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都登上了玄鳥的背部,尤其是胡天明,更是膽戰心驚,當他第一眼看到這個傳說中的神獸時候,就一直處於震驚的狀態,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神來。
而金目道人其實比起胡天明來更加畏懼玄鳥,因為胡天明知道的都是關於玄鳥的一些傳說。
可是金目道人……
他當年可是親眼看到玄鳥的盛況,以及它最暴怒恐怖的時候。
金目從玄鳥的翅膀登上背部的時候,剛一上去,就被玄鳥給扔了下來。玄鳥眼神譏諷的望著金目,嘶嘶叫了兩聲。
那金目於是不得不朝玄鳥拜了拜,然後才緩緩登上玄鳥的背部。
看到這一幕,陸陽銘是樂不可支。
麟影好奇道,“銘哥哥,他們是在說什麼?”
陸陽銘好笑的砍了金目一眼,說道,“玄鳥是說某些人就那麼點出息,明明該醒的時候不醒,現在竟然還被自己困住,跟個廢物沒兩樣。”
金目道人嘿嘿一笑,“公子,其實我已經徹底蘇醒,也融合了。但是這幾日你處於昏迷狀態,也無法煉化神位。”
陸陽銘點了點頭。
玄鳥雙翅展開,如同垂天之雲,朝著西荒之地更深處飛去。
腳下的大地逐漸在視野之中變得更加的遼闊,夜色之中的西荒之地緩緩的在眾人的視野之中徐徐展開。可能是玄鳥特意為了展示自己的領土,又怕在這夜間看不清楚,所以一路飛行而去,不斷的噴射出凶猛的火焰,將整個夜空都映照得分外明亮。
而且但凡是玄鳥過處,所有的妖獸都發出尖銳的嘶吼聲,此起彼伏,不斷的在叢林之中震蕩。
就像是臣子們在向巡視自己領土的君王致以最崇高的尊敬之意。
到了天明的時候,玄鳥才停下來。
西荒之地的麵積比陸陽銘想象之中更加誇張。
玄鳥所停的地方是一處山頭的平地,平地上麵有很多用爪子刻出來的字符和線條,如同符咒一般,
“原來如此。”陸陽銘微微一笑。
難怪玄鳥會使用命源之力,原來當年陸陽銘通讀道藏的時候,陪讀者不是鐘鳴,實際上是玄鳥,所以玄鳥很早以前就開了靈智,除了不會人言之外,它的思維和行動都和人類無異,甚至它的記憶力和修行的天賦,也是極其恐怖的存在。
當年陸陽銘第一次見到黑碑的時候,玄鳥也在場。
那也是玄鳥唯一一次見到黑碑。
但是在這山頂上,玄鳥用字符和線條表示出來的,便就是黑碑上的內容,雖然不是完全一樣,略微有些差距,可已經能夠複原九成。
隻不過陸陽銘說道,“你走的和鐘鳴一樣的道路,如果我讓你不再繼續走這條路,你願意麼?”
玄鳥沉默了。
陸陽銘似乎也並不著急需要一個回答。畢竟玄鳥和鐘鳴還是不一樣的。玄鳥雖然也是如同鐘鳴一般,不斷吞噬命源,儲備命源,作為武器來進行消耗。但是玄鳥並沒有征戰天下成為至高的念頭,所以它的廝殺並沒有一發不可收拾。除了之前為了救陸陽銘,確確實實讓自己的很多臣民都獻出命源,可那已是它最瘋狂的一次殺戮了。
良久之後。
玄鳥發出嘶的一聲。
陸陽銘笑了笑,“孩子。”
接著,陸陽銘說道,“接下來暫時就在這裡休息幾天,我要想辦法解決我現在的問題。正好玄鳥也能與我一同參悟,說不定有什麼新的發現。”
麟影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胡天明剛想要說話,金目就到,“胡大師,你就彆在這裡湊熱鬨了。蘇山前輩的破天拳法你就完全參悟了?剛好我當年也見識過蘇山前輩的拳法,不如我陪你喂拳如何?”
胡天明驚喜不已。
金目笑道,“走吧。”
金目竟然直接拉著胡天明跳下了萬丈懸崖,後者饒是神遊境界的體修,依然是被嚇得吼破了音。
麟影微微一笑,突然覺得無比放鬆,找了一顆樹下,一趟,不知不覺就已經睡著了。
這幾日她為了照顧陸陽銘,一刻也沒有閉上眼睛,還要不斷麵對那些妖獸的廝殺,又經過了之前那般有驚無險的一幕幕,到了此時,已經是筋疲力儘了。
陸陽銘微笑的看著麟影,又轉頭看著玄鳥,心裡想著,如果當年神殿之中,影兒也陪著自己讀那些道藏,想必又是另外一番情形吧。
陸陽銘幽幽長歎一聲。
玄鳥抖了抖羽毛,化為一隻黑色小鳥,停在陸陽銘肩頭,嘶鳴之時,如同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