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驚嗎?”
沈天嘯依舊麵色平靜,笑容滿麵,隻是,四人卻再也無所謂不起來。
吃驚!震驚!震撼!
太多的形容詞,都不足以形容他們此刻的心情。
恐懼,像是空氣一樣,充斥在四個人周身。
每一口呼吸,每一次心跳,都是膽戰心驚的!
他們都知道,沈天嘯的出現,意味著什麼。
“噗通”一下,膽小的關天寶,直接對著沈天嘯跪了下去,“天嘯……”
“啪!”
關天寶隻是叫了沈天嘯的名字,臉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打的他半張臉頓時就腫了起來。
李般若猩紅著眼睛,樣子有幾分可怖,“混賬東西,戰神的名字,也是你等可以直呼的?”
這一下,威懾力十足,其餘三人,皆是麵色煞白。
李般若乃軍人出身,下手極重,那一巴掌下去,關天寶的臉已經不能稱之為臉了。
而這,僅僅是因為關天寶直呼了沈天嘯的名字而已!
可怖,真是太可怖了!
被打的關天寶,屁都不敢放一個,還隻能乖乖跪在地上,“戰神,當年的事情,並非我有意為之,是沈勁川,是他騙我那樣做的。請戰神原諒,請戰神給我一次機會。”
高洪雷和趙大龍見狀,也都跟著跪了下來。
他們全都如法炮製,將當年的事情,都推卸到沈勁川的身上。
沈勁川見狀,內心真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嗯,認錯態度倒是不錯。”沈天嘯看著高洪雷等人,笑著說道。
那三個人無不暗暗舒了一口氣,心想還好他們先下手為強了。
然,沈天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他們好不容易落回肚子裡的心,一下子又懸了起來,“但,該懲罰的,還是要懲罰!”
李般若早已是迫不及待,大踏步就朝三人走了過來。
三個人被李般若、韓擎天和杜建德像是拎小雞一樣,直接拎了起來。
伴隨著一陣陣慘叫聲,直接拖了出去。
“啊!”
一陣陣淒慘的叫聲,自昏暗中傳來,聽的沈勁川是汗毛直立,冷汗淋淋。
“沈勁川,該你了。”
“啊,我……”沈勁川渾身早已濕透,冷汗“汩汩”著從額頭上滾落下來,“我、我是不會向你跪下求饒的,我是你的養父,是我將你含辛茹苦地拉扯大的,沒有我,就沒有你,你不能那樣對我。”
“是啊,沒有你,就沒有我。”沈天嘯歎息著,“當年,你們說我是被你們從垃圾堆裡麵撿回來的,還說沒有你們,我早就餓死了。是你們給了我重新活下來的機會,所以你們要我懂得感恩,懂得報答你們。”
“我也照著你們的話做了,我努力地把沈氏集團發展起來,讓你們沈家,從一屆無名之輩,慢慢地在江州市有了身份和地位。我為你們沈家帶來的榮譽,足以償還你們對我的養育之恩了吧?”
“可是,你們是怎麼對我的呢?嗯?”
“沈勁川,你覺得,你配當我的養父嗎?”
“在你們心裡,從來就沒把我當過沈家人,於你們而言,我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如今,你卻跟我說你是我的養父,說你含辛茹苦地將我拉扯大?嗬嗬,你不覺得,這很諷刺,很可笑嗎?”
“我、我……”沈勁川也知道,自己的辯解是那樣的毫無說服力,可他能怎麼辦?
這四個人中,沈天嘯最恨的,肯定是自己。
就算他跪下來求饒,沈天嘯也是不會繞過自己的。
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這樣也好!
他現在一無所有,還欠了那麼多的負債,高洪雷、趙大龍、關天寶都在找他的麻煩,就連他的兒子,也背叛了他,帶著錢跑路了。
就算他活著,每天也是提心吊膽的,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隻是沒想到,這一切會是沈天嘯所賜!
這個曾經被他陷害差點丟了性命的沈家養子,他終究是小看他了!
這無可厚非,因為沈天嘯,的確是有才之人!
隻可惜,他終究是沈家的養子,而並非真正的沈家人。
若不然,沈家該多榮幸啊!
隻可惜,沒有可惜!
沈勁川現在也是後悔不已!
如果當年他沒有私心,如果他能好好對待沈天嘯,沈家現在,怕是早已躋身江州市上流圈子了。
可是,他當年被短淺的眼光蒙蔽了雙眼,害怕沈天嘯奪走沈家的一切,害怕沈天嘯所帶來的風光會被他一個人霸占!
一個小小的念頭,讓他做出了一係列喪心病狂的事情!
他利用不法手段得來的這一切,終究是不屬於他的。
就好像彩虹一樣,看似漂亮,卻隻是曇花一現!
活該!
這都是他咎由自取!
“噗通”一下,沈勁川無力地癱坐在地上,苦笑著說,“是我造成的這一切,我活該落得這樣的下場。你要殺要刮,我悉聽尊便!”
“嗬嗬,你這是跟我打感情牌呢,還是跟我演戲呢?”沈天嘯無動於衷地說。
沈勁川道,“無所謂你怎麼想吧,我已經沒有力氣去爭辯了。我現在已經是一無所有了,還欠了一屁股的外債,還被人到處追殺,就算你不殺我,彆人也會要了我的命。死在你的手裡,總比死在彆人手裡強。”
“真沒想到,有朝一日你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還真是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了。”沈天嘯說著,站了起來,一旁的呂長國連忙跟了上來。
“北王,如何處置他?”
“先不急,我還有幾句話要問他。”
“是!”
呂長國後退一步。
沈天嘯來到沈勁川跟前,居高臨下地道,“有一件事,我一直不相信,那就是,你們說我是從垃圾堆被你們撿回去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這件事我還真沒跟你撒謊,當年我發現你的時候,的確就是在垃圾堆。而且當年你都快要死了,我是看你可憐,才把你帶回去的。”
沈天嘯沉默片刻,又問,“那你們當年發現我的時候,我的身上,可有什麼類似信物之類的東西?”
“這……”沈勁川支支吾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