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神情充滿一種鄙夷和同情,“你算什麼東西。”
其實這倒不是年輕人在為白衣人說話,隻是覺得自己都比不過那白衣人了,卻還容得你這家夥在這裝模作樣,豈不是你還看不起老子?
陸陽銘一眼看穿了張涵的心思。這家夥是想方設法都要在那位蘇仙子麵前展示一下實力了。
而且這家夥此次倒是學聰明了,壓根就沒有給蘇仙子開口的機會,更是不等陸陽銘離開,直接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我文鼎宗和坐忘峰時代交好,就算王管事不管,豈容你在這裡撒野。”張涵大聲嚷嚷。
陸陽銘輕笑,心想這些家夥就連要打架都得找個好點的由頭。
蘇仙子聽到長劍出鞘的聲音正欲開口阻止,可話還沒出口,便看到剛剛遞出一劍的張涵直接朝著渡船的船舷處砸了過去。
“小心!”
一位老者突然出現,將那就要直接砸入雲海中的張涵給拉了回來。
張涵回頭望了一眼那雲海,心有餘悸,整張臉都發白。等回過頭去看那頭戴鬥笠的年輕人,更是一陣心虛。
他是以劍修身份進入紫府境,雖然隻是以八分氣力遞出一劍,不過其中劍意純粹,威勢極大。
可是張涵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那一劍是如何被破解的。
那個頭戴鬥笠的家夥,境界實力竟然在自己之上?
之前囂張跋扈的氣焰瞬間被湮滅,張涵倒抽一口涼氣。
而他身邊那位文鼎宗的長老拍了拍張涵的肩膀,看向陸陽銘,大聲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如此暴躁了?一出手就是殺招?”
陸陽銘笑道,“不是你們先動手的麼?”
那長老冷哼一聲,“小子,你今日是存了心要找茬了不是?”
陸陽銘好氣又好笑道,“找茬?到底誰在找茬,你這老不死的是眼瞎了不成?”
“你!”老者瞪著一雙眼,雙袖已經被氣機鼓動,怒道,“你知不知道你招惹的是誰?”
陸陽銘覺得頗為無趣。
“打架就打架,打了小的又來個老的也就罷了。找這麼多借口乾嘛。”陸陽銘問道,“老東西,你是不是見自家少爺被打不得不出手,又不知道我什麼境界?那就沒辦法了,你要是不敢出手就閉嘴認輸,要有那個膽量儘管來就是。”
“好!好!好!現在的年輕人,可是一個比一個更狂呐。老夫今日便要教你這小娃娃做人的道理。”
老者說罷,大步朝著陸陽銘走去。
渡船上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迫力,甚至過於濃鬱的靈力擠壓而來,讓整個空間的壓力都倍增。
渡輪的甲板也因此發出嘎吱的聲響。
那之前被陸陽銘打傷了的野修心中大喜,隻等著陸陽銘被文鼎宗的長老擊敗之後,他斷然會痛下殺手。
可陸陽銘麵對那巨大的靈力壓製,動都不動,隻不過鬥笠和麵紗被靈力侵擾微微震動著。
“長老,不要如此衝動。”蘇仙子突然攔在了長老的麵前,“這本不是什麼大事,你……”
“讓開!”
長老雙目欲裂,聲音更是低沉如同猛獸。
蘇仙子還要說話,卻是被一股氣機直接彈開。
文鼎宗的長老已是剛剛進入合道境的強者,至少在這艘渡輪上麵,還真沒有敢說是他的對手。
陸陽銘站著一動不動,在老者眼中看來,也不過是一個愣頭青被嚇傻了的反應而已。
周遭看客們都替陸陽銘有些不值。他們倒是相信這個鬥笠年輕人是個深藏不露的,不然也不會讓那紫府野修和文鼎宗的少宗主毫無還手之力。
可是碰上了硬茬,就不是他一個年輕人能夠承受得起的了。
很多人都知道這場事風波根本就是那張涵和野修挑起來的,對陸陽銘感到非常的不忿。可即使如此,也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替陸陽銘說話。
連蘇仙子也是被那長老直接推開……
看來文鼎宗是真的惱羞成怒了。
渡船的另外一側。
王昌悠閒的看著雲海,身邊幾個護衛卻是著急得團團轉。
“王管事,連那文鼎宗的長老都出手了,你怎麼還不管納?而且我倒是覺得那年輕人做得沒錯。”
另外一名護衛說道,“就是。而且不管對錯,這麼打起來,渡船恐怕要遭殃啊,要是被葉宗主知道了……”
王昌掏了掏耳朵,說道,“渡船可能會遭殃?不會的,一般情況下,勢均力敵的時候,才會將周圍的環境都破壞。可雙方根本就是實力懸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