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直都是我在端盤子,現在應該由我先嘗才對。”
秦月雙手叉腰,盛氣淩人的看著秦閔。
她就不信了,比起剛才乾活的時候,她可是最積極的一個,這個時候理應由她先來試吃。
何況桌子上的黃瓜片兒也是有她的功勞呢。
“我是你的姐姐,你應該要理讓姐姐。”
秦閔直接搬出殺手鐧,在秦家,平時玩歸玩,鬨歸鬨,但是正經的時候可都是依照長幼的。
雖然平時秦月總是一副問題少女的樣子。但其實內心裡還是格外的尊敬各位姐姐,這個時候她也不得不使出這招殺手鐧。
秦月瞬間不樂意了,委屈巴巴的看著陳凱,爭不過三姐之後來請陳凱評評理了。
這麼可愛,溫婉又善良的自己,他難道忍心,看著自己落後嗎?
“好了好了,你倆乾嘛呢?不就是吃個菜嘛?我來嘗行吧?”
說著直接將伸出去的筷子收了回來。
“嗯~”他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出自我手,味道非常不錯,來,大家開飯了!”
大喊一聲,聞聲而來的秦香和秦穎也在相繼的位置上坐下。
秦閔和秦月雖然心中不樂意但也隻好不在計較,一頓晚飯相安無事的吃完。
“今天晚上的碗筷這麼多,陳凱,我幫你一起洗吧。”
飯後,秦月破天荒的要求主動洗碗,這一操作不僅驚訝了陳凱也震驚了秦香。
要知道這小祖宗平時裡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更彆提洗碗這種油膩膩的活了。
“四妹,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秦香嘴角微抽,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沒有大姐,我隻是覺得這麼多的碗筷,如果讓陳凱一個人來洗的話,那一定很累,但是兩個人一起洗就不一樣了,一會就洗完了。”
她說的認真,語氣不似作假,眼裡閃現的認真也不是鬨著玩的。
三姐妹見狀隻好不再說什麼,任由她幫助陳凱一起收拾碗筷。
夜晚,洗完澡的陳凱換了一身寬鬆休閒的衣服,同時也做出了一個決定。
扣扣扣。
輕輕敲擊著書房的門,陳凱垂下眼簾掩蓋住眼底的複雜。
“進!”
裡麵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陳凱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書房裡麵,古樸的裝飾,暗黃的燈光折射在羅列整齊的書架上,秦香低著頭認真處理著公務,披散在肩頭的頭發將她的麵部曲線襯托的格外柔和。
見進來的人久久不說話,秦香奇怪的抬頭和陳凱尚未來得及收回的視線撞在一起,空氣中仿佛有什麼在無形的交錯。
“怎麼了?有事找我嗎?”
問出口之後,秦香就後悔了。
她是不是傻?他來敲書房的門肯定就是有事找自己,不然為什麼要敲書房的門。
陳凱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沉吟片刻後說道:“我想了想,飛鳥直播公司始終不太適合我,在我的手裡遲早會走下坡路,這是你們家的產業,不應該毀在我的手裡。”
這已經不再是他因為不好意思而委婉的拒絕了,而是他經過深思熟慮之後。
何況這段時間以來他根本都沒有怎麼去公司,說到底,隻是一個掛名的老板,與其如此,倒不如不耽誤著公司的發展。
秦香愕然,沒有料到這麼久過去了,他居然還在因為公司的事情而耿耿於懷?
無奈的笑了笑,送出手的東西又怎可收回來。
“既然我已經答應叫他送給你了,你就好好的經營著吧,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我是說認真的,飛鳥直播真的不適合我。”陳凱眼裡閃過一抹決然。
看著他眼裡的那一抹堅定,秦香也隻好不再強迫他。
對於彆人而言,倘若天降一個公司,那肯定早就心裡樂開了花了,結果他倒好,居然不要,真不知道說他聰明,還是該說他是一個傻小子。
不過若是將公司收回來的話,那他豈不是成了一個大閒人,連一個掛名的職位都沒有?
對於們四姐妹來說這到所謂,隻是對於外界外人評判他而言,並不是一個好聽的名聲。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竟然你不願意要飛鳥直播公司,那你就來我的公司上班吧。”
“……”
嗡嗡嗡…
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震動,打斷了二人正在談話的內容。
拿出手機一看,陳凱發現是四姐妹的母親秦易瑤打來的電話,這麼晚了,突然打電話給自己,難道是有什麼新的事情安排嗎?
已經許久沒有接到這通電話的陳凱,有一瞬間的遲疑。想當初,還沒有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時候,她可就立馬買了一張飛機票,飛出國外旅遊去了,把這一切留給懵逼的他們。
敢情這老是突然想起了他們,所以才打電話慰問一下?
揚了揚手中的電話,陳凱走了出去回了房間。
“喂,秦阿姨,晚上好!”
不管來者何事,首先問好,絕對沒錯。
“哎,好。小凱啊,這段時間在家裡住的,可還習慣嗎?和我的四個女兒相處的怎麼樣?”
聽著陳凱的問好,秦易瑤簡直樂開了花,然而,為了不讓陳凱察覺到任何異常刻意的壓抑自己的聲音,故作穩重。
陳凱尊敬的回答:“當然非常習慣,秦阿姨的四個女兒不僅個個容貌出色,都有著各自的個性,性格也是非常的可愛……”
他敢發誓,此刻絕對是將字典裡麵所有誇讚女人的詞都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心虛的看向身後,確定沒有人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電話裡的秦易瑤對著他的回答異常滿意,她不遠千裡出國一趟,為的就是給他製造機會,如果他連這個都不能把握住的話,那可真是太讓她失望了。
“聽著小凱這麼說,阿姨就放心了。阿姨的四個女兒也挺任性的,這段時間就辛苦,小凱替阿姨婆擔待一些。”
“這是我的榮幸……”
嘮完家常理短掛了電話之後,陳凱渾然不覺的鬆了一口氣,手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泛黏,不得不承認,即便在麵對著強大的對手的時候,他也不曾這麼緊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