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話說回來,就算高明真的是陷入了危險的境地,自己能夠救得了他一時也就得了,難道真的要為了這樣的事情,也讓自己趟這趟渾水嗎?
幫派之間的鬥爭向來非常的複雜,自己今天雖然能夠對付的了百十來號人,可是幫派之間的那些兄弟們,恐怕不隻有這麼點人而已。
而且今天他們隻不過是拿的是冷兵器,如果真的拿上一些槍支彈藥什麼的,自己是不是還能夠對付得了呢?
陳凱倒不是害怕什麼,隻是覺得如果真的自己出了什麼意外,那麼秦家的那四個姐妹以後應該怎麼辦呢?
現在早已經因為自己的緣故,得罪了很多人,如果自己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秦家姐妹的日子,想必會非常的難過。
陳凱不敢想象,如花似玉的美女會遭受什麼樣的下場?現在高明雖然是很重要,但是相比之下,保護秦家姐妹更是重中之重。
想到這裡,陳凱隻好又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現在非常明確的拒絕你,你們之間的事情我真的不摻和,也沒有興趣摻和,我唯一能夠給你的忠告就是,你千萬不要太過的相信那個梁宗,雖然我沒有辦法告訴你到底為什麼,可是你隻要記住我說的話就行了。”
說完,轉身離開了高明,一直走到了很遠之後,聲音才飄飄渺渺的傳來。
“你不要再繼續送我啦,我自己一個人能走。”
這是高明根本連動都沒有動,他在仔細的思考那個剛才說的那一番話。
梁宗是本地的大佬,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被人叛變了呢?而且讓他如此的措手不及,他從來都沒有吃過什麼虧,想必平時的時候也暗中留下了一些戒備,這次為什麼會如此突然又如此的成功呢?
梁宗到底值不值得相信?
高明想不出答案來,於是乾脆的坐在地上名次哭祥決定,今天要是不把這些細細節都想明白,他就不起來了。
夜風吹到他的身上,讓他覺得有些涼意,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才那種恐懼的場景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還是真的因為夜風太涼。
一直想到遠方傳來了公雞的鳴叫聲,高明才無可奈何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雖然仍然沒有想清楚這其中的細節,可是卻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的話,因為這場叛變來的實在是太快,也實在是太突然了,甚至可以說實在是太成功了。
他身後的那幾個人其實並沒有走,雖然聽到高明的聲音以後,他們是準備離開的,可是轉念又一想,又能到哪裡地方去呢?
現在隻能是跟著高明是最安全的,因為至少在危險的時候,高明還能夠叫動陳凱這樣的高手來幫忙。
可是如果這幾個人分散了,那就隻能是被人家各個擊破,因為在這城市當中,幫派中的人是非常的熟悉的。
甚至可以找得到他們每一個藏身的角落,對於當時的場景來說,這無疑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考慮,所以他們不敢離開,而是又悄悄的反轉了回來,他們當然不敢靠得太近,因為知道像陳凱這樣的高手,恐怕早就已經練就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覺察力,一旦被對方所發現,那就真的是吃不了要兜著走了。
所以他們隻能夠遠遠的等待。
很快就發現陳凱已經離開了,而高明一個人坐在了那裡,他們這才敢慢慢的靠近了一點。
高明顯然也已經覺察到了他們,但是因為一直都在思考那個問題,所以也沒有心思搭理他們,就任由他們在那裡站著等待。
現在,這些人看到高明終於站了起來,這才湊到了他的身邊。
“我說高大少爺,您在這裡想了這大半天了,下一步到底應該怎麼辦?”
一個肩膀上受了傷的人,一臉嚴肅的問道。
高明也實在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隻能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說實話,事情這麼複雜,我也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說著忽然拿出了手機。
“現在天又亮了,我先給我的保鏢打電話,給咱們找一個落腳的地方,然後等事情過去了以後我去問問梁宗。”
那幾個人聽了以後,覺得好像隻能這麼辦了,隻好默默的點了點頭。
高明打通了電話,很快保鏢就已經開著車來了,幾個人乘著高明的車,離開了此地。
事情平息了兩三天,高明也心煩意亂了兩三天,雖然也曾經打過陳凱的電話,但是陳凱每一次都拒絕他,到最後他也隻能是放棄了,今天是第四天了,高明覺得是應該去找梁宗明白了。
於是打通了梁宗的電話,單刀直入的問。
“梁宗,這幾天忙什麼呢?我跟你說上次那次的事情實在是把我們嚇得不輕,我到現在還不敢出門呢。”
梁宗的聲音透露出了幾分意外,也有幾分喜悅。
“哎呀,原來是高大少爺啊,你不知道這兩天我找你都找的急瘋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呢,現在你終於打電話來了,實在是太好了,你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就帶著人去找你,你放心,隻要有我在,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的一片汗毛的。”
高明心想正是因為有你在,所以我才差點死在了那裡,可是這話卻不方便說出來,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你還是不要來找我了,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做,我還是去找你吧,畢竟有一些細節上的事情,需要咱們一起研究研究。”
梁宗聽了以後沉默了半晌,最終才笑了笑說。
“既然如此,那我就在這裡恭候大駕了。”
高明掛斷的電話,和那四個人簡單的交代了幾句,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有一個人有些不放心的追了上來。
“你真的要一個人去嗎……”
高明揮揮手打斷了他,然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我再怎麼說,我的家族勢力在那裡擺著,梁宗就算真的想要置我於死地,恐怕也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