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陸陽銘以木運核心煉化神位的時候,昏迷中的金目道長也開始顫抖了起來,他像是突然之間就得病了一般,儘管胡天明用力的壓製著金目,可依然無法阻止他那顫抖的身體。
胡天明可也是接近神遊境界的體修,在那股力量下麵竟然完全無法對抗。
好在金目似乎因為完全透支了力量,在越來越瘋狂的顫抖之下,再一次的昏死了過去。
胡天明隻是抬頭朝著陸陽銘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感覺目眩神離,瞬間也是雙眼一黑,和金目道長一般昏死了過去。隻是他的反應沒有金目道長那麼大而已。
一百多息的時間過去。
陸陽銘緩緩睜開雙眼,鬆了一口氣。
木運核心煉化神位的過程比預想之中要輕鬆很多,但是當他回過頭的時候,發現麟影滿頭大汗。而金木道人和胡天明則都昏迷了過去。
麟影見陸陽銘雙眼恢複平靜,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金目道長應該是能夠和神位產生某種感應,他現在的境界扛不住。胡天明則是直接看到你神性的一麵,昏過去了。”
陸陽銘哭笑不得。
“成功了麼?”麟影問。
陸陽銘點點頭,“可以了,撤掉結界吧,我將木運打散。”
麟影猶豫片刻,問道,“為它找個宿主不是更好?”
陸陽銘說道,“順其自然吧。”
麟影沒有乾預這些事情,她撤掉了天機扇。陸陽銘將木運核心從神位之中抽離出來,在手中再次凝聚,而後卻是瞬間一握。
絲絲縷縷的青綠色氣運便是從他手心上飄散出去,很快就四麵八方的流竄,最終徹底失去了氣機的波動。
陸陽銘鬆了一口氣,說道:“總算完成了。看來金目也快要蘇醒了。”
陸陽銘伸出手在金目和胡天明兩人的額頭上輕輕點了點,溫潤的靈力滲入其中。兩人先後醒來。
隻是金目道人醒來之後依然是一種迷離的狀態,倒是胡天明如夢初醒,看待陸陽銘的眼神畏懼而尊敬。
“陸仙師……”
金目怔怔看著陸陽銘,“我好像做了不少的夢。”
陸陽銘笑道,“或許那不是夢,隻是你數不清的前世今生。不過你先不用說話,自己多想想。我們現在有麻煩了。”
當麟影撤掉天機扇的時候,陸陽銘自然也感覺到了。
他們被包圍了。
在妙木山的四周,來了很多高手。
這些人不知道是被誰叫過來的,也不知道是誰向他們透露了妙木山中的事情。
在陸陽銘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天上就出現了好幾十把飛劍。
幾十道人懸停在妙木山的上空,個個眼神凶狠。除此之外,四周的空間不斷的變幻,失去了李楠的掌控,這裡的護山大陣其他人可以輕鬆闖入。
許多修煉者逐漸出現,而看待陸陽銘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戒備,仇恨,憤怒。
陸陽銘環視眾人,笑道,“諸位也是來妙木山做客的?”
本已為陸陽銘開場白會是什麼,卻沒想到他麵對如此多修煉者的壓迫,竟還如此從容淡然。
一個身穿紅衣的中年人皺眉,“我們是來做客的,卻不知道你又是誰?木南仙姑在何方?”
陸陽銘明白了,這些人向來都是李楠在青蓮天下的道友。
無夢生說過,李楠這些年來廣結善緣,有不少朋友和仰慕者。或許那說話的紅衣男子就是其中之一。
陸陽銘不知道是誰讓這些家夥來的,但是很顯然,他現在已經被當成了加害李楠的凶手了。
“我和木南仙子是故人,今次前來是有些往事要問。木南仙子的以前的一位道侶身死道消,她也無意再登大道,因此自願散道,魂歸天地了。”
陸陽銘坦然的說。
這當然是事實。
可是陸陽銘總不可能告訴這些家夥,我是神尊,你們口中的木南仙姑是當年神道的叛徒。
但這個事實很難被人接受。
“你真的加害了木南仙姑。”紅衣男人怒道,“陸陽銘。你以為你是神道傳承就可以胡作非為麼?木南仙姑到底在哪裡,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眾人的情緒已經很是激動。
陸陽銘我仰起頭,問心無愧,“她已經仙逝。你們既然是她道友,自然能夠感覺得到,現在這妙木山的護山大陣都沒有她坐鎮了,感覺不到麼?”
陸陽銘隻是在實話實說。
但是這些人耳中聽來,陸陽銘就是在猖狂的叫囂。
陸陽銘知道今天這事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過他倒是覺得無所謂。
他可以給李楠一個交代,卻不必給這些家夥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