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陽銘不知如何開口,梁曉卻直接不客氣道,“拉倒吧王川,你那點手藝活就自己收著。倒也不是完全看不起你,隻不過城主大人說了,讓陸仙師去拜訪不舟生。”
王川為難道,“道理我都懂,我也不是非要這樣。隻不過……我那師弟前些日子閉關,雖說不是什麼閉死關,可是誰也不見啊。我之前叨擾過他一次,差點沒給我打個半死。我是不敢去了。我勸這位公子也不要去了,我這個器宗的長老能夠從那個道場走出來,都險些要缺胳膊少腿的,你要是打擾到我師弟…有了個什麼閃失,我付不起這個責任,如何向城主大人交代啊。”
陸陽銘驚訝道,“這麼凶險?”
王川苦笑道,“雖然不敢揣測城主大人的意思,不過我覺得最好是將法寶交給我們來修補完善。這可是器宗,能手還是挺多的。也有許多長老實力和咱師弟不相上下。”
陸陽銘一時猶豫不決。
倒不是一定要找不舟生。
隻是反而覺得那不舟生有些意思,讓陸陽銘感到好奇了。
“其他的事情你彆管,你帶路就行。”梁曉說道。
陸陽銘也道,“雖然不知道不舟生前輩見不見在下,不過既然來了,也得試一試免得以後後悔。所以王前輩,還是勞煩你帶路吧。”
王川鄭重其事的說道,“那我可先說好,出了事,真不怨我。”
“知道了,我會知難而退的。”陸陽銘笑了笑。
王川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驅散了一眾弟子,說道,“既然如此幾位跟我來吧,順便路上我也向你們講一講我那位師弟的道場。”
從大門穿過,在器宗的宗門裡麵七拐八拐,如同穿行在迷宮之中一樣。而王川一路上都在說著他那位師弟不舟生做的“好事”!
原來那不舟生閉關的時候就將自己的道場內外都布置了許多陷阱。
要想見他,行。
得穿過那些陷阱。
可不舟生是器宗真正高手,雖然不是宗主,但是懂行的都知道,他製造法寶和陣法樞機之類的功力,和其他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層次。甚至還是這座江忍城最主要的建造者之一,隻是這些內幕,就很少人知道了。
作為器宗的宗主,王川肯定不至於在梁曉和江流的口中如此不堪,不管是在江忍城還是在外界,王川都能夠稱為真正的絕世大家,手中出產的半仙兵少說也有十來件,仙兵也有一手之數,至於其他上等法寶則是數也數不清了。
可饒是如此。
在不舟生的麵前,王川的確不配稱為什麼大家。
他之所以能夠成為宗主,完全是因為不舟生對此不感興趣。
潛心修煉造器,才是不舟生唯一的執念。因此才會設計機關和陷阱,為的就是不讓宗門的繁雜事務耽誤自己的修行。
就算是那位城主親自到訪,結果也是一樣的。
……
不多時,幾人便到了道場。
梁曉看著前方的庭院,翻了個白眼,“還真是有夠裝神弄鬼的。”
王川嘿嘿一笑,“梁姑娘也覺得是吧,我也覺得。可我哪敢對我那師弟說什麼啊。諾,你們看,從這道門開始我反正就不敢往前走了。”
梁曉張望著那庭院,隻見四周散落著很多的很小的亭台樓閣,還有一些假山假水,像是一個微觀世界一樣。
“順便告訴你們,要前往那道場,中間這樣的庭院少說也有五六座。這已經完全超出了機關術的範圍。”王川聳聳肩膀,“反正我是無能為力了,諸位自求多福。”
梁曉看向陸陽銘,發現陸陽銘正打量著那庭院發呆,神色很是認真。
“陸仙師,可曾看出些什麼來了?”梁曉問道。
陸陽銘說道,“似乎是涉及到五行八卦,結合器宗的機關術以及製造法寶陣法的工藝。可以說這裡雖然不是一座小天地,但是其中的玄機的確不少,如果貿然闖入,風險也很大。”
梁曉驚訝道,“哦?陸仙師對陣法和機關術也有所涉獵?”
“略同一二,不過不敢在器宗門口班門弄斧。”陸陽銘苦笑。
“那你準備怎麼辦?”梁曉一副頗為好奇的樣子。
“雖然說試圖破解這些陣法和機關術對不舟生前輩來說有些不敬,但是我想這本就是不舟生前輩出的一道難題,在下倒是想要解一下、”陸陽銘說道。
王川覺得陸陽銘這話說得有些大言不慚了,可畢竟是城主推薦過來的客人,不好甩什麼臉色,壓著性子問道,“那這位公子準備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