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到那一幕,司馬心都是心有餘悸。
不過司馬心是個聰明人,從不多問,也從不多說。雖然她對她目前的境遇很是不滿。一開始顧家答應她的那些事情,一件都沒做到。
而且在上一次白玉被陸陽銘打敗之後,司馬家的一些長老都怨聲載道,他們不敢向教會,聯盟,以及白玉表達抗議,於是很多的壓力都給到了司馬心身上。
然而司馬心又能如何?她現在也不過是人家砧板上的魚肉而已,可憐可悲。
此行出戰的基本上都是司馬家族以前的元老。長老和精英弟子在上一次的白玉湖之戰之中,死去了三成。而在最近的掃蕩一些小家族和勢力的過程之中,自然也是有傷亡的。
司馬心隻覺得前途渺茫,也不知道當時選擇和顧家合作是對是錯。如果當時一怒之下繼續圍攻顧家,又是什麼情況?
或許也隻是一個死字。
司馬心不禁自嘲,似乎不論如何選擇,她都難以尋到自己想要的。
一群人明明是打了勝仗,卻是垂頭喪腦的趕往白玉湖,因為回到白玉湖之後,他們又會成為聯盟和教會的狗。
之前和顧家齊名的司馬家族,現在不過是彆人的傀儡而已。當然劉家也不例外,劉寶現在的處境,甚至還不如司馬心。
想著這些問題的時候,司馬心突然抬頭,前方出現了一個少年的身影。
少年蹲在一塊石頭上,嘴角叼著一根草,眼神玩味的向她看來。
司馬家一行接近三百人全都駐足,並且下意識的馬上就抽出了兵器,魂息都湧動了出來。不過頃刻之間,就是劍拔弩張的局麵。
除了警戒之外,他們也很緊張和恐懼。
因為那個麵帶笑意的少年,是陸陽銘的靈主,也是在白玉湖戰場之中,大放異彩的陸小青。
陸小青和那個叫小雷的小丫頭,都是能夠以一人之力同時對抗兩尊古神的存在。此時突然在這裡,自然是來者不善。
所有人都很緊張,唯獨是司馬心全程都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直視著陸小青的目光,像是變成了木頭人一樣。
陸小青也不說話,緩緩站起身來。
於是又是一片刀兵聲。
司馬心伸出手,往下壓了壓。雖然司馬家族的人都不太理解,但還是放下了兵器,很是緊張的看著陸小青。
“老陸說得不錯,司馬姑娘是有些眼光,也有些想法的。”陸小青笑道,“看來並非是貪生怕死之人,但是作出了認賊作父這種勾當,想來是有難言之隱。”
司馬心眉頭抽了抽,她本就長得秀麗,此時看起來更是無辜。
“陸小青,你想做什麼?”司馬心說道,“這裡離白玉湖可不遠,稍有動靜,尊上便會發現你們。”
陸小青笑道:“做什麼?難道你覺得你司馬心很重要,我還得親自出手對付你?光是咱們弑神盟的劍陣都能隨時殺了你。我要殺你,你也沒機會說這麼多話。”
這話說得猖狂無比,但卻也是事實。
司馬心深吸一口氣,“陸陽銘呢?”
陸小青嘿嘿笑道:“你說得沒錯,就是老陸想要找你談兩句話,當然了,你也可以不同意,那你們這些人就都死在這裡好了。”
司馬心眯著眼睛。
沒有回答。
這時候,陸陽銘才禦風而來,停在陸小青身邊,揉了揉他的頭,一邊則是對司馬心說道:“你是個聰明人。”
司馬心歎了口氣,轉身對家族的長老說道:“我去一趟,你們呆在此地不要走動,更不要動手。”
“小姐。”
“家主……”
一些長老雖然平日裡埋怨司馬心,可是也不敢讓司馬心單獨赴約。
司馬心笑道:“陸陽銘要殺我,何必如此大費周折。你們不用擔心。”
說罷司馬心徑直朝著陸陽銘走了過去。
陸小青繼續坐在石頭上看著司馬家族的那些人,說道:“你們最好不要有其他動作,也不要想著傳信給白玉湖,誰有多餘的動作,我就殺誰,”
眾人一片靜默,哪裡敢多說什麼,多做什麼。
陸陽銘和司馬心一同走入了樹林之中。
接著,陸陽銘揮手,用魂息構築了一道屏障,確保兩人的對話不會傳出去。然後陸陽銘轉頭看著司馬心,說道:“家族古神被屠,自家父親也被顧明殺死。現在為顧明賣命也就罷了,在白玉湖之中,甚至不如一個何誌紅,司馬姑娘,現在心中作何想法?”
司馬心笑道:“真是奇怪了,陸盟主,你該不會是來勸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