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蓄力,我們要不要打斷。”
屠夫突然在一旁說道,他緊張道:“這家夥太強了。隔著陣法,我都能夠感覺到那股壓迫力了。不打斷他的話,後果難以設想。”
說罷,屠夫竟然直接準備動手,祭出七宗罪。他此時對於七宗罪的運用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所以即使害怕,也有些躍躍欲試。
彭嘉誌一隻手按在了屠夫的肩膀上,阻止了他。
“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如果貿然出手,不等護山大陣被破,我們全部人上去,也隻是被白玉白白殺死而已。”彭嘉誌說道。
“難道就這麼等著?”
屠夫著急道。
彭嘉誌點點頭:“是的,就這樣等著。護山大陣能夠持續多久就多久,這是我們決定不了的事情。我們無法操控護山大陣,也無法加持。它落地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是這個結果。”
“不行,不行。”
屠夫越是感受到那股巨大的壓迫,越是著急出手。
宋一山也勸阻道:“你們真以為我們是在對抗白玉麼?想想盟主當時是達到了最高境界,而且小青和小雷的加持之下,也隻是僥幸戰勝而已。”
“我們是在拖延時間,而不是和白玉對陣。盟主那邊肯定出了狀況,被拖住了。沒了白玉,他們不可能拿盟主如何。所以我們隻需要等待盟主回來。能不能撐到那一刻,就是關鍵。”
這番話,宋一山本來不想說,因為太過打擊自己的士氣了。但這也是事實。
他們現在就是在消極的,被動的挨打。漢城能支撐到陸陽銘回歸,而且還沒有潰敗,就已經是完成任務了。
宋一山對這些事情很有自知之明。
那位可是神主,彆說是白玉,光是那到來的一些神侍,都不是他們能夠輕易就對付的。
屠夫聞言一愣,終於是安靜了下來。
整個漢城的氣氛都變得十分的凝重,那種等待著彆人來進攻的感覺,並不好受,和躺在砧板上的魚肉去抵抗鋒利的菜刀,沒有什麼兩樣。
“我去做些準備。”
彭嘉誌說完,帶著屠夫離開了。
他已經斷定,護山大陣絕對是撐不住白玉的攻擊的,隻是時間問題。然而這場戰鬥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消耗戰,所以當護山大陣一旦破開,就需要漢城拿出最強大的實力去應對,而不是先用低級戰鬥力去消耗。那樣隻會徒增傷亡。
畢竟白玉那邊帶領的,可都是些高端戰力。
而漢城這邊的高端戰力,除了領頭的幾人,便是弑神小隊,以及李重光率領的那些精銳。
彭嘉誌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李重光也醒悟過來,他朝著宋一山留了一個眼神,然後自己也退下了城牆,去做該做的準備。
宋一山等待他們離開之後,開啟預見魂種,直視著不遠處,隔著陣法的白玉。
但是這一次,宋一山的預見魂種剛剛開啟,腦海中出現的畫麵卻是瘋狂的,破碎的,模糊的,根本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一口淤血吐了出來,自嘲道:“看來碰上白玉和盟主這樣的存在,我的預見魂種也越來越沒有作用了。根本看不到。”
就好比算命的人說不敢窺測天機,是一個道理。
白玉和陸陽銘的境界,對尋常的魂士來說,已經是屬於“天機”的級彆。
在演武場上。
其實宋巧玲也試圖開過預見魂種,她也遭受到了反噬,並且這一次,她也是什麼都沒有看到。這讓宋巧玲更加著急了。
就在這個時候。
整個漢城響起了數道雷聲。眾人都朝著天空之中的那個絕美男子看去。
其實白玉還沒有出手。
那些雷聲,隻不過是他釋放出來的原力,碰撞到了護山大陣上麵產生的聲音而已。
這個時候,白玉才睜開了眼睛,微笑道:“這下應該足夠了吧。”
原來,這短暫的時間內,白玉已經將原力彙聚到了極點,似乎他整個人都是無數原力凝聚出來的存在。他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從身體散發的力量,就已經讓他四周的時空產生了微微的扭曲。
這樣的情況下,他一旦出手,威勢又該是如何的恐怖?
白玉深吸一口氣,一拳砸在了護山大陣上麵。
和陸陽銘之前攻擊教會的護山大陣一樣,隻是平平無奇的一拳,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姿勢。
“轟隆!”
漢城再次搖晃起來,其中一些原本不太穩固的建築,都在這猛烈的震動之下,直接倒塌了下來。而一些本就心中恐慌的魂士,更是七竅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