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自然不會心疼或者有其他想法,即使看好,白家連白翰林在他眼中也不過是仆人而已,更彆說一個二世祖。
但是白家人是他最直接的供奉者,因此……
這倒是給了岐山一個很好的思路,他或許可以利用白無雙的屍體,來做些什麼。而且這件事情他甚至連白翰林都不會告訴。
“天助我也。”岐山陰惻惻的笑著。,“南宮啊南宮,千年前你死於我手,雖不知道你為何複活。不過千年後,你依然還是會死於我手。這是命。”
神廟之中,陰風炸開。
而在不久之後,本來已經是一具屍體的白無雙,卻是陡然坐了起來。他麵無表情,適應了這幅身體之後,嘴角扯出一個極為詭異僵硬的笑容。
而他那黑白分明的雙眼之中,魂息一閃而逝,瞳孔如同兩根倒豎的針。
白無雙扭了扭脖子,站起身來,推開神廟的大門,消失在黑夜之中。
……
摘星樓中。
陸陽銘本來已經熟睡,卻突然做了一個噩夢,夢到自己仿佛正在遭受著千刀萬剮的刑罰,以及極端混亂的意識。
在一身冷汗之中,陸陽銘猛然驚醒。
修道者,很少做夢。但凡做夢,大多關於心魔。
但是陸陽銘在當年破開合道境界的瓶頸的時候,就徹底滅了心魔,夢境也極少,更不談這種凶險的噩夢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是誰出了事情?”
陸陽銘喃喃自語。
陸陽銘想不通,也沒有了睡衣,於是推開門去了摘星樓的頂層。
沒想到在那裡竟然已經有了一個人。
南宮月雙手撐著圍欄,嬌弱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胸口劇烈的起伏,仿佛受傷了一般。
“南宮姑娘。”陸陽銘喊了一聲。
南宮月猛然轉身過來,和陸陽銘之前在夢境之中驚醒一模一樣,她也是渾身冷汗,鬢角都已經彆汗水打濕,不沾粉黛的臉上一片潮紅,但是嘴唇卻是乾澀蒼白的。
“出什麼事情了麼?”陸陽銘問道。
南宮月思忖片刻,咬著嘴唇,搖了搖頭:“不,沒什麼事情,隻是做了個噩夢。”
“噩夢?”陸陽銘有些意外,“我也做了個噩夢,夢到自己正在經曆千刀萬剮的行刑罰,身體也好像要裂開一樣。”
南宮月有些意外的看了陸陽銘一樣。
後者問道:“南宮姑娘莫非也是這樣?”
南宮月搖了搖頭,“那倒不是。”
兩人沉默片刻,都沒有再說話了。
南宮月的噩夢比起陸陽銘所說的噩夢要更加的詭異,因為她看到岐山的臉出現在夢境之中,朝著他露出一個極為嘲諷和嗜血的笑容。
南宮月本以為自己是足夠憤怒的,沒想到在岐山那笑容下,她竟然第一反應是感覺到恐懼。
這讓南宮月對自己也感覺到很是失望,她回想起當年被岐山殺死的整個過程,依然還是心有餘悸。即使這次她已經做好了完全你的準備,但是道心之上,似乎怎麼也贏不回來了。
“陸少俠還是早些睡吧,明日子時,我們該動手了。”南宮月整了整衣衫,獨自回了房間。
陸陽銘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時身後腳步聲響起,吳玄賊頭賊尾的竄了過來,看了看南宮月的背影,又看了看陸陽銘,好奇的問道:“你這小子是對南宮做了什麼?我怎麼感覺你們像是……”
“彆胡說。”陸陽銘哭笑不得,“她做噩夢了,我也是。”
吳玄翻了個白眼,“你們一起睡覺的?那不然怎麼能一起做夢?”
陸陽銘沒有理會吳玄的胡言亂語,而是皺眉說道:“我的預感不太好,總覺得明天可能會出什麼事情。”
吳玄舔了舔嘴唇,“為什麼?”
陸陽銘搖搖頭,“說不上來,但是就感覺心中不太穩定。我很少有這種感覺,即使是生死之戰之前,也沒有過這種感覺。我好像……失去了什麼一樣。”
吳玄翻了個白眼,看向南宮月房間所在的方向,“我想你可能是失去了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子。”
陸陽銘啐了一口,“老吳你是不是對南宮月有意思?”
吳玄堅決否認。陸陽銘賊笑不已。
兩人都沒了睡意,但是安靜下來之後,吳玄也被陸陽銘的一番話搞得七上八下。他說道:“其實剛才我就和南宮說過,讓你一個人去李家那邊,我不太放心。”
“你陪我一起去?”陸陽銘笑道,“沒想到你老吳還是挺仗義的。”
吳玄呸了一口,“要不是咱們青山大人說最好能夠將你拉到教會來,我才懶得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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