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不過他有這本事,我倒是半點不覺得奇怪。”
梁曉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江流想了一會兒,搖頭道,“罷了,不去管他,大概他隻是不想被彆人盯著,真要做什麼倒也不至於。”
江流小聲的喃喃自語,“他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又能做些什麼呢?”
……
上界。
日月宗。
自從獸潮之戰後,日月宗傷亡慘重,上任宗主新慶道人陣亡,幾位長老不是在戰場上殞命,便是被迫跌境。
而流沙自然也成了日月宗的宗主。
按照原本的打算,流沙也是想要隨著陸陽銘一同去往極仙世界。
她原本也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本是星空種族。但是流沙對於自己的身世並沒有更多的線索,當然,調查身世是一方麵,潛意識裡想和陸陽銘一同去往極仙世界,也是流沙心中所想。隻是日月宗在戰後離不開她這位宗主的存在,因此不得不留下。
此時流沙正在後山閉關,這座後山原本是她師父新慶道長以前閉關的地方。
隻是今日流沙閉目冥想的時候,眼前所見卻是幻象,而且陸陽銘的身影不斷在她的腦海之中浮現,揮之不去。
當然,流沙也沒有試圖去打散那幻影,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唇角微微勾起,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自從師父和陸陽銘都離開之後,她很久沒有這麼笑過了。這麼想起來,倒是有些嫉妒那位原本那是日月宗聖女的小家夥,她便是可以拋下什麼都不管,隻管跟著陸陽銘去到任何地方。
流沙看著幻象,越來越逼真,甚至都能夠感覺到陸陽銘似乎正在世界上某個角落思念著她一樣。這讓流沙臉色微微有些潮紅。
不過很快她笑容就消失,並且站起身來。
日月宗來了客人。
一位不速之客。
身材魁梧,穿著黑甲男子突然從雲海之中落下,最終停在了懸崖前。
“你來做什麼?”流沙冷聲問道。
魁梧男子微微嘲諷,“是不是除了那個家夥,你不管對誰說話都是這麼冷冰冰的態度。”
麟影有些好笑,“你是魔族的首領,我是日月宗的宗主,難不成我還對你說一聲貴客遠道而來,失敬失敬?”
魁梧男子一時無語。
流沙無奈道,“你來做什麼?”
他的確不該來。
要是被日月宗的人發現了,恐怕難免有口舌非議。
雖然獸潮之戰後,不管是魔族還是巫族,都對人族停止了戰火,甚至在某種意義上,是三族聯手才贏下了那場戰役。
可是人魔巫三族之間的隔閡依然還在,隻是不再提起而已,可如果堂堂魔族的首領東陽出現在日月宗的後山禁地,成何體統?
“放心,我馬上就走,隻是來問問你,什麼時候飛升。”東陽抬頭看向天空,“我得去找那個家夥打架了。”
麟影想不明白東陽怎麼就那麼喜歡和陸陽銘爭個勝負。
“戰後重建,還需要一些時日。”流沙說道,“現在局勢還不穩定。我畢竟要替師父守好這家業。”
“你不想見那個家夥?”東陽玩味一笑。
流沙這次倒是沒有否認,而是微笑道,“比誰都想,隻是暫時無法脫身。”
“還要多久?”東陽問道。
“至少還要五年的時間。”流沙說道,“你這麼著急自己去就是了。”
東陽苦笑道,“我要是自己能去,我何必來問你?看來你不知道?上麵可能出了點問題。”
流沙也抬頭看向天空。
“什麼?”流沙不是很明白。
東陽嚴肅說道,“天劫好像比以前更加恐怖了,也就是說,如果要飛升,隻是合道巔峰境界,根本就沒有可能,而且天劫的密集程度還在增加。如果我們聯手的話,在三個月內還有機會,再遲的話,可能就算幾百年後,我們都不一定能夠突破那些密集的天劫。”
“你在說什麼?天劫怎麼會密集?”流沙皺眉,“這不可能。”
“不相信的話你自己去看看。而且我總覺得,那並非是天道運轉,而是人為的。”東陽沉聲道,“當然,不可能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所為,而是上麵,極仙世界。有人準備封鎖天軌。我去過好幾次天外天,按照現在的估算,三個月後,天劫就會密集得無法承受。所以你如果真的想離開這裡去往極仙世界,三個月內,是最後的機會。”
“光我們兩人行麼?”流沙雖然沒有去查驗,但是也信任了東陽說的話。畢竟他們現在,確實也沒有什麼利益之間的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