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三姑解釋道,“這便是寒山宗了。”
不過下一刻孫三姑瞥了一眼之後驚訝道,“奇怪,怎麼寒山宗突然少了這麼多人。而且連那護山大陣都不見了。”
“護山大陣還能不見?”陸陽銘疑惑。
孫三姑說道,“神尊有所不知,這寒山宗的護山大陣不是常規意義上的陣法,其主體是一把名為寒山的劍。刺劍在白石天下,算的上十大名劍之一,是半仙兵品級的存在。”
陸陽銘說道,“既然現在寒山宗沒人,連寒山劍也被帶走了,想來是出了什麼事。”
陸陽銘剛剛說完,孫三姑神色便是一緊,“不好。”
“這些家夥肯定都去了陰陽司。在白石天下,主動招惹寒山宗的本就不多,還能讓寒山宗傾巢而動,連寒山劍都拿上了,絕對是去找我們陰陽司麻煩去了。”
陸陽銘也想到了這一層。
“帶路,我們快點趕回去。”陸陽銘說道。
孫三姑此時可真是急死了。
寒山宗一直沒有與陰陽司撕破臉皮,一是因為陰陽司不是為利的宗門,本就是為了平衡陰陽而存在的。其次便是陰陽司依然代表著神道的勢力,多少寒山宗還是要忌憚。
而這次如果真是去找陰陽司麻煩,必定是那寒山宗的少主做出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導致韓千秋也忍不了從而激化了矛盾。
也不知道在離開極仙世界的這些年,這裡又發生了什麼。
……
白石天下,南風洲。
東南邊陲有著一片廟宇。
這裡的建築都修建得如同神廟,除了陰陽司之外,很少有宗門會采用這種風格式樣的建築。
而且這些廟宇並非全是用來祭祀或者修行,其中很多廟子都是拿來給普通人居住的。
這裡大概也是整個極仙世界五大天下之中,普通人和修煉者之間關係處理得最為融洽的地方。
因為陰陽司本就擅長與普通人打交道,剛好這一代的陰陽司門主也極為寬容善良。更不說,門主韓千秋還是一位絕色女子。
所以千廟山居住的村民也好,還是陰陽司的門人也罷,都極為推崇和尊重韓千秋。比起那傳說之中的神尊,他們倒是認為韓千秋才是那真正的聖人。
千廟山因為陰陽司的存在,一直也風調雨順,更沒有什麼人來找麻煩。這樣平靜的日子持續了好幾百年。
然而這般平靜的時光,今日卻被打破了。
先是一位錦衣玉服的公子哥大搖大擺的前來,說要求見門主。
當地的居民和陰陽司的弟子們都知道這人,大名鼎鼎的寒山宗的少主,葉鬆。其父親更是寒山宗的宗主,絕對的高人。
可這麼個家夥卻是個不學無術的好色之徒,狗膽包天,竟然主意打到了韓千秋的身上。這讓許多人都為之氣憤。
可是韓千秋明言過,不要理會那登徒子便是。
其實依照韓千秋以往的脾氣,這種家夥隻要出現在千廟山,保管是有來無回。大家心知肚明,韓千秋也不想挑起和寒山宗之前的戰爭。
不管陰陽司前身如何,韓千秋又是如何的天才,可是比起寒山宗的整個宗門勢力,以及那個讓白石天下都頗為忌憚的老怪物,還是有些疲於應付的。
本來都以為那公子哥韓鬆此次前來胡言亂語一番也就罷了,大家習以為常,聽了門主的命令,也就忍了。
可那葉鬆借著酒勁要欺辱一位千廟存的居民,那隻是一個不會修行的普通女子而已。韓鬆將那女子帶走時,還張口說了一些極為下流和不敬的言語。
諸如,得不到你韓千秋,便要將你千廟村的這些弟子和女弟子都睡一遍。
又是什麼關了燈,壓在身下,管她韓千秋還是韓百秋,不一樣是那麼回事。
隻是葉鬆還未能帶著那女子離開千廟村,一道劍光便是從村子山坡上的那座祠堂之中激射而出。
不偏不倚剛好斷了韓鬆的一條手臂。
接著,韓千秋出現在韓鬆的麵前,救下了女子,然後用劍指著葉鬆,讓他為整個千廟村道歉。
很多村民和陰陽司的弟子們都趕了過來,甚至幾位執事也都到場。
那葉鬆斷了一臂,竟然是半點聲音不發,隻是用靈力鎖了血湧處傷口,咬著蒼白的嘴唇,譏笑的看著韓千秋。
“韓千秋,你斷了我一臂,知道什麼下場麼?”葉鬆挑眉,“你也該知道,我父親早就想要滅了陰陽司,不過師出無名罷了。你這是要親手將陰陽司推上絕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