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隻有人被吃掉了,其他的建築物卻什麼事情都沒有。而且那怪物極其巨大,站起來的時候,比起大山還要高。”
“所以我沒有看清全貌,但是我宗門師父長輩,師兄師弟的的確確是被祂吃了的,吃了之後,那怪物就揚長而去。”
年輕人悲痛欲絕,說話都帶著顫音。
除此之外,那種他無法理解的恐懼,也讓他的情緒很是不穩定。
陸陽銘心中也有很多疑問,不過沒有急忙追問,而是分散出一道神識,準備去安撫年輕人的情緒。
但是意外的是,陸陽銘的神識竟然無法進入年輕人的識海之中。
這時候陸陽銘才意識到,自己能夠看到,能夠聽到年輕內熱。但是卻無法以神識的力量感知到年輕人。如果陸陽銘閉上眼睛,那麼他的境界,竟然都無法察覺到年輕人就在身前。
這個年輕人的體質似乎有些奇怪,或許這也是他逃脫了南天門那所謂怪獸吞噬的原因所在。
陸陽銘隻得等年輕人的情緒恢複過來,這才問道:“你怎麼確定這件事情是南天門做的?”
年輕人說道:“我很確定,因為王冬就站在那個怪物的身旁。”
陸陽銘問道:“是身旁,不是站在那怪物的頭頂。”
“沒錯,王冬似乎對那隻怪物有些忌憚。”年輕人一邊回憶一邊說道,似乎想到了某些畫麵,他變得越發的確認這件事。
陸陽銘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如此這般的話,那隻所謂的怪物,肯定就是南天門背後的古神。
然後陸陽銘又詢問道:“既然如此,你們青湖宗為何就你一個人活了下來?”
年輕人搖了搖頭。
陸陽銘心中自然知道是為什麼,不過年輕人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特殊之處,他繼續問道:“你的劍法是誰教的?”
問到這裡的時候,年輕人反而是有些羞赧,猶豫片刻說道:“其實……我隻是青湖宗的外門弟子而已。沒有修煉過宗門的劍法,隻是修行過一些粗淺的心法。”
陸陽銘愣住。
他是沒想到一個未曾修煉的外門弟子,竟然能夠打飛青雷劍,而且還能割開他的手指。
唯一的解釋是,麵前此人是個天才。
不過陸陽銘看得出來年輕人的根骨,的確算不上什麼天才。
陸陽銘想到了一件事情,問道:“你的劍法攻擊很是單一,隻會這一劍?”
年輕人點了點頭,“我自己瞎練的,隻會這一劍。”
“難怪。”
陸陽銘鬆了一口氣,不過看向年輕人的眼神更加熱烈了。
年輕人愣了愣,問道,“所以我才不會相信你是那位,如果你是那位尊上,怎麼可能被我打飛劍,而且還被我傷了。”
陸陽銘一時無語,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沉默半晌,他說道:“好吧,不管我是不是陸陽銘,不過我的確是陽明教會的人。我們從南天門,複生宗一路查來,發現很多小宗門都憑空消失了,就連複生宗和南天門也不例外。我這一天見到的唯一一個活人,就是你了。”
“如果你想報仇,就跟我走吧。”陸陽銘說道。
年輕人驚訝道:“你真的是陽明教會的?而且,教會當真是和南天門複生宗開戰了?”
“這事騙你作甚。”
陸陽銘笑了笑,“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人抱拳說道:“我叫丁一。兄台呢?”
陸陽銘輕鬆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叫陸陽銘麼?”
丁一翻了個白眼。
不過下一刻丁一便是大叫了起來。
因為陸陽銘一把抓住丁一的肩膀,直接禦劍去往九天。然後朝著陽明教會所在的方向瘋狂飛掠。
丁一沒有什麼道法,做夢都想要有一天能夠禦劍飛行,沒想到來得這麼突然了。但是丁一馬上想到,能夠禦劍飛行的,至少也是紫府境往上。
他一個金丹都沒有練出來的門外漢,怎麼可能打飛對方的劍,而且還割傷了對方的手指。
陸陽銘知道他心中疑惑,笑道:“丁一,你知不知道,你是個天才。不過並非是那種天生道種,而是那種,努力的天才。你這一生,隻需要練一劍,便足矣。”
丁一愣住,笑道:“兄台,你開什麼玩笑?”
陸陽銘卻認真問道:“你隻是不知道自己的水平罷了,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和彆人交手過。你的天賦在於多年隻練一劍,而每一劍,便是多年的每一劍聚集而成的。其次,你的氣息很是薄弱,薄弱到,其他人的神識都無法感應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