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因為距離太過遙遠,所以許誌新也看不太清楚,於是急忙從背包裡掏出了望遠鏡。
等確定真的是鄒遠他們的時候,又數了數登場身後的那幾個小弟,發現人數終於對上了,這才放心地出了一口氣。
剛要放下望遠鏡的時候,突然看到鄒遠的臉上比青一塊紫一塊的,許誌新立刻疑惑了起來,心中甚至有些擔心,如果鄒遠受傷了,這下可就麻煩了,自己跟學校恐怕也不好交代。
可是看到鄒遠在那些小弟們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走下山來,心中就略微的有點放心。
因為這至少表示,鄒遠受的傷絕對不會太重,如果隻是一般的皮外傷,那就沒什麼了,因為像郊遊這種活動,受一點小傷也是在所難免的。
更何況鄒遠是個男孩子,平時裡麵打架惹事都有他,受傷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所以也就打消了上前迎接的念頭,好不容易鄒遠他們來到了山腳下,許誌新這才走到鄒遠的麵前。
“你乾什麼去了?沒事不能脫離大家,你說萬一你們出點什麼事,或者是乾脆被丟在這裡了,可怎麼辦?”
鄒遠挨了打,本來心中氣就不平,又聽到許誌新說的這番話,心中更加的不耐煩了。
可是許誌新又是他惹不起的存在,他的背景要比自己強上很多,雖然還是比不上高柔柔她們家的,可是對付自己那簡直是綽綽有餘的了,所以雖然鄒遠平時在學校裡麵胡作非為,但是輕易也不敢惹到許誌新的身上。
所以此刻即使心中不滿,但是仍然不敢表現得過分冰冷。
“我們幾個隻不過是覺得時間還早,回到營地裡麵也沒什麼事,所以就在下山的路上各處遊玩了一番。”
許誌新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所以你們就遊玩兒鼻青臉腫的回來了嗎?”
這時候許誌新才發現,鼻青臉腫的並不是隻有鄒遠一個人,他身後的那些小弟,也一個個的都是一副被人打過的模樣。
鄒遠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轉身看了看這幫兄弟們。
“你有所不知,我們在山上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哥們兒被絆了一下,差點從山坡上直接滾下來,我們幾個知道,要是真的那樣的話,這小子說不定小命就保不住了,最輕也得是個腦震蕩,所以我們眼疾手快急忙的衝上去攔住了他。”
許誌新眉梢一挑:“攔住了還弄的這幅德性?”
鄒遠無奈的又歎了一口氣:“就是因為攔住了,所以才弄成了現在這副殘樣了,我們要是不管也就不會成為這個樣子了,你要知道那小子下滾的勢頭非常的大,我們七八個人一起衝上去最終都滾到了一起。”
許誌新伸手,想要觸摸一下鄒遠臉上的傷,可是鄒遠急忙地躲開了,疑惑的說。
“你乾嘛呀?”
許誌新忽然冷哼了一聲:“你這明明就是被人打的,竟然還敢騙我說,是從山坡上滾下來的,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嗎?你趕緊老實交代,到底是怎麼回事?”
鄒遠心中暗暗叫苦,心想我都告訴你是自己摔的了,跟你沒有責任不就完了嗎?乾嘛一定要這樣打破砂鍋問到底,你要知道被人打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更何況我們這麼多的人,拿著砍刀都被人家打成這副德行,我怎麼好意思跟你講?
想到這裡又歎了一聲,許誌新都被他的歎氣搞得有點兒不耐煩了,於是瞪大了眼睛凝視著他。
“我說你沒事老在那裡唉聲歎氣乾什麼,我問你話呢,你到底有沒有聽到,你們到底是被誰打的,而且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原原本本的都跟我說一遍。”
現在鄒遠就算是還能撐得住氣,那些小弟們卻有些想要開口了。
鄒遠立刻轉過身子,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
這當然沒有逃過許誌新的眼睛,許誌新冷笑了一聲。
“鄒遠你自己不說也就算了,你難道還想阻止彆人不說嗎?”
鄒遠又尷尬的笑了笑:“許誌新,我都跟你說了這麼半天了,的確什麼也不關彆人的事,就是因為我們幾個不小心自己摔的,你就不要再問了,好不好?”
陳凱一直都在關注著這這邊的洞房,他心中料到了,鄒遠是絕對不肯說的,而且他說不說好像也不重要,就算是告訴他自己把他們打成這副樣子,恐怕等許誌新了解到事情的起因之後,說不定也會支持自己的做法。
畢竟被打得鼻青臉腫和被砍得遍體鱗傷,要好交代的多。
因為,打架鬥毆是很尋常的事情,雖然並不好,可是卻很難避免,這麼多的人一起郊遊,發生一些口角和摩擦也實在不用上綱上線,可是一旦拿起管製刀具來,那性質就完全的不一樣了。
這不光陳凱明白,就連鄒遠自己也非常的清楚。
所以極力的否認自己是被打的,許誌新看到鄒遠這副德行,也就不好再問了。
心中對他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而且如果有可能的話,自己這次組織郊遊根本就沒有考慮到他。
隻不過想到如果真的不叫他來,說不定他也會自己來到這裡多生事端,又是一場麻煩,所以才勉為其難的叫了他。
“既然如此,那你們你們自己小心的包紮一下,該處理傷口的處理傷口,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你們了。”
說著轉身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地方。
鄒遠看著許誌新終於離去了,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小聲地罵了一句臟話。
也在眾人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裡,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他覺得憋屈,於是也沒有和彆的人打招呼,自己躺到了睡袋裡麵憤憤的睡去了。
可是忽然之間,他又直直的坐了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沒帶錢包,而所有的重要物品統統都在帳篷裡麵。
這讓他又氣又恨,心想這人要是倒黴喝涼水都塞牙,好端端的怎麼會沒帶錢包?自己到底帶了一些什麼?
可是事已至此,他除了在原地跳腳,也想不出什麼法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