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噓,終於吃飽喝足了。”長生撫摸著脹鼓鼓的肚皮,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陸天賜也終於放下了筷子。
高星輝一直看著二人在吃,自己一口都沒動。
他的心情在曆經了九轉千回之後,到現在還難以平靜下來。
恐懼、不安、害怕、不甘……
太多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高星輝現在的心裡亂糟糟的。
“嘿,那個什麼星的,現在考慮好了沒?”長生用手敲了敲桌子,提醒高星輝。
高星輝問,“什麼考慮好了沒?”
“帶著你的人跪下向我們道歉啊,看樣子,你是還沒考慮好啊。”
高星輝臉色陰沉。
讓他帶著眾人跪下道歉,他肯定是做不到的。
這二人可能的確是很有本事,但他可是帶了一百多號人來的,而且,整個飯店都被他們的人給包圍了下來,這兩個人是有來無回,插翅也難以飛得去。
不否認他們可能的確很厲害,但正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
他們人多,就不信收拾不了他們兩個。
在這最後一刻,高星輝最終還是決定——不道歉!
“考慮好了。我們是開門做生意的,有人花錢要我們取你們的腦袋,錢我們也收了,這事,我們就必須辦成。”
高星輝麵露陰狠之色,突然拿起麵前的酒杯,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靜候在外的十大太保協同上百名小廝聽到酒杯摔碎的聲音,終於蜂擁著衝進來。
包廂裡空間不夠,隻湧進了二三十個人,剩下的人,都在外麵圍攏著。
數把刀子架在長生和陸天賜的脖子上,將他們圍的水泄不通的。
高星輝“哈哈”大笑道,“看到沒有,這裡現在全是我的人,你們兩個就是插翅也難以飛出去。讓我道歉,你們哪來的底氣說這樣的話?”
長生“咯咯”一笑,道,“你這是傾巢而動了啊?”
“沒錯!我手下十三太保,總共一百五十號人,全部都在這!”高星輝陰沉著臉回應。
長生搖頭歎息,“太少了,還是太少了,就這麼點人,也不知道你怎麼就坐上汴京灰色產業龍頭老大的位子的,和馮順堯相比,你這簡直就跟過家家一樣。”
馮順堯是上世紀汴京一位赫赫有名的人物。
那個時候的汴京,一片混亂,官僚勾結,土匪橫行。
灰色產業最是發達鼎盛。
馮順堯坐擁汴京最大的兩大工廠,旗下工人近萬人,汴京的經濟效益,都得靠馮順堯的產業來帶動。
毫不誇張地說,馮順堯就是那個時候汴京的第一人!
現在是什麼時代了,是和平年代,高星輝能做到今天的地位,已經很不容易了,哪裡能跟馮順堯比啊。
這個傻帽居然拿自己跟馮順堯比,怕是腦子秀逗了吧。
“我還當你有多厲害呢,原來就是個白癡,砍了他們兩個。”高星輝怒喝。
一聲令下,拿刀架著長生脖子的兩個太保當即揮舞著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朝長生和陸天賜的脖子上刺了下去。
長生輕輕一彈,那刀刃發出“嗡”的一聲巨響,竟是反彈回去,將持刀的人眼睛給戳瞎了一隻。
另外一邊,陸天賜甚至連手都不用動,北王斬已經安奈不住地出鞘。
“刷”的一下,那把普通的刀刃,瞬間被削成了兩半。
持刀的人傻眼了,呆愣愣地看著手中的鋼刀。
這尼瑪……怎麼玩?
“刷!”
北王斬自主行動,刀尖正對著那持刀人的咽喉。
那持刀人嚇懵逼了,渾身都在發抖,冷汗涔涔地往下冒。
這特麼的,咋還會變魔術呢?
那刀子無人駕馭就可以自主行動,這也太詭異了吧。
同樣震驚的還有高星輝以及在場的其他人。
高星輝到底是見了些世麵的,看到眼前這幅詭異的場景,腦子裡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北王斬?不可能,那不可能是北王斬,北王斬是北疆戰神的,已經隨著北疆戰神入土了,它不可能出現在這的。”
“可是,這世間除了北王斬,還有什麼刀子能這麼厲害?”
“你、你到底是誰?你們是誰?”
高星輝怒視著陸天賜和長生,一遍遍地喝赤。
陸天賜伸手,指尖在北王斬身上輕輕一碰,北王斬便乖巧地回到他的手中。
沒了適才的恐怖戾氣,乖巧的像一隻可愛的小貓咪一樣。
“知道我是誰的人,有兩個下場,一個,是位高權重,我奈何不了的,一個,是進了黃土,永遠閉嘴的。你,想做哪一種?”
“我……我……”
高星輝結結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
突然,他一咬牙,“殺!”
“殺!”
數百小廝,蜂擁著撲向長生和陸天賜。
人群湧動,很快便將長生和陸天賜淹沒。
高星輝冷笑,“哈哈哈,我還以為你們有多厲害呢,原來就這兩把刷子啊。”
然,下一秒,他就僵住了。
隻聽得“刷刷刷”的聲音響起,那把短小的刀子,突然從人群下衝了出來。
所過之處,所有的小廝,均被卸掉了一條胳膊,無一幸免!
長生更是恐怖,大手一揮,幾十個小廝竟是無端端地倒飛了出去,將包廂的牆壁都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來。
上百名小廝,不過眨眼之間,便全軍覆沒。
此等手段,高星輝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駭人聽聞啊!
“哐當!”
高星輝雙腿發軟,一屁股跌坐在椅子裡。
這個自稱汴京灰色產業龍頭老大的男人,這些年來風裡雨裡的都闖過來了,自認為沒有什麼能讓他害怕的。
可此刻,他卻是被嚇的瞠目結舌,肝膽俱裂,氣血上湧,一口鮮血噴出。
“噗……”
長生大手一抓,直接將高星輝提起,如拎小雞仔一般。
“這下可以跪了嗎?”
“我、我跪,我跪,我道歉……”高星輝終於放下了他大佬的麵子和尊嚴,苦苦哀求著,隻為求對方饒他一命。
長生卻是“嗬嗬”一笑,臉色突然陰沉下來,“我叫你跪的時候你不跪,現在,我不想叫你跪了,我想叫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