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陳凱的麵前連一個站著的混混都沒有了。
這一幫把頭發染的五顏六色的人,全都在地上打滾,哭地喊娘。
陳凱覺得這幫人現在還能叫出來,那就表示打的還不夠重,於是在一次舉起椅子,想著給他們來一下厲害的,現在好像就隻有兩三個人頭上流著血,至少也得讓他們每一個人都流血。
可是剛剛聚集義子,忽然有一個混混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
陳凱有些意外,還以為這個人還不肯認輸,還想接著跟自己打,心中莫名的有點佩服,不由自主的把椅子放了下來。
哪知道這個混混竟然不是打架,而是直接跪在地上,不停地叩頭求饒。
其他的混混也趕緊有樣學樣,實在是爬不起來的也就算了,隻要還能動的,一下子全都跪倒了。
陳凱無奈地放下了椅子,因為他知道就不用再接著打了,這幫人顯然已經被打怕了。
“求大哥饒命,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你的武功這麼厲害,要是早知道,就算是嚇死我們,我們也不敢來啊。”
陳凱坐在了椅子上,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我本來也沒有想著要跟你們為難,是因為你們無端端地掀了我的桌子,嚇壞了我的這一桌客人,無奈之下,我才出手教訓你們的,我並不認識你們,是誰派你們來的?如果你們說出幕後主使,我也就不再為難你們,要是敢說半句假話,我就讓你們站著進來,抬著出去!”
為首的混混一臉為難的看著陳凱。
“大哥怎麼知道是有人讓我們來的呢?”
這句話剛一問出來就有些後悔了,因為剛才陳凱說的那番話已經說出了答案,自己和陳凱並沒有冤仇,甚至說素不相識,無端端的來找他的麻煩,肯定是受人之托。
沒想到陳凱並沒有生氣,而是沉默了。
陳凱心想,看你們這三腳貓的功夫,恐怕也不見的是高嘯天的手下,甚至可以斷定你們跟他們完全沒有關係,那我就想不明白了,到底是誰要跟我過不去呢?
想到這裡,於是立刻問了出來。
“難道你們還不想說嗎?實在是不願意說恐怕我也就沒什麼辦法了,現在你們最多隻是家中休養幾天就能夠痊愈,看來你們最近可能是乾活有些多,欺負人有些狠了,想著在家中多休息一段時間,也有的人是想著這一輩子就癱倒在床上,不願意下地乾活走路了,既然這樣咱們一場相識,我就成全你們吧。”
所有的混混臉色都變了,因為這句話說的再明白不過,陳凱這是要把他們打殘了,又是一通磕頭求饒。
有的混混急忙為首的混混。
“我說大哥,這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真的沒有理由再替那個王哥瞞下去了,還是快點告訴人家,要不然兄弟們可就慘了。”
為首的混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
“這位大哥說的不錯,的確是有人讓我們來的,而那個人就是王哥。”
陳凱皺起了眉頭,心想自己認識的那幫仇人當中,並沒有一個姓王的,這個王哥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
於是忍不住問道:“這個王哥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羔子?趕緊跟我說明白!”
一聲厲喝,猶如在半天響了一個霹靂。
所有的人都嚇得一個哆嗦,為首的混混甚至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喬子雀忽然接過了話茬:“今天那個小男孩的父親就是王哥,早就聽說,在社會上有一點勢力,不然他們家的兒子也不敢校園霸淩了。”
陳凱默默的點了點頭,怒目瞪視著眼前的混混。
“回去以後,跟你們那個王哥帶個話,我以後一定會密切的關注著他,如果老師和老板一家在碰到任何的麻煩,我就認為是他搞的鬼,彆的我也就不多說了,他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混混們聽陳凱話裡話外的意思,好像不在繼續找他們的麻煩了,心中還有些不太相信,於是都跪在那裡不敢動。
陳凱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你們還會在這裡乾什麼?還不趕緊滾?難道挨打還不夠嗎?”
混混們這才知道,陳凱真的是放他們走了,於是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也顧不得拍乾淨身上的土,連滾帶爬的跑了。
看見這些混混們走遠了,喬子雀和麵館夫妻才剛走到陳凱的麵前,小男孩從一開始就沒有離開老板娘的懷抱。
看著滿地狼藉,陳凱無奈的苦笑。
“服務員,你過來一下。”
服務員本來下的早已經躲在角落裡麵半天都不敢露頭,現在看到那些混混好不容易逃跑了,但是陳凱這一桌人還站在原地,心中就有些害怕,可是現在陳凱覺得,她作為這裡的員工又不敢不出來,但是出來以後又不知道會遭遇什麼樣的後果,所以隻是在那裡囉嗦。
陳凱輕輕的歎了口氣,直到剛才把這一裡的服務員嚇得不輕,隻好勉強的笑了笑。
“你過來,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服務員看到陳凱正在看著自己這個方向,直到再也躲不過去了,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出來。
“還有什麼事啊?”
陳凱微笑的看著她:“我們在你這裡吃飯,卻把你們這裡的桌椅板凳都打壞了,回頭老板肯定不會放過你們,而且說不定還得扣你們工資,你們賺點錢也不容易,所以你算一下這裡到底有多少損失,我把錢賠給你也就是了。”
服務員本來也是從農村裡麵出來的,像這種仗勢欺人情況見的實在是太多,但是像陳凱這樣,打壞了東西還要賠錢的實在是不多了。
本來還在以為自己要倒黴了,因為飯店的老板講理的不多,尤其是這種飯店,有什麼損失都是要找服務員陪的。
因為他們根本惹不起那些混混,這損失又不能讓自己承擔,所以隻能把帳算的服務員的頭上。
服務員聽到陳凱說的這番話,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看著陳凱。
“你說的是真的嗎?”
陳凱又歎了一口氣:“大概你說了也不算,要不然把你們管事的叫出來,我跟他談一談。”
服務員立刻點了點頭,轉身就跑到樓上去了。
老板本來就在樓上的辦公室裡麵喝茶,觀於樓下的情景,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卻始終不敢出來,現在聽到服務員跟自己說竟然有人要賠償,這才放心的跟著服務員下樓。
雙方見麵之後,免不了一場客氣,老板開這間飯店也已經有些年頭了,江湖上的人也是見的不少,一眼就看出陳凱不是一般人,有心就說不要賠償了,但是陳凱卻執意要給老板,隻好勉強的收下。
“既然你執意要陪,那我就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隻是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我知道剛才你們也沒有吃好,所以我再給你們來一桌我們店最好的菜,算是讓我略作地主之宜。”
陳凱本來還想拒絕,可是看到老板態度誠懇,隻好勉強答應了下來。
酒菜很塊就擺了上來,老板敬了陳凱三杯,說了一番客氣話就借口離開了。
大家又坐下來繼續吃飯,麵館老板有些好奇的問道。
“認識你時間這麼長了,可是卻不知道你到底是做什麼的?我看到你的武功不錯,難不成是給人家當保鏢的嗎?”
陳凱心中暗暗好笑,想到做過秦穎的貼身保鏢,覺得這樣說好像也沒什麼錯,可是又不願意說秦家的事,隻好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是練詠春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