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之下的陳凱正愁一肚子怒火沒處發,這些人倒好,不怕死的衝上前來。
眯起眼睛看著那群瘋狂衝過來的人,微微吹過來的涼風吹起了他鬢角的碎發,枯葉掉落在他的肩頭,然而他就像是沒有察覺一般。
鬨著小脾氣的秦月此刻也反應過來了,看著那些小混混此刻拎著武器衝他們喊打喊殺,雖然平時膽子總是比彆人大,但不代表她不怕死。
“這麼多人!”
是在開玩笑嗎?
下意識捂著嘴巴,她甚至已經忘記了這個時候,或許逃跑才是最好的選擇。
她憤怒地將目光看向一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徐偉。
就算剛才自己在賭氣,可是他說的話不代表自己沒有聽見。
“徐偉,你個卑鄙無恥的人居然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一跺腳,秦月生氣的大吼。
然而徐偉卻攤攤手,一臉無辜的樣子。這副模樣差點將秦月氣的半死。
“現在知道自己被人耍了吧!”
陳凱冷哼一聲,一個健步,目光發冷,拳頭閃現之間,一隻猛虎好似出現在他身後。
一瞬間,強大的王者氣息壓迫現場的所有人,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卡住了他們的喉嚨。
所有人根本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出的招式,甚至還沒有明白在這短短的一瞬間發生了什麼,就已經被一拳打倒在地,嘴角流血,動彈不得。
“這個瘦弱的家夥,居然這麼能打!”
小混混們震驚。
好歹他們也是十幾歲就出來混的,就算沒什麼文化但好歹也有點真本事。
可是就在剛剛,他們居然被這個看著弱小的小白臉給撂倒了,而且,居然連他的招式也沒有看清楚?
當他們反應過來之後,劇烈的疼痛彌漫全身,所有人倒在地上的姿勢極儘詭異。那種奇怪的形狀是正常人做不出來的,很明顯,他們都骨折了!
他們驚恐的眼神在陳凱的眼中看來沒有任何的波瀾,教訓這些小混混,如果不是想要一招將他們打儘,他也不會使出自己的拿手絕招‘詠春’。
‘詠春’是他獨家絕學,在江湖上也好,還是個世家的武功秘籍裡都好,這都算得上是無法匹敵的秘密武功。
加上他天生的力量過於常人,這些平日裡為非作歹的小混混,此刻在他的眼裡看來就是不堪一擊的螻蟻。
捏死他們,隻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整個過程持續一分鐘不到,五六十個小混混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哀嚎著。
“願賭服輸?”
陳凱冷冷的開口,聲音不帶一絲的感情。
但凡這個時候有一個小混混敢說不服的話,他今天晚上就能夠讓他們所有人以後都不敢說不服這兩個字。
“服,我們心服口服,我們輸了!”
這個時候囂張的小混混,哪裡還敢不服?
他剛才可是親眼見識過這個男人那令人發指的武功修為,除非他們是真的不想活了!
“饒命啊,大哥,我們不想殺你的。是…都是他!”
小混混靈機一動伸手指著躲在後麵試圖降低存在感的徐偉。
“這一切都是他挑起的,他說隻要我們砍你一刀,就給我們十萬元。”
“我們也是一時被金錢蒙蔽了雙眼,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大哥!”
小混混跪在陳凱的麵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
這個時候隻要能夠活命,過河拆橋,對他們來說隻不過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了。
何況平時徐偉也不見得對他們有多好,無非就是把他們當成一個跑腿的走狗罷了,既然如此,又何苦忠心耿耿替他賣命?
“死老三,你居然敢出賣我,等老子回去了,絕對不會放過你!”
被人出賣的徐偉瞅著自己的手下吳老三居然當著自己的麵就敢出賣自己,被氣的咬牙切齒。
躲在一邊,準備悄悄溜走,突然被一顆竄出來的小石頭打折了膝蓋,頓時跪倒在地。
而那顆小石頭不偏不倚的掉落在徐偉旁邊,一個拇指大小的鵝卵石。
“我讓你走了嗎?”
陳凱抬眼看向徐偉,當真以為自己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嗎?
沒有收拾他,隻是暫時沒空而已,他真的以為自己沒有聽到他剛才說的那一番話嗎?
膝蓋劇烈的疼痛,就算這個時候看不到傷,但徐偉也能夠感受到被石頭擊中的那一塊肉,這個時候肯定已經腫了。
最詭異的是,也不知道那顆石頭有什麼魔力,這個時候他居然怎麼站都站不起來?膝蓋就好像是廢了一樣,使不出一點力。
不去看在原地白費掙紮的徐偉,因為陳凱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站的起來,也根本沒有機會逃走。
“現在你都親眼看見了吧?”
“能夠明白我為什麼不讓你過來了吧?”
皺眉,陳凱目光複雜地看著眼前躲躲閃閃的女人。
“今天,徐偉讓我們過來的目的根本就不僅僅隻是為了看戲,偏偏你卻中了他的招。”
“剛才情況有多危險,難道你不知道嗎?你以為你帶著幾個保鏢就能夠解決那麼多人嗎?”
他是真的被這個女人任性的行為氣到了,她怎麼可以不將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雙手扶額,被氣到頭疼。
“你今天晚上要是出事了,大姐二姐三姐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向他們交代?你又該怎麼向他們交代?”
攤手看著秦月,示意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經過了,剛才那一番激烈的廝殺,秦月已經明白了自己的錯誤,但是此刻麵對著男人凶巴巴的質問,一時間隻覺得喉嚨哽咽,說不出一句話來。
“哇兒哇兒哇兒~”
就在氣氛陷入僵硬的時候,警車急促的鈴聲響起,紅藍兩色的燈光不停的閃現。
有人報警了!
陳凱撇眉,瞪了一眼秦月之後,轉身看著朝他們走過來的女警察。
“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說在校園的競技場裡有黑幫火拚!”
女警察光顧了一圈四周,偌大的競技場裡隻有陳凱和他身旁的少女是站著的,其他人都哼哼唧唧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