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禦沒忍住調侃道:“許瑟,怎麼弄得像是我送你上飛機一樣?”
過了兩秒,毯子裡才傳來許瑟悶聲悶氣的話:“你自己反思一下。”
“反思什麼?”江禦沒弄明白,疑惑問道。
許瑟一把掀開蓋著腦袋的毯子,蹬了蹬腿,撇著嘴:“反思一下我昨天晚上為什麼會睡那麼晚!”
經她這麼一提醒,江禦瞬間明了,他失笑:“我錯了。”
許瑟重新蓋上毯子,翻著小白眼:“你錯了,下次還敢是不是?”
江禦輕笑,“嗯”了聲,他認真看著前方的路,問道:“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許瑟哈欠連連,一針見血:“色膽包天。”
江禦的話就這麼被噎了回去,前方有些堵,車速慢了下來,他側頭,幽幽地瞥了許瑟一眼。
閉著眼的許瑟莫名覺得背後一涼,卻還是死犟:“我說錯了嗎?”
“沒,”江禦無奈地笑,“有個好聽點的說法。”
“是什麼?”
江禦:“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許瑟哼唧了一聲,抬了抬小下巴:“牡丹現在要睡覺了。”
“誰說你是牡丹了?”
“我不是你是?”許瑟懟他。
前麵的車流快了起來,江禦輕描淡寫地掃她一眼:“按照這個句式,你應該是鬼。”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做……鬼……做鬼?
許瑟忽然就秒懂了,她睡意一消,抱著毯子直起身來,直勾勾地盯著他:“江禦,你不對勁。”
江禦笑出聲來,念著她昨天晚上沒睡好,也不繼續逗她了:“快睡會兒。”
許瑟重新躺下去,半晌,就在江禦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一道小小的聲音傳來:“就算是鬼,我也是最好看的。”
“是是是,”江禦認真地附和著她的話,“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最好看的。”
得到了肯定的許瑟挑了挑眉,滿意地睡過去。
因著時間早,路上不算堵,到機場的時候也才七點半。
江禦停下車,側頭看了眼還在睡夢中的許瑟,沒打算喊醒她。
隻是沒多久,許瑟的手機鬨鈴忽然響了。
奇怪的鬨鈴音樂把江禦嚇了一跳,他唇角抽了抽,伸手把許瑟的鬨鐘給關了。
然而不到半分鐘,又一個鬨鐘響了起來。
江禦關了之後,打開許瑟的鬨鐘,從上劃到下,二十幾個鬨鐘,每分鐘一個。
第三個鬨鐘響起的時候,許瑟猛的從副駕駛上坐起來。
她還有些困,眼睛睜不開,手卻下意識地往江禦這邊揮著。
似乎是在找江禦。
江禦見她這迷迷糊糊還不忘找他的樣子,心尖一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鬨鐘還在響著,江禦的感動還沒維持兩秒,就被許瑟一巴掌打破滅了。
她拍開他的手,睜開眼,聲音帶著倦意,不耐地道:“快點把這個鬨鐘關了,吵死了。”
江禦:“……”
他把鬨鐘關了,順手將剩下幾個也給取消掉,委屈巴巴的:“關了。”
許瑟又打了個哈欠,等眼前的霧氣消散。
慢慢回過神後,許瑟側頭,才想起江禦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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