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恩賜知道見麵了之後談的話可能有點不太愉快,可是沒有想到陸寬。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竟然就這樣拂袖而去他一時氣憤交加,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這姓陸的當真不識好歹,咱們客客氣氣地把他請到這裡來,他居然敢甩臉子了,我跟你說……”
他咽了一口口水,才接著往下說。
“我是打不過他,我要是打得過他,剛才早就動手了,我先打的他滿地找牙,讓他知道馬王爺長了三隻眼。”
王浩康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還是不要這麼激動吧,在來之前我就跟你說,現在是有求於人家,你說話的時候略微的客氣一點,可是你偏偏把我跟你說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謝恩賜一臉委屈。
“你搞錯了吧?你沒聽到他說什麼嗎?他那個意思是不要讓我把王愉惜帶走,這話說的難道還不夠明白嗎?他明明就是對王愉惜舊情未了,我對他有奪妻之恨,他怎麼可能會跟我合作呢?”
王浩康長長的歎了口氣。
“是呀,這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千算萬算,偏偏就沒有算到這一點,這下咱們真的是有點被動了。”
謝恩賜沒好氣的翻翻白眼。
“在來之前我就跟你說這件事情行不通,是您說要交給你來,結果怎麼樣?還是談不妥吧?”
王浩康苦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我真的是老了。”
謝恩賜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你說什麼呢?現在還是不要說那些沒用的了,應該好好的算計一下,咱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吧。”
王浩康長歎了一聲。
“陸寬這小子是指望不上了,現在隻能是咱們自己動手了。”
謝恩賜立刻接口道。
“我也是這個意思,可是具體應該如何實施呢?”
他沉默了一會,忽然眼睛亮了。
“我看還是用上一點手段,再次把那陸澤恩抓起來,好好的問一問,說不定這小子會讓說的。”
王浩康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你怎麼有這麼大的把握?”
謝恩賜淡淡的笑了笑。
“他是在昏睡的時候被陸問領走的,他未見得知道昏過去以後發生了什麼事,唯一記得的,就是昏睡前見到的那個人。”
“隻要問出那個人是誰,咱們就可以知道是誰搶走了王愉惜。”
王浩康有些疑惑的看著謝恩賜。
“你的意思是說,打暈路澤恩和搶走我女兒的是同一個人?”
謝恩賜皮笑肉不笑的說。
“我想來想去,就隻有這一個可能,就算不是同一個人,至少也有某著某種關係。”
說到這裡又歎了一口氣。
“王老爺子,我必須得提醒你,這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了,如果輕易的放棄,咱們可就真的沒有辦法找到王愉惜了。”
王浩康聽完了以後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搖了搖頭。
“我看這件事情不是那麼容易,陸澤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回去了以後,那陸老頭肯定會嚴加管教。”
“再想要動手,比之前要困難的多,如果那陸老頭知道我們還在針對他的孫子,說不定會跟我們拚命。”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苦笑著說。
“我倒不是怕他,隻是現在咱們正在多事之秋,實在不應該多立仇敵,所以還是從長計議。”
謝恩賜有些著急了起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你倒是給我指一條明路,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難道就讓王愉惜這麼失蹤了不成?”
謝恩賜越說越氣憤,甚至連眼珠子都有些發紅了。
“就算你能夠咽得下這口氣,我也不會善罷甘休,這件事情江湖中早已經傳開了,如果我找不回王愉惜,我還怎麼有臉去麵對江湖中的那些人呢?”
王浩康猛得瞪大了眼睛,冷冷的盯著他。
“你還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謝恩賜被這一雙冰冷的目光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退了一步,終於緩和了一點語氣。
“實在是不好意思,但是這件事情真的太讓人生氣了。”
王浩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可以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也在這個時候就越是不能激動,我剛才想了想,現在唯一的法子,恐怕就是等手下人的消息了。”
謝恩賜不滿的冷哼了一聲。
“你在跟我開玩笑吧?那一幫飯桶吃什麼什麼不夠,乾什麼什麼不行,指望他們找到了王愉惜,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王浩康無奈的搖了搖頭。
“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所以我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了,我能想到的就隻有這一個辦法。”
“至於你說的要去尋找陸澤恩,我勸你還是三思,還真不是我打擊你,不管你多有錢,你都不可能是陸家的對手。”
謝恩賜瞪大了眼睛,仿佛還想再說什麼,可是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氣憤地離去了。
等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又站住腳步,轉過臉來惡狠狠地盯著王浩康。
“無論你承認還是不承認,你害怕那姓陸的,我卻不怕,彆把我惹急了,要找我真的惹急了,我就明刀明槍的跟他們乾一場。”
“我倒要看看,所謂的武林世家到底有多強大的本領。”
王浩康無奈的搖了搖頭。
“如果你是十七八九,二十來歲的大小夥子,你說這話我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但是你照照鏡子,你已經是四五十歲的半大老頭了,怎麼還這麼氣盛呢?”
謝恩賜沒接話茬,而是冷哼了一聲摔門而去了。
與此同時宋濤傑手下開車帶著秦香已經上了高速,過收費站的時候,手下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給宋濤傑發了一個短信息。
“我已經上了高速,估計再有兩個小時也就回去了。”
宋濤傑看到短信息,立刻告訴了陳凱。
陳凱默默的點了點頭了,嘴角揚起了一抹苦笑。
“無論如何,魔都都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回去了也好。”
宋濤傑淡淡的笑了笑。
“說實話……”
陳凱還沒有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
“說實話,我一直都在提心吊膽,生怕秦香在半路碰到什麼危險,現在好了,上了高速應該就不會有事了,等她回到了蓉城,就更不可能會有什麼危險。”
“我懸著的一顆心也可以放下了,現在我卻有些肚子餓了,你上次吃羊肉串是什麼時候?”
宋濤傑聽到陳凱這麼說,隻好把已經到了口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苦笑著搖了搖頭。
“坦白說,在沒有碰到你之前,我幾乎真的是一天一頓燒烤,打認識了你之後,莫名其妙的事情就變得多了起來,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了。”
“既然你今天把話題說到這了,我還真的知道一家燒烤店,味道真的挺好的,我帶你去嘗嘗?”
陳凱微笑著點了點頭,可是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睛裡閃過了幾許疑慮。
“我想起來了,你剛剛不是說到處都是謝恩賜的手下嗎,咱們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大街上吃烤串,萬一被人家認出來可怎麼辦呢?”
宋濤傑微笑著搖了搖頭。
“那天開麵包車的時候,我是戴著麵具的,而你一直都戴著頭盔,你覺得我們有可能被彆人認出來嗎?”
陳凱這才想起來那天的情形,苦笑著搖了搖頭。
“說實話剛才真的是有點忙糊塗了,我都把那天的事情忘記了,經過你這樣一提醒,我才猛的想了起來,既然這樣,咱們還在這裡耽誤時間乾嗎?還是趕緊去吧。”
說著摟住宋濤傑的肩膀,兩個人肩並肩地走出了辦公室。