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嚇了一跳,不知道韓霜碰到什麼事情了,急忙把車停到了路邊,轉過臉來,一臉認真的看著她。
“這是怎麼了?”
韓霜輕輕的歎一口氣:“我剛剛才想起來,我把一個重要的文件落在家裡了,上班的時候還曾想著要來拿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就給忘記了。”
陳凱聽了心中也略微的有了一點惆悵,心想難道是女孩子都喜歡這麼丟三落四的嗎?可是當時卻又不好意思說些什麼,隻好跟著她歎了一口氣。
“現在咱們差不多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你那個文件真的是那麼重要嗎?要是沒什麼事情,我看咱們等回來了以後再說吧。”
其實陳凱是故意這樣說的,心想反正是去要賬,就算是有什麼文件,恐怕也是工作上的事情,而不可能跟這次要賬的事情有關。
而且現在都已經走了這麼遠了,如果再翻轉回去重新拿一趟,肯定會耽誤很多的時間,陳凱本來就不願意這趟差事,隻不過是勉為其難,勉勉強強的到這裡來保護韓霜,當然不願意再多生事端了。
韓霜這一臉愁悶的搖著頭:“之所以覺得這個文件非常的重要,就是因為有這個文件,才有足夠的證據讓對方承認,你這樣理解就行了,就是說這個文件相當於對方打給我們的欠條,沒有……恐怕師出無名了”
陳凱無奈,隻好調轉車頭。
“既然真的這麼重要,那恐怕就隻能是回去拿一趟了。”
他們是開著兩輛車來的,因為一輛車根本就裝不下那麼多的保鏢,而且如果要開一輛稍微大一點的車,也根本沒有辦法給對方帶來心理上的壓力。
畢竟大車看上去好像總是不那麼高級,而如果開上兩輛小車,再加上是豪車,看上去就會有很大的不一樣。
多多少少的會給對方帶來心理上的威懾,這個道理還是懂得的。
走在前麵的車,忽然看到後麵的車停了,於是也就跟著停了下來,很快陳凱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不用猜也知道,那是前方打來的,陳凱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色,心想就這麼近的距離,還用打什麼電話?你們難道就不會下車來親自的問一問嗎?
可是看法歸看法,電話鈴聲好像根本就沒有要停止的意思,陳凱隻好接通了電話,並沒有等對方開口,自己就搶著說。
“我們有一個重要的文件忘了拿了,所以你們先去那家小公司的門口等著,我們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夠趕到的。”
前方那幾個保鏢聽了以後麵麵相覷,想了想覺得韓霜是總裁的助理,這個時候最好是聽話一點,要不然隨時可以向總裁告自己一狀,而那個時候很有可能這幫人就得下崗了。
想到這裡隻好答應了陳凱,重新發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韓霜也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於是小聲的道歉。
“真的是對不起,我本來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陳凱大度的笑了笑:“沒關係的,咱們隻不過是耽誤一點時間,我比較擔心的是,對方根本就不會願意還這筆賬。”
韓霜眼睛裡露出堅定的神色:“我不管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總之這幾萬塊錢絕對不能就這樣打了水漂,是一定要討回來的。”
現在陳凱已經調整完車頭,往韓霜所住的公寓的方向走去。
“我真想不通,你為什麼一定要堅持的,要回這幾百萬,要知道總裁好像並不缺這點錢,而且對方隻要是敢不還賬,那就肯定是有恃無恐,說真的,我不覺得這一次要賬是一個明智之舉。”
韓霜有些驚訝地看著陳凱,仿佛根本沒有想到,陳凱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陳凱卻麵無表情,仍然專心的開著車,又沉默了一會,韓霜終於又歎了一口氣。
“你有所不知,秦香在大學的時代就一直都挺照顧我的。”
說著忽然又搖了搖頭:“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反正你也不知道家庭貧困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陳凱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心想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說白了,我根本就是飽嘗了那種滋味的。
可是也知道這些話,如果真的說出來,恐怕有在女孩子的麵前賣慘的嫌疑,所以隻好就這話題問。
“你先彆管我懂不懂了,你接著說你的故事就行。”
韓霜隻好又歎了一口氣。
“這幾百萬,說多也不多,說少卻的確不算少了,就算是在這樣的城市,也能夠買一套非常寬敞的房子。”
陳凱不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
韓霜是不是在接著往下說。
“可是更重要的啊,並不是說這筆錢的數量,而是說這筆賬如果不要回來給公司帶來的影響,如果我們真的就任由對方這樣的賴賬,那對公司的影形象有非常大的影響,外界肯定會笑話咱們的。”
說到這裡,她忽然頓了一頓,像是在思考應該如何措辭。
“而且這幾百萬也是總裁賺的,不可能說不要就不要。”
陳凱覺得這個邏輯有點奇怪,但是好歹略微的明白了韓霜,為什麼一定要要回這筆賬來。
真的路程並不算特彆的長,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韓霜住宅的門口。
陳凱停好了車,然後勉強的笑了笑。
“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吧,相信那個文件一定放在非常顯眼的位置,我就不用跟著你一起上去了。”
韓霜猛然想到上次陳凱在自己家中走光的那一幕,臉立刻紅了,小聲地答應了一聲,迅速的跑下了車。
看到韓霜這幅表情,陳凱也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喃喃的說。
“其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你為什麼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呢?難道就當做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不好嗎?”
原本以為韓霜有那麼三兩分鐘就回來了,可是沒有想到陳凱在樓下,左等也不回來,右等還是不回來,不由得心中有些著急了。
“韓霜到底乾什麼去了?怎麼半天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