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均比趙子源要年輕,但成就卻被趙子源高多了,且他們一直以來都瞧不起趙子源,每次見麵,都是各種諷刺奚落。
人對某些東西要是產生畏懼了,是很難改變這種觀點的。
趙子源對他的這兩個小舅子的畏懼,已經是深入骨髓了。
但他也知道,此趟前來,難免會受到彭家人的奚落和嘲諷,害怕不害怕的,他都得硬著頭皮上去。
深呼吸一口氣,趙子源調整好心情,邁步走向彭府。
“站住!你來乾什麼?”
彭家兩兄弟見趙子源過來,果然將其攔住,麵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之情。
趙子源卻還賠著笑道,“我來給嶽父祝壽。”
“誰要你祝壽,趕緊滾回你的赤城去。”
“佳瑞,佳誠,今天是爸七十歲大壽,咱能不能不吵?這麼多年了,你們一直不讓我進彭家也就罷了,但今天的日子不一樣,你們就算不看在我的麵子上,就當是看在你們姐姐的麵子上,就讓我去給爸祝個壽吧。”
彭佳瑞正要說什麼,被一旁的彭佳誠伸手攔住,“佳瑞,算了,就當是看在姐姐的麵子上,讓他進去吧。”
“行,我讓你進去。去吧。”彭佳瑞讓開身子。
趙子源感激不儘,“佳瑞,謝謝,真的謝謝。”
李武和陸天賜全程看著,心中都是感慨萬千。
特彆是李武,越發堅定了以後娶媳婦一定要娶門當戶對的,絕對不能找比自己優秀的。
看看趙子源那卑躬屈膝的可憐樣,他都感到心酸。
彭家大院中。
那彭老爺子端坐在為首的太師椅上,他的麵前,是前來恭賀他壽辰的各位來賓。
奇葩的是,所有來賓都要當著彭老爺的麵,將禮物打開。
然後,彭家會根據送禮的人送的禮物的高低貴賤之程度來劃分座位。
這座位也是極其的奇葩,還分了上座、中座和下座。
李武看的是瞠目結舌的,“見過祝壽的,還沒見過這樣祝壽的,當著所有人的麵把送禮人的禮物打開,這彭家老爺子,果然是愛財如命啊!”
趙子源苦笑,“是吧,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愛財如命的人,而且偏偏還跟我有關係。”
趙子源的前麵,還有四個人。
而在彭家老爺子的兩側,則擺滿了今日收到的各種賀禮。
人群都知道這彭家老爺子有多愛財,送的禮物也都是非一般的凡品。
這些禮物也是被分成了三個品類的,正好對應了座位的上、中、下三個分類。
這哪裡是祝壽啊,這簡直就是大型的“你型我秀”。
趙子源前麵那四個人,有兩個被分到了上座,還有兩個被分到了中座。
截止目前為止,大部分的客人都是中座,少部分的是上座,下座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
趙子源大概看了一下現場的那些禮物,都沒辦法和自己的斷臂維納斯相比。
這讓他暗暗地舒了一口氣,如此一來的話,彭家也就沒了刁難他的機會了。
終於輪到趙子源了。
趙子源恭恭敬敬地將禮物呈上,“女婿趙子源恭祝嶽父大人如福東海、壽比南山!”
彭家的人都知道這老爺子對趙子源的不喜歡,老爺子不發話,沒有人敢接趙子源的禮物。
短暫的幾秒鐘後,那彭家老爺終於點了點頭。
負責收禮的管家走了過來,將找子源的禮物接過,放在展覽台上。
禮物被一點點拆開,兩邊圍觀的人群,無不伸長了腦袋想看看彭家女婿送的會是什麼樣的禮物。
斷臂維納斯一點點地露了出來,一顆顆晶瑩剔透的高品階丹藥在陽光下灼灼生輝,光彩奪目。
這尊售價一億五千萬的香奈兒獨家珍品,果然是非同凡響啊!
用丹藥堆砌而成的雕像,在打開的時候,散發出一陣淡淡的清香,讓整個彭家院子都飄散著淡淡的香味。
而且,從不同的角度看的話,雕像的顏色,也是不一樣的。
這樣一尊雕像不僅價值不菲,還很具有養生修煉的價值,就是放在房間裡麵每天聞上幾分鐘,也能令人心曠神怡啊。
見在場眾人一陣陣讚美的聲音,趙子源這心裡,也是美滋滋的。
人群都說好了,想先彭家老爺子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了吧。
“把那東西拿過來我看看。”彭老爺說。
管家小心翼翼地將東西送到他麵前,那彭家老爺拿著放大鏡,一點一點地查看。
趙子源不怕他看,真金不怕火煉,他看的越仔細越好。
這東西可是他花了半年的薪水買的,就不信他還能跳出毛病來不成。
那彭家老爺對那東西看的極其認真仔細,足足看了有十多分鐘。
“嗯,是真的。”
此言一出,全場皆笑。
趙子源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燙,感情彭家老爺子是懷疑他送了個贗品來糊弄他呢?
“放到上品那去,小心護著,等宴會結束了,送我房間去。”
“是。老爺,那這座位……”
“上座那邊快滿人了吧?後麵還有好多客人沒來呢,都是自家人,就彆占客人的位置了,安排下座吧。”
趙子源的笑容僵在臉上。
圍觀人群更是一陣議論紛紛。
趙子源僵了片刻,終究是無奈地挪著步子準備離開。
“等等。”
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自人群中響起。
人群紛紛向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
陸天賜邁步走出,來到趙子源身旁,“即是自家人,就應該坐在一起才是,為何趙老板要坐下座,而彭家人卻坐主座?”
陸天賜當著所有人的麵,赫然質問那彭老爺的不是。
彭老爺眯著眼睛,伸長脖子,仔細地看路天賜,“你是誰啊?送禮了嗎?”
“啟稟嶽父大人,這位是我趙家的佐客,今日前來,是和我一起為您祝壽的。陸先生並無彆的意思,還請嶽父不要見怪。”
說完,趙子源暗暗地衝陸天賜使眼色,示意他不要頂撞彭老爺子。
彆忘了,趙子源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幫陸天賜和彭家牽線。
陸天賜要是再鬨下去,他和彭家的這根線,可就沒辦法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