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沒等青羅神宗的修士們出山,麻煩就已經找了門來。
次峰十七峰竟然被幾道劍光就毀了。
好在那些山上居住的青羅神宗的修士們都會禦風,反應也算極快,在劍光毀山時就紛紛禦劍去往空中。
可即使如此,依然有許多青羅神宗的修士們直接死在了那幾道無情劍光之中。
那些禦空而起的修士們個個都震驚無比,四處張望。終於是在不遠處發現了好幾個陌生的人影。
為首之人是一個白衣的青年,身邊跟著一個白衣小姑娘,紮著雙馬尾,投來的眼神卻頗為凶狠。
尤其是小姑娘肩上的那隻小黑貓,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而在年輕人身旁,又有一位穿著星羅旗袍的青年人,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還有一個花白胡須,衣衫襤褸的老頭。
隻看裝束,青羅神宗的修士們就斷定這些家夥不是本宗的人。
而且剛才幾道劍光就毀了十七峰的人,定然就在其中。
可青龍神宗的修士們隻敢看著那個方向,大氣都不敢出。
要知道,青羅神宗依然是處於封山的狀態,就意味著,這方圓百裡,幾座山頭,其實都是在護山大陣的保護之中。
這些人能夠無視禁製闖入其中,肯定不是一般人,修行境界,怎麼說也有紫府巔峰的實力。
再加上,幾劍就能削了十七座山峰。
試問青羅神宗之中,除了宗主神魁尊者,大概沒有人能夠做到的吧。
所以沒人敢去質問幾人,甚至一些修士都刻意讓開了道路,根本就沒有阻攔那一行人前往主峰。
陸陽銘本可以直接去往主峰,他卻偏偏沒有,故意停在這裡,就是想看看青羅神宗這些修士究竟還有無骨氣。
好嘛,和自己想象之中的一樣,都是些貪生怕死之徒。
整個世界大亂,北方戰事如此之久,青羅神宗竟然獨善其身,也當真拉得下臉皮。到了這個時候,宗門遇難,這些家夥知道敵方強大,連守護自己宗門的勇氣和心思都沒有。
這樣的宗門,果然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根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組合而成的。
“你們不攔我?”陸陽銘笑道,“我們要去拆你們的祖師堂,殺你們宗主。當然,事後你們也一個都逃不走。”
可是那些人依舊無動於衷。
攔?
怎麼去攔?
拿命去攔麼?
就算事後他們逃不了,還好第一個被找麻煩的是宗主,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逃出生天。可現在要是出手,那絕計死了。
陸陽銘看向那些修士,一點都不遮掩自己的鄙夷態度,“你們不攔我,要不我先將你們滅了?”
青羅神宗,接近五百多個修士,竟然麵對陸陽銘一點心氣也沒有,聽到這句話更是渾身一顫,臉色蒼白。
陸陽銘失望至極。
都被人家口水吐到臉上來了,竟然還能唾麵自乾。
倒也是些人才。
在那些修行者之中,陸陽銘注意到,很多修行者都將目光投向一位老頭。
那老頭隱在人群之中十分低調,但是眾人的眼神卻將他暴露了出來。
原來他是青羅神宗的長老,雖然地位較低,可使終究是比這些修行者等級高太多了,不管是地位還是實力。
按理說,此時他應當站出來才對。
那老者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問道,“這位仙師劍道造詣如此之高,修行境界更是深不可測。可使……我們青羅神宗並未的罪過仙師,不知道仙師為何突然出手?就算死,也給在下一個痛快。”
陸陽銘笑道,“總算還有膽子說上兩句話。不過聽你這口氣,你們青羅神宗一向與人為善?”
那長老沉吟片刻,“倒也說不上,但是從未招惹過什麼大能。”
陸陽銘又笑了,“從未招惹過實力在你們之上的是吧,惡事倒也沒少做,不過多是欺淩那些為宗門采藥的人,或者周邊的富商和小宗門。所以你疑惑的並非是我為什麼找麻煩,而是疑惑自己什麼時候惹上了自己惹不起的厲害角色。”
陸陽銘說得坦白。
那長老臉皮倒也的確很厚,乾脆說道,“修道本就是如此,弱肉強食,我們青羅神宗一向低調行事,也的確奉行此道。這位仙師,所來究竟為何?”
陸陽銘冷笑,“整個北地都在亂戰,唯獨你青羅神宗封山自保,這當不當殺?”
那長老庫苦笑,“這位仙師,此言差矣,明哲保身的,又不僅僅是我們青羅神宗。大有人在,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