笑。
“聖上的境界,真是一日千裡啊。聽聞你進入了合道境,沒想到根基如此紮實。”陸陽銘讚歎。
這可不是他拍馬屁,而是真實想法。
畢竟即使新慶道人和謝晉安那般的強者,在剛剛進入合道境的時候,也很容易境界不穩。
“這還得托你和小遊的福。”清遠帝微笑,“不然當年元奇作亂的時候我就該死了。”
陸陽銘笑道,“見外了。”
清遠帝扔給陸陽銘一壺酒,“徐良這家夥怎麼回事,居然沒給你灌酒?”
陸陽銘哭笑不得,心想自己是來談正事的,結果什麼也沒乾就先喝了兩場酒,這成何體統啊。
他正要開口。
清遠帝卻搖了搖頭,“什麼事都等喝酒之後再說,雖然現在時間緊急爭分奪秒,可是一頓酒的時間都沒有也就太誇張了。”
陸陽銘笑道,“不愧是合道境界的強者,說話就是硬氣。”
清遠帝沒好氣道,“你小子不也是紫府巔峰了麼,你我距離隻差一線而已。”
隻不過那一線,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跨越的。
如果清遠帝不是征服了大澤國,吸取了整個國家的水運,也無法如此順利的合道。
陸陽銘坐下來,拍開酒瓶上的泥封,一口喝下了大半瓶,說道,“大乾的酒水果然比那些所謂的仙家酒釀還要爽口。”
清遠帝說道,“說得好聽,也不見你回過大乾看看,反而是拐跑了淩蘇。”
陸陽銘差點沒一口酒水噴出來。
清遠帝擺擺手,“淩蘇的事情我不與你計較,有人會來與你算賬的。”
清遠帝的笑容極其促狹,頗有幸災樂禍的感覺……
陸陽銘縮了縮脖子,苦笑道,“不過淩蘇和小遊都很安全,不用擔心。我也找到妹妹了。”
清遠帝想起這一茬,笑容更是促狹,“你個陸陽銘桃花運倒是花得很。日月宗的聖女麟影,大乾的將軍千金,還有那什麼梨落家族的大小姐,日月宗的二代弟子流沙。嘖嘖嘖,我光是在大乾境內聽的你這些事跡都是暗中佩服。百花樓中的那些酒客,都快要將你當做祖師爺了……”
陸陽銘黑著臉,“祖師爺?”
清遠帝挑了挑眉,“當然是尋花問柳,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祖師爺。”
陸陽銘:“……”
“哈哈哈,說笑了。”清遠帝道,“你在亡靈禁地打敗東陽,又在萬丈原上挽人族於天傾。這才是你真正讓大乾子民都覺得欣慰的事情。畢竟你是從大乾走出去的。”
“沒給天京府供奉殿丟臉,已經是萬幸。”陸陽銘說道。
“萬幸你個頭,陸陽銘你給我滾出來。”
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
然後一個穿著盔甲的老人便是急衝衝的進入了營帳之中,麵紅耳赤,吹胡子瞪眼,“好你個陸陽銘,你還真敢回來!”
陸陽銘苦笑,“許久不見,老將軍還是風采依舊啊。”
“風采個屁。”陳安怒道,“陸陽銘。我家閨女千裡迢迢去找你,你給她扔在昨日觀自己溜了什麼意思。還讓她衝鋒陷陣。那可是秋葉城啊,你這麼狠心?怎麼不讓你的梨落姑娘,你的流沙姑娘衝鋒陷陣!”
陸陽銘一個頭兩個大。
“老將軍,衝鋒陷陣是淩蘇自己要求的,我也攔不住啊。而且……你所說的不管是流沙,麟影還是梨落珊珊,都在戰場上。”陸陽銘說。
陳安仍然很生氣,“喲,看來承認有這麼多女人了嗯?你今日不給我家淩蘇一個說法,就彆想從這裡離開了。”
陸陽銘:“老將軍。麟影是我妹妹,流沙是我道友,那梨落珊珊,是我朋友!我要給你什麼交代啊。”
陸陽銘哭笑不得。
陳安嗤笑道:“男人那點心思我懂,不過我家淩蘇不能作小。是不是大房都無所謂。”
陸陽銘:“?”
清遠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