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坐在床上想了許久,最終還是選擇相信陳凱,因為她並沒有忘記以前在姐妹們碰到危險的時候,陳凱是如何的奮不顧身,甚至幾次都受了傷。
還有最近的那一次,正是因為救自己和秦穎,所以才在醫院裡麵躺了一個多月,差一點就死掉了,如果這也不是出於真心,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能夠做得到這一點呢?
畢竟當時陳凱是完全有機會離開的,而且是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可是他卻沒有這樣做,這難道不能表示陳凱是一個正人君子嗎?
更何況,陳凱和幾個姐妹都曾經同床共忱,可是卻從來都沒有跨越雷池一步,這不也就可以說明他的品德很好嗎?
至於上一代的人品性如何,正所謂上梁不直,下梁才歪。如果陳家真的像傳聞中所說的那樣,又怎麼可能會有陳凱這麼好的後人呢。
想到這裡,秦香覺得釋懷了很多。
陳凱看到秦香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從內心相信自己,雖然有這樣的一個紅顏知己對自己表示支持,是很欣慰的一件事情。
但是這卻是遠遠不夠的,光她相信又能起到什麼樣的作用呢?陳凱現在要對付的是陸家,而要做到這樣,雙方的勢力就一定要平衡。
可是現在在魔都就隻有自己和秦香蓮而已,就算是把秦香換成是自己的父親,換成是爺爺,恐怕也沒有辦法對付陸家,而且很有可能會在這裡全軍覆沒。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現在你已經知道我的決定了,我們必須要找一個在魔都能夠和陸家比肩的人,看當下的魔都,誰家又有這樣的資本呢?”
秦香。看到陳凱終於冷靜下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你終於放棄單槍匹馬的去找他們的麻煩了,這對我而言,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好事,你能這樣想問題,我真的是很開心,你問的這個人我想來想去,其實還真的是有這麼一家。”
陳凱的眼睛亮了,迫不及待的握住了秦香的手。
“到底是誰家呢?你就不要賣關子了,我現在心裡都快要著急死了,因為咱們晚一分找到我的爺爺,他就多了一分的危險,這件事情必須要儘快行動,正所謂兵貴神速,夜長夢多。”
秦香淡淡的笑了笑,目光中露出了憂鬱的神色。
“其實也不用急在這一時半刻,我剛才隻不過是說,想到了這樣的一戶人家,但是人家會不會肯幫忙卻是一個未知數,如果運氣好,能夠得到他們的幫助,這當然是一件好事,可是如果人家不肯幫忙,咱們又應該如何應對呢?”
這個問題問住了陳凱,他躊躇了起來,過了一會,才終於抬起頭,一臉嚴肅的凝視著秦香。
“先不要管他們肯不肯幫忙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告訴我這是誰家,咱們可以一起去碰碰運氣,難道你忘了那句話嗎?一件事情,如果你肯做就成功了一半,如果你不肯做,就連這一半成功的幾率都沒有。”
秦香默默的點了點頭:“你有沒有聽說過魔都王家?”
陳凱苦笑著搖頭:“我對江湖上的事情了解的著實不多,如果你問我蓉城的事情,我大概還能知道一些,但是你問我魔都,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秦香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王家可是不容小覷,他們家是根基穩固在魔都多年的一個大家族,和你們家在魔都的時間差不多,隻不過他們是書香世家。”
經過秦香介紹,陳凱才知道魔都王家果然可以和陸家比肩,他們家八成都是世界各個一流高校的教授和博士生導師,是名副其實的書香世家,非常的受人尊敬。
更讓陳凱不可思議的是,當初王家女兒王愉惜還和自己的父親有過婚約,隻不過後來陳家名聲掃地,對方也就取消了這場婚事。
但是令人不解的是,王愉惜失蹤過好幾年,很多人都猜測她肯定是深深的愛上了陳豪言,無法接受取消婚約,肯定是偷偷的去尋找陳豪言了。
但是王家卻不承認這個說法,王家對外宣布王愉惜出國遊玩去了。
事情變得撲朔迷離起來,陳凱意味深長的看著秦香。
“你有沒有見過這個王愉惜?”
秦香默默的點了點頭:“見我還是見過的,隻不過非常的少而已,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陳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我隱隱約約的覺得,王愉惜肯定跟我有關係,隻是我無法確定這一點,如果你曾經見過她,我希望你把他的容貌給我描繪一下,因為這對我非常的重要。”
秦香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了,你肯定聽我說了王愉惜和你的父親有過婚約,所以就認為她很有可能是你的母親。”
陳凱苦笑著搖了搖頭:“你果然冰雪聰明,我真的就是這樣想的,隻不過我必須得知道王愉惜到底長的是什麼模樣,如果你有她的照片,那自然再好也沒有了,如果沒有就請你描繪的清楚一點。”
秦香低下了頭沉思了起來,如果王愉惜真的是陳凱的母親,這件事情王家就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無論怎麼說,陳凱也是王家的骨血,就算他不姓王,可是和王家的血緣關係卻是任何人都不能否定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事情就會好辦許多,王家和秦家聯手,再加上陳凱的武功,想要推翻陸家並不是不可能?
此刻王家和陸家已經是分庭抗禮之勢,隻要秦家橫插一手,陸家是絕對沒有力量抵抗的。
可是王愉惜到底是不是陳凱的母親呢?
陳凱看到秦香半天沒有說話,終於忍不住催促。
“我在問你話呢,快點說啊,王愉惜到底長得是什麼模樣?”
秦香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把自己記憶中的王愉惜詳細的描繪了一遍。
陳凱越聽越覺得心驚,因為秦香描繪的王愉惜真的很像自己的母親,陳凱從而認為王愉惜很大的可能就是這樣。
可是母親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他們,一彆多年,陳凱甚至懷疑,母親就算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自己是不是還能夠認得出來。
更何況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無法判斷自己的記憶到底有多少真實性。
他越想就越覺得發愁,坐在那裡長籲短歎。
秦香有些心疼的看著他,伸手撫摸著陳凱的頭發,深情的說。
“你也不用這樣,現在不就是在魔都嗎?魔都的範圍雖然很大,可是咱們千裡迢迢的來了,要找到王愉惜也並不是一件特彆困難的事,更何況她是這麼有名望的人,要找她的方法可是多的很呢。”
陳凱勉強的笑了笑,輕輕地握住秦香的手。
“讓你這樣一說,我對這個人越來越有興趣了,真的希望就是咱們所猜想的那個樣子,咱們就能夠得到一個非常大的勢力相助,事情會事半功倍。”
“就算不是也沒有關係,靠著你媽媽的麵子,加上我的父親,想要說動王愉惜幫忙,也不是不可能的。”
秦香默默的點了點頭:“其實我想的也是這樣,無論如何,隻要他們肯幫忙,要找到你爺爺的下落都不會非常困難,現在最困難的就是他們肯不肯趟這趟渾水。”
“王家和陸家井水不犯河水,你覺得說動他們幫忙,讓他們對付陸家會有多大概率的成功呢?”
陳凱沉默著,心想這的確是一個問題,可是如果按照王家的利益來說,打垮了陸家,對王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