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友,雖然你是貴客,可是如此貿然闖入我們江忍城的禁地,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了?”
聲音並非是在幻境之中發生。
陸陽銘不等自己退出,眼前的幻境隨之崩塌。真實的世界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
而平台上麵,自然多了一人。
江流背負雙手,緩緩走來,麵帶著微笑。
陸陽銘尷尬一笑,“隻是覺得好奇罷了。”
江流看了一眼麟影手中的折扇,無奈道,“難怪,原來是乾坤院的天機扇。”
麟影冷哼了一聲。
陸陽銘說道,“要不是城主大人先讓梁曉姑娘跟蹤我們,然後又用那掌觀山河的手段窺視,我們也不必如此。”
“這麼說來是我的錯了?”江流似笑非笑,“也對,不管是誰都不喜歡被人偷看。這事倒是我做得唐突了,隻不過,這也不是陸小友你擅長禁地的理由吧。”
“禁地,我們什麼時候擅自闖入禁地了?”陸陽銘問。
江流咧了咧嘴,“現在這裡就是江忍城的禁地。”
“可是這裡並無人把守。”陸陽銘聳聳肩膀,“也無人告知我們,所以隻能算是,不知者無罪。”
江流似乎並非一定要和陸陽銘說個對錯,又問道,“行,那你告訴我,你們是如何上來的?”
“爬上來的。”陸陽銘如實說。
江流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撓撓頭,“你們是青青妹妹的朋友,我總不至於懲罰你們。不過陸陽銘你如實說,你看到了什麼?”
陸陽銘沉吟一陣,也沒有隱瞞,而是直接說道,“看到了一座,比江忍城還要恢弘的都城!”
“哦?你隻是看到了都城?”江流嘿嘿一笑。
陸陽銘不解。
江流揮揮手,“沒什麼,這次是我事先做得不對,不過之後,還是請陸小友不要隨意來這裡了。”
說罷,江流隻是抬起腳,朝著地麵輕輕踩了踩。
整個圓形的平台驟然變幻,發出一陣陣光線。
等到光線退散之後,陸陽銘和麟影發現自己已經是在千城峰的最下方了。
麟影很是不樂意。
江流笑道,“麟影姑娘作為無境之人,真是千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等你成長起來,恐怕無夢生和劉玉那些家夥都會頭疼的。”
麟影冷笑,“我倒是更喜歡讓城主大人頭疼一疼。”
江流哈哈大笑,隻當麟影是童言無忌了。
氣氛一時變得尷尬無比。
陸陽銘想了想,還是問道,“城主大人,這千城峰的禁地上麵,可是類似於圖紙的存在,你是想要和不舟生前輩聯手,打造什麼嘛?”
江流一點不意外陸陽銘的提問,隻是敷衍道,“小打小鬨,陸小友就不要多問了。”
這是人家的家事,陸陽銘就算臉皮再厚,也總不能一直追問。
“倒是陸小友,你們去了天酒肆,想來一定和離雨前輩相談甚歡。不舟生與你修繕了那兩件法寶了沒有?”江流問道。
“已經修繕好了。隻是……不舟生前輩的脾氣,果然是有些怪,好像晚輩是哪裡做得不對,讓不舟生前輩很是不待見在下。”陸陽銘搖頭苦笑。
江流見慣不怪,“他向來都是那副德行。”
“那敢問城主大人一個問題,不舟生前輩,是否和神道有些關係?”陸陽銘問。
江流這才緩緩轉過頭來,用很是複雜,充滿猜忌,甚至是審視的目光盯著陸陽銘,“哦?你為何會這麼問?”
“隻是一種猜想。”陸陽銘說。
江流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繼續朝著前方走去,陸陽銘和麟影便是緩緩在身後跟著。
到了那隻駝轎黑鳥的麵前時候,江流伸出手去,一邊撫摸著黑鳥那光滑卻堅韌無比的羽毛,一邊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猜到的,不過這倒是事實。哦對了,你一定聽梁曉說過了吧,這隻黑鳥和神道的神獸玄鳥有些關係,並且,這隻黑鳥,還是因為不舟生的緣故,我才找到的。”
“哦?和神獸玄鳥有些關係?看來是血脈關係了。隻是神道勢力都不知道的事情,城主大人和不舟生前輩是如何得知的?”陸陽銘以一個神道勢力晚輩的身份問道。
江流神秘一笑,“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嘛,陸小友這個問題,有些越界了吧。”
“我是神道後生,自然想要問問。”陸陽銘看著那隻黑鳥,眼神並無遮掩。
他這次可以萬分確認,黑鳥的確不是玄鳥,但是……
的確繼承了血脈,它身上和玄鳥有著一絲相同甚至相通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