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嘯願意跟著他們走,不是他害怕或者畏懼亦或者是無奈,而是,他想看看是誰舉報的他?
四方旗。
有十幾個前去駱家公司鬨事的混子都在這,不過這群人現在多了個領頭的,穿著花襯衫,暫且就叫他花襯衫吧。
這花襯衫其實算不得這些混子的頭子,因為他的級彆要比這些無主的混子們高上許多。
之所以以這些頭子的身份出現在這,是因為花襯衫從這些人身上看出了賺錢的機會。
這些家夥一個個傷勢慘重,光是每個人的醫藥費賠償下來,可都不少錢了。
而這個花襯衫之所以有這樣子的底氣,是因為他背後有門路。
下手的人再牛逼再狠,能狠得過他背後的門路?
沈天嘯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從進來到現在,他一直都配合著。
“根據我們了解到的情況,這次總共有三十二個人被你打傷打殘,其中十級輕傷十一人,八級重傷七人,還有斷胳膊短腿的,總共十四人。”
“對方提出的賠償款是平均每個人五千,總共是十六萬……”
直到這時,沈天嘯終於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感情,他成了這些混子們騙錢的工具人了。
未等那負責人將話說完,沈天嘯便伸手打斷他的話,“行了,你彆說了。”
“嗯,看來你是個聰明人。這後麵都是一些規章流程,說不說的也不打緊,你隻要直到你接下來該做什麼就行。這十六萬你儘快叫人送過來吧,早點陪了,你也能早點回去,他們早點離開,我們也能早點交差。”
“你理解錯了,我讓你彆說了,不是我要給他們賠錢,而是我真的讓你彆說了。”
“你什麼意思啊?”
“我知道你們都是按照上麵的指令辦事,我也不為難你們。他們背後有門路,我背後也有門路,否則我怎麼敢對他們下這麼狠的手?”
那兩個負責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竟是有點被沈天嘯給說動搖了。
沈天嘯端了端身子,又繼續說,“這樣,你讓我給我背後的門路打個電話,看看他能不能把這件事擺平。如果不能,那說明我的門路沒人家的厲害,到時候,該怎麼賠償怎麼賠償,我絕不多說什麼。可以不?”
“好、好吧。”
“謝謝!”
沈天嘯掏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號碼……
“戰神,我們馬上過來。”
“不,我給你打這個電話,不是讓你們親自插手,而是讓你們不許插手!”
李般若和韓擎天都是飽經戰場洗禮過的,下手沒個輕重。
這群混子雖然可惡,但還罪不至死!
北疆軍的刀刃是用在敵人的脖子上的,而不是用在這些如同蒼蠅一樣的小混子們身上的。
“打電話給呂長國,他會安排好一切的。”
說完,沈天嘯直接掛斷電話。
那日在第一人民醫院,呂長國因為杜建德的保駕護航,才能在第一時間趕到。
這說明,他們兩個人關係匪淺。
杜建德是江州市最高司法部門的管事,有他出現,足夠收拾這些家夥了。
這邊,花襯衫那邊等的有些不耐煩,催促那兩名負責人趕緊的。
兩名負責人不敢貿然得罪沈天嘯,問他背後的門路什麼時候能把事情搞定?
“不知道。”沈天嘯如實說。
那兩個負責人聽的是一臉懵逼。
人家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給你把事情搞定,說明你們的關係不行啊,搞不好,就是敷衍你呢。
但花襯衫那邊就不同了,人家那背後的門路,關係杠杠的。
很明顯,兩相對比,沈天嘯這邊太弱了。
“我說你們兩個到底能不能行,磨磨唧唧地在這乾啥呢?”花襯衫暴躁地問。
當他的目光落在沈天嘯身上時,不由得冷笑起來,“呦,這不是沈家的廢物長子嘛,出獄了?”
“怎麼,你認識他啊?”
“認識啊,幾年前我被關進去的時候,在裡麵認識的他,我們之間,還鬨了點小不愉快呢。”
“哦,原來是你啊。”被花襯衫這一提醒,沈天嘯也想起來了。
他跟這花襯衫之間的確是有點摩擦,不過那時候的沈天嘯心中充滿了仇恨,對這些小兵簍子根本沒往心上放。
他自己沒記著這些事情,卻沒想到欺負他的花襯衫還記得呢。
還真是冤家路窄!
“看來這些年你在裡麵沒少挨揍啊,都學會一身的本事了,我的這些個兄弟們,都是你打的吧。嗯,厲害!不過你這下手也太狠了,瞧瞧我這些個兄弟們,斷胳膊斷腿的,就差丟命了。我讓你每個人陪五千,一點不多。趕緊掏錢吧,拿了錢,我們走人,你也早點獲得自由。”
“要錢?”
“廢話,不要錢我跟你在這嘚啵嘚啵這麼久乾啥呢,想泡你啊?”
“沒有!”
“嘿,看你這意思,是想二進宮了是吧。”花襯衫很有自知之明。
沈天嘯能一個人把這麼多人打成這樣,說明他是真的厲害。
就自己那兩下子,估計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他不跟沈天嘯硬碰硬,他讓背後的門路收拾他。
沈天嘯剛剛出獄,這要再進去,至少給他弄個十年八年的,那他這輩子就真的完蛋了。
花襯衫深深地覺得,自己拿出這一點嚇唬沈天嘯,他肯定會慫的。
然,沈天嘯聽完之後,竟是冷冷一笑,“原來你就這點能耐啊?”
“靠,你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背後的門路,也就讓我進去蹲個十年八年這麼點能耐啊?”
“我草,聽你這口氣,你背後的門路,能讓我在這江州市消失不成?”花襯衫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那兩個負責人也跟著大笑起來,“吹牛呢,他背後的門路到現在連個消息也沒有,估計壓根就沒想著搭理他。”
“他有個屁的門路,一個勞改犯,還被沈家趕了出來,跟個瘟神一樣,彆人躲都來不及,誰還會上趕著跟他交好啊,除非腦子讓門擠了。”
“你說誰腦子讓門擠了呢?”一道冷冽的聲音,赫然自四方旗外傳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