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銘雙手負後,駕馭青雷劍,一邊關注著戰場的局勢,一邊環視四周,也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一樣。
麟影說道,“銘哥哥,清遠好像有些難以對付了,我先出手吧,你留意那個幕後黑手。”
“好的。”陸陽銘點點頭。
得到了陸陽銘的同意,麟影無比開心,先是用力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嫌棄的看了一眼水運童子,“有什麼好哭的,看我,現在就給你的主人報仇。”
話音剛落,腳下的劍潮分離出去了一小部分。
雖然是一小部分,但是分離出去的劍竟然也有上千把。
數千的劍以更加瘋狂的速度刺入海水之中,並且速度一點都沒有受到阻礙,反而更加之快,像是潛伏於水底的飛速魚群一樣。
此時此刻,麟影距離清遠也隻有一兩裡地了。
那封水陣已經接觸到,不過對於麟影來說沒有半點影響。
“我來囉。”
麟影一聲大喊。
“呼!”
清遠帝金身法相四周的海水再次翻滾沸騰起來,不過這一次從中穿刺出來的卻並非是海怪的觸手,而是劍!
數千的劍潮猛然散開,肆意的切割著束縛著清遠帝的那些鯰魚須。
鯰魚海怪大叫一聲,看著紛紛斷裂的鯰魚須,發出慘烈叫喊,然後急忙收回了鯰魚須。
那些劍極為鋒利,它的鯰魚須竟然完全不能阻擋。
而且那些劍潮在擊退了鯰魚怪之後,繞著清遠帝周邊環繞了三四圈,將其他海怪的攻擊和技能全都打散。
整個過程,清遠帝都一動不動,隻是看著那坐劍潮而來的小姑娘,笑道,“麟影妹妹,好久不見。”
麟影雙手叉腰,直接跳下了劍潮,站在了清遠帝巨大法相的肩膀上,對那五隻海怪嗬斥道,“你們狗膽可真是大,連我哥哥的結拜大哥都敢欺負?”麟影很是鄙夷。
清遠帝哭笑不得,心想這個稱呼還真是貼切。
然後清遠帝猛然一轉頭,看到了一個他想都沒想過的身影。
水運童子站在劍潮上,正嚎啕大哭。
清遠帝心中猛然一沉,眉眼之中卻是溫柔和寵溺,“小水兒,你……你也來了?”
水運童子聽到清遠帝那溫柔醇厚的聲音,更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麟影不耐煩道,“你們兩個煩不煩,要敘舊賣慘也等一等好不好。”
清遠帝笑了笑,伸出手去,將水運童子接到了自己的手中,說道,“麟影妹妹,既然小水兒都已經回到了我身邊了,這樣的場麵我自己就能解決,不用麻煩你了。”
麟影踩了踩清遠帝的肩膀,“你這家夥又想一個人出風頭。”
陸陽銘此時也剛好禦劍過來,笑道,“麟影,現在清遠可是一肚子的火氣,你就讓他撒一撒。”
清遠帝朝陸陽銘看了一眼,哭笑不得,“真是每次見麵你都會給我驚喜啊。”
陸陽銘知道他說的是水運童子,隻是說道,“先解決眼前事情吧,不出意外的話,還有個幕後黑手等著我們。”
清遠帝點了點頭。
隨後,麟影也從清遠帝肩膀跳了下來,回到了陸陽銘的身邊,皺眉道,“他能行麼?明明剛才都快要被逼得不知所措了。”
陸陽銘笑道,“對於五行尊者來說,他們的大道童子很是關鍵。好比劍客手中的劍。不對,這個比喻不太貼切,實際上比劍客和劍的關係要更加密切,他們像是共生共存的關係,兩者之間的大道是互相裨益的,又互為投影。所以如果兩者回合,實力自然是會增加的。不然當年五行尊者的能力為何如此之大。”
麟影哦了一聲,坐在劍潮上準備看戲。
而最慘的應該是那五隻海怪了。
眼看著計劃就要成功,沒成想突然來了幾個不速之客。那個駕馭劍潮的小女孩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的氣機波動,那個駕馭一把劍緩緩而來的白衣男人,似乎地位還在清遠之上,難道是神道勢力的人?
就算不提這。
那突然被送來的水運童子又是什麼鬼。
水運童子可是被它們尋找了一千年,都完全沒有下落,甚至沒有半點的蛛絲馬跡,現在卻突然出現。而且和清遠回合。
剛才的清遠隻是憑借合道巔峰的境界就讓它們有些棘手了,現在合道水運童子,隻會更加恐怖。
它們中有一些已經開始萌生了逃走的念頭。
隻不過這個念頭剛起,就發現清遠的金身法相變得更加的巨大,而那隻水運童子則是盤腿坐在清遠的頭頂上,閉目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