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發現孫三姑雖然處於昏迷中,但是羅盤一直在轉動。
而這麼一查,讓鐘鳴嘴角也是勾起一絲嘲諷的笑。
孫三姑居然聯合天獄的那李鎮,在對天獄進行演算和破解,試圖在自己之前找到天獄飛升台的煉化之道。
實在是可笑。
那飛升台原本的主人是他的師兄,就連師兄本人想要煉化天獄,每一次都要經過一番演算。那還是懂得法則的情況下。
就算是鐘鳴,也需要花費極長的時間。
這也是鐘鳴培養十階噬骨獸以及將巫皇和魔君煉製成傀儡的原因。
就憑這幾隻螻蟻,就算演算幾萬年,怕也無法觸碰到天獄的核心。
所以對此鐘鳴根本就不予理會,身形閃爍,直接進入了陸陽銘的房間。
房間一片漆黑,並沒有人看守。
不知道為何,原本守在這裡的梨落珊珊,流沙,以及麟影竟然都沒有出現在這裡。或許是因為正在商討什麼事情。
原本鐘鳴是想要出其不意,將這幾個女人也殺死,沒想到落了空。
現在鐘鳴則是一點不著急,緩緩朝著床上的陸陽銘走過去。
隻是讓鐘鳴都感到震驚不解的是,床上的那道人影竟然坐了起來。
黑暗之中,陸陽銘沙啞的聲音響起,“你來了?師弟。”
鐘鳴渾身巨震。
房間之中,一點燈光亮起,瞬間驅散樂黑暗。
陸陽銘將點好的燈放在了床頭,看著鐘鳴那渾身顫抖,臉色蒼白的模樣,“做師弟的,處心積慮要殺死師兄,這算怎麼回事?”
鐘鳴驚愕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這位不可一世的邪尊大人,此時此刻,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動物一般。
不是因為陸陽銘知道他的到來。
而是那個字眼。
師弟!
鐘鳴心念道,難道自己所有的猜測,竟然是真的?而且,自己竟然來晚了,師兄已經蘇醒古來,記憶全都恢複了?
在鐘鳴渾身黑色粒子暴動的時候,突然冷靜了下來,盯著陸陽銘笑道,“陸陽銘,你玩我?”
陸陽銘哈哈大笑,“鐘鳴啊鐘鳴,看來我果然是猜對了,你一直以為我是你的那位師兄?”
鐘鳴盯著陸陽銘,不知道這個家夥嘴裡說出來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又到底是不是在詐他,所以他不敢暴露更多的信息。
如果對方真是……
陸陽銘揉了揉自己的脊椎骨,笑道,“為他人作嫁衣裳,感覺如何?”
說的是那十階噬骨獸的事情。
原本鐘鳴打算在戰後就融合了十階噬骨獸。
哪成想,戰爭還沒結束,竟然被陸陽銘截了胡。
不過鐘鳴此時鬆了一口氣,“看來是因為你有了噬骨獸的原因,推演演算的能力大幅度提升,猜到了我會來,也猜到了我為什麼來。”
陸陽銘伸了個懶腰,白眼道,“廢話,不然我真是你師兄的話,肯定一巴掌呼死你這個不孝子。都說長兄為父,你天天想著殺死師兄,已經算是不大不孝了。”
鐘鳴嘴角抽搐,“陸陽銘,你是知道馬上要死了,所以故意激怒我?,呈口舌之快,有什麼意義?”
“殺了我?”陸陽銘冷笑道,“你舍得麼?沒了黑碑,你雖然能夠返回極仙世界,但是命源你的大道永遠向你關閉。就你這出息,以後碰上了你那位無比忌憚的師兄,你覺得還能活下來?”
陸陽銘嗤笑道,“所以你確認了我不是你那位師兄之後,絕對不會殺死我,你鐘鳴沒那麼蠢。”
鐘鳴愕然。
本來舉起的手掌之中彙聚的那些黑色粒子,突然停止了轉動,雙眼也恢複了平靜。
陸陽銘,全說中了。
陸陽銘如果隻是陸陽銘,那麼殺死了他,隻會得不償失,隻有完全侵占奪舍陸陽銘才能夠達到目的。
而要達到那個層次,就必須先要解開天獄,而不是殺死陸陽銘。
但是鐘鳴也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
陸陽銘會不會就是自己的師兄,因為剛剛蘇醒,實力沒有完全恢複,隻能裝模作樣,以這種方式來威脅自己?
想到了這一點,鐘鳴眼中又出現了黑色粒子的波動。
陸陽銘對此像是沒看見一般,笑道,“我知道你在想我是不是你師兄,故弄玄虛。無妨,你自己猜,或者你可以賭一賭。”
鐘鳴冷笑,“我不喜歡賭。不過陸陽銘,你說錯了一點,我不一定要殺死你,但是卻可以將你帶走,囚禁起來。這點本事,我還是有的。”
陸陽銘點點頭,“你這家夥,還號稱算無遺策。這次才真是算對了。但是你彆忘了,要帶走我,和要殺死我,很明顯前者的可能性更渺茫,也更難。我既然知道你要來,又怎麼可能沒有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